第2060章 头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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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一闪而过。

马首的铁臂架住钢刀，震惊无比。

“你还能战！？”

姜小虎一歪头：“你不行了？”

马首大怒：“我他妈的再让你吹一句牛逼，我是你孙子！啊??！”

马首甩开两条铁臂，疯狂进攻，跟疯了一样。

姜小虎也是一口气提起来，一下子变得比之前勇猛了几倍不止，和他激战在一起！

“快点！”

姜小虎催促：“再快点！再快！再快！妈的让你快！”

“闭嘴！”

姜小虎不闭嘴，一把钢刀耍的漫天残影，身体里爆发出的力量如同惊涛巨......

风雪如刀，割裂北境的长夜。小镇名为“寒鸦口”，三面环山，一面临崖，是通往余家祖祠的必经之路。镇上不过百户人家，多以狩猎为生，民风剽悍，言语粗粝。每逢寒冬，大雪封山，便与外界彻底断绝音信。

游方郎中在镇东租了间破屋，墙上挂着“仁心济世”的木匾，门楣下悬着一串铜铃，风吹即响。他每日清晨背着药箱出诊，黄昏归来时总带着几味新采的草药??苍耳、乌头、断肠草，皆是有毒之物，却偏偏被他用得活人无数。镇民称他“陆大夫”，只道是个落魄江湖人，谁也不知他每晚子时都会盘膝于床，以指尖血滴入星钥残片，引动体内那缕尚未熄灭的诛邪火种。

火种已非纯粹炽白，而是掺了一丝幽金，在经脉中缓缓流转，似有灵性地避开双生契的核心。他知道，这是冥虺残留的意志在试图侵蚀，可他也知道，正因这份纠缠，才让他的存在彻底从命运长河中“模糊”起来。鸡首派来的追魂使查遍天下，唯独找不到一个“活着的陆程文”。

而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第三夜，风雪骤急。

陆程文坐在油灯下，手中玉牌微微发烫。七日前埋下的暗线终于有了回应??白门可可传信：余海潮已说服余家老太爷装疯避世，借由一场“驱邪仪式”，将地底封印的第一块星钥悄然取出，并交予一名哑仆送往寒鸦口。但消息泄露，兽首余孽已在半路设伏，若无接应，钥匙将在明日辰时落入敌手。

他吹灭灯火，斗笠压得更低。

“该动了。”

与此同时，五十里外的雪原上，姜小猴一行正遭遇围杀。

三辆马车呈品字形疾驰，车身包铁，轮轴嵌有符文，乃龙傲天早年缴获的军用战车。赵日天坐镇前车，手持双斧，怒吼连连；龙傲天立于中央车厢顶端，长枪如龙，挑飞一名又一名黑衣杀手。而姜小猴，则始终守在最后一辆马车之内。

车内，那名浑身裹着毛毡的哑仆蜷缩角落，怀中紧紧抱着一只青铜匣。

“还有十里！”龙傲天回头大喊，“撑住！”

话音未落，空中忽现异象??十余道黑影自云层俯冲而下，身披漆黑羽氅，面容覆骨面具，胸前烙着一只扭曲的蝎子图腾。

“是‘夜魇卫’！”赵日天脸色剧变，“昆仑直属死士！全员通玄境以上！”

“通玄又如何！”龙傲天怒喝，“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把这盒子送到指定地点！”

枪出如雷，刺穿一人咽喉。可对方竟不落地，反以断颈之躯扑来，双手成爪直取双目！

姜小猴猛然掀帘而出，长刀出鞘，一刀斩月！

刀光横贯雪原，三具尸体瞬间腰斩，内脏冻结成冰。她眼神冷得像霜：“挡我者，皆死。”

夜魇卫首领悬浮半空，阴声笑道：“姜家女，你护得住一时，护不住一世。你们以为余家给的是钥匙？实则那是‘引子’！只要开启封印，便会激活千里内的血脉共鸣，届时……你们所有人，都会成为唤醒冥虺的祭品！”

“哦？”姜小猴冷笑，“那你猜，我男人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她猛地将手掌按在哑仆额心，双生契金纹骤然亮起！

刹那间，一股浩瀚情念如洪流奔涌而出??不是仇恨，不是悲痛，而是极致的信任与交付。那哑仆本已奄奄一息，此刻竟睁开了眼，眼中无瞳，唯有一圈圈旋转的符文！

“替身术?魂寄傀儡。”姜小猴低语，“你以为余家会把真钥匙交给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天真。”

