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3章 空城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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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战旗猎猎,宁安军,陌刀军,三万海军整装待发。
宁宸骑着貂蝉,来到阵前。
众将士眼神炽热的盯着那道英武不凡的身影。
宁宸调转马头,看着气势如虹的大玄将士,朗声道:“以往只有昭和人跨海,在我大玄北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只能被迫防守。
如今,我们跨海而来,站在了昭和的领土上,这是大玄建国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壮举,你们必定会名留史册。
所以,大玄儿郎们,握紧你们手里的刀,新仇旧恨一起算,给本王......
春风拂过明理书院的檐角,铜铃轻响,如学子心中初萌的理想。院中槐树新绿,数十名少年围坐石案前,手捧竹简,听讲官徐徐道来:“今日所授,非四书五经,乃《宪政十讲》第一课:何为权力?谁赋之?谁监之?”
赵清漪立于廊下,静静望着这一幕。她已不着素衣,换上监察院长的深青官袍,腰系银带,发束玉簪,眉目间少了七年前的悲愤,多了沉静如水的坚定。身后随从低声禀报:“岭南昭雪名录新增三十七人,家属皆已登记造册,抚恤银两由户部拨付,三日内可发放。”
她点头:“告诉他们,名字不会被遗忘。每一个冤死者的姓名,都将刻入太庙外的‘正心碑’。”
话音未落,一名年轻女吏匆匆奔来,手中捧着一封火漆密函:“院长,北疆急报!狄族内部生变,右贤王率五千骑突袭边关,焚毁三村,掳走百姓百余人,声称‘中原既废暗令,我亦无需守约’!”
赵清漪眸光一冷,却未动怒。她接过信函拆阅,片刻后淡淡道:“传令陆沉舟,不必出兵。”
“什么?”左右皆惊。
“遣使臣两名,持《血录》副本与北狄可汗亲笔盟书,连夜北上。另命边境守将打开粮仓,向受难村民发放救济,并公示右贤王劫掠之举,让沿途部落皆知其暴行。”她转身步入堂中,提笔疾书,“我要让草原上的牧民明白,不是所有狄人都愿打仗,就像不是所有大胤人都愿沉默。”
三日后,消息传来:北狄可汗震怒,亲率亲卫南下,斩右贤王于帐前,将其首级送至边关,附书曰:“此獠辱我誓言,罪该万死。自今起,凡犯边者,无论贵贱,皆以叛论。”
百姓闻之,无不称奇。茶馆说书人编了新段子:“一纸书退五千骑,监察院里有神机!”
然而风波未止。
五月十三,长安突发骚乱。一群蒙面人夜袭民议院候选名单公示墙,泼洒黑油,焚烧名册,并在墙上用血书写下八个大字:“**君权天授,岂容妄议!**”
次日清晨,赵晟亲临现场,凝视那尚未干涸的血字良久,忽而冷笑:“他们怕了。怕真有人站起来说话。”
他当即下令:名单重贴,加派巡警守护;同时宣布,首届民议院选举提前一月举行,全国设三千投票点,允许妇人列名旁听,士卒休战归乡投票。
“让他们知道,”他对群臣道,“你烧掉一张纸,我们便印一万张;你恐吓一人,我们便让万人发声。”
舆论沸腾。民间自发组织“护名会”,学子、商贾、农夫结队守夜,举火照明,朗读候选人政见。更有女子团体“清言社”成立,主张“女子亦有家国责”,联名上书要求赋予女性推举权。
赵晟未立即批复,只将奏章转交贤议院讨论,并命明理书院开设专题课,题为《权利的边界》。
朝野震动之余,也有人悄然动作。
六月初七,监察院接到密报:原影旨令执行官之一的内侍总管李德全,在狱中自尽未遂,却留下半页血书,指向一个隐秘去处??西山别院地下密室,藏有裴景山早年与海外倭寇往来的书信,内容涉及引寇入内、借外力铲除异己之谋。
赵清漪亲自带队搜查。在密室深处,掘出铁匣一只,内有三封未曾寄出的信件,皆以密语写就,经破译后证实:裴景山曾许诺倭首,若助其控制东南沿海,事成之后可“借地十年,任其通市”。
证据确凿,举国哗然。
赵清漪当即将案卷提交特别法庭,并提议追加审判:“裴景山虽已被判囚禁,但此等卖国通敌之罪,须另立案由,或改判极刑。”
消息传出,西山别院中,王越正在教新兵练剑。听闻此事,他收剑入鞘,默然良久,终是摇头:“不必改判。”
赵清漪赶来时,正见他独坐石阶,望着远处浮云。
“为何?”她问。
“因为我们要建立的,是法治,不是复仇。”王越缓缓道,“他已受审,判决已定。若因新罪再加刑罚,需依程序重开庭审,而非由监察院一言决之。否则,今日我们以正义之名加重其刑,明日他人便可借民意之名滥杀无辜。”
她怔住。
“你说得对。”她终于低声道,“是我心急了。”
王越抬眼看向她:“你变了。”
“是啊。”她笑了一下,眼中泛光,“以前我只想撕开谎言。现在我才明白,撕开之后,还得重建。而重建,比破坏更难。”
两人并肩而立,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延伸至那条通往京城的黄绫大道。
与此同时,乾清宫偏殿,赵晟正接见一位特殊来客??前太子赵煦。
这位曾被影旨令逼疯的长兄,如今神志渐复,在西苑静养两年,面容清瘦,眼神却清明许多。他颤巍巍递上一份手书:“弟弟……我不是来争位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赵晟接过,展开一看,竟是先帝晚年日记残篇。其中记载:某夜,先帝梦魇惊醒,执笔写道:“朕即位之初,本欲励精图治。然裴景山言:‘乱世须用重典,仁政亡国。’遂设影旨令,以为可控。岂料……刀既出鞘,反噬其主。今悔之晚矣。”
赵晟读罢,久久无言。
赵煦轻声道:“父皇到最后,也知道自己错了。可他不敢改,怕失威;不愿改,怕认输。于是只能继续杀人,直到把自己也埋进坟墓。”
赵晟闭目,深吸一口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还有一句。”赵煦苦笑,“他说:‘若景山不死,赵氏必亡。’”
赵晟睁眼,目光如刃。
当晚,他召见赵清漪与王越。
“我要去见他。”
“谁?”
“裴景山。”
二人皆惊。
“他已在孤岛三年,不见天日,不闻人声。可他是这场风暴的源头。我不去问他,历史就不会完整。”赵晟站起身,望向窗外星河,“明日启程。”
七日后,东海孤岛。
潮声如雷,礁石嶙峋。一座石砌监狱矗立海角,四周高墙环绕,唯有小船可通。守卫打开铁门,一股腐