真正的钥匙，早在三天前就被调包，藏于她贴身内衣之中。

而眼前这名“哑仆”，不过是陆程文亲手炼制的一具“情念容器”。他曾在焚身之时，将一丝执念封入姜小猴的契纹，借此跨越空间，附灵于傀儡之上。只要她呼唤，他便能短暂“降临”。

夜魇卫首领脸色大变：“快毁掉它！这是双生契共鸣技??‘逆命临凡’！”

太迟了。

姜小猴握住刀柄，将刀尖缓缓插入自己左肩，鲜血顺着刃身流入傀儡眉心。

“以我之血，唤你之魂。”她一字一句，声音颤抖却坚定，“陆程文，出来杀敌！”

轰??！！

一道虚影自傀儡体内冲天而起！

虽非实体，却气势如神！

赤发飞扬，眸燃金焰，胸口缠绕着尚未愈合的刀痕与锁链印记。

正是“他”。

哪怕只是一瞬的投影，也足以令天地失色。

“好久不见。”投影男子轻笑，目光扫过敌人，“各位，还记得我吗？”

下一瞬，他抬手一指，无形火浪席卷八方！

凡是体内沾染过冥虺邪气者，无论深浅，皮肤下顿时钻出黑烟，哀嚎着自燃成灰！

十名夜魇卫当场化作焦炭，剩下三人惊恐欲逃，却被龙傲天一枪钉死在雪地上。

战斗结束，风雪重归寂静。

投影开始消散。

姜小猴仰头望着他，泪水无声滑落：“你瘦了。”

“想我了？”他笑着，伸手虚抚她脸颊。

“滚。”她哽咽，“赶紧办完事回来。别让我一个人演下去。”

“好。”他点头，“等你拿到第一块星钥，我就现身。这次，换我牵着你走。”

光影散尽，只剩一缕金丝缠绕在她发梢。

龙傲天收枪入鞘，低声问：“刚才那个……真是他？”

“百分之百。”赵日天抹了把脸上的雪水，“除了那个贱人，谁能一边快挂了还耍帅？”

姜小猴低头看着怀中青铜匣，轻轻打开。

匣内并无钥匙，唯有一枚晶莹剔透的冰珠，内部封存着一抹跳动的光点。

“这就是……星钥？”龙傲天皱眉。

“不。”姜小猴摇头，“这是‘信标’。真正的钥匙已被余家提前转移至‘藏剑庐’，而这颗冰珠，是用来指引方向的媒介。我们被骗了，但也因此避开了陷阱。”

“所以陆程文早就知道？”赵日天恍然，“他让我们走这一趟，不是为了拿钥匙，而是为了确认哪些势力已经倒向昆仑。”

“聪明。”龙傲天冷笑，“用一场生死突围，筛出了真正的敌人。”

姜小猴握紧冰珠，望向远方风雪：“接下来，去藏剑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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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寒鸦口镇外十里坡。

陆程文蹲在雪地中，面前躺着七具尸体，皆是刚刚截杀成功的夜魇探子。他从其中一人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玉简，神识探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他们在等我们集齐星钥。”

玉简中记载着完整的“涅?计划”：七块星钥并非封印关键，而是七枚“魂钉”，一旦齐聚并由双生契持有者触发，便会撕裂天地缝隙，释放被分割的冥虺本源。而所谓的“斩神之力”，实则是诱导宿主自愿献祭，成为新一任邪神容器。

更可怕的是，计划最后一页写着：

「若陆程文未死，则将其诱至天阙祭坛中心，以姜小猴之手再度行斩杀仪式。此番情感震荡将远超上次，足以为冥虺重塑真身。」

他们，早就看穿了他的布局。

但他也笑了。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真正集齐星钥。

所谓寻找，不过是一场反向狩猎。他要借敌人的追捕网，顺藤摸瓜，找出所有隐藏在世家宗门中的叛徒，然后逐个拔除。

他将玉简收入袖中，转身走向镇内。

次日清晨，镇上传出消息：陆大夫昨夜救治一名难产妇人，耗尽心力，昏睡未醒。

而就在同一天夜里，三百里外的余家祖祠突发大火，守祠长老离奇暴毙，胸膛被挖空，内脏尽失，唯有一块刻有星辰图腾的石板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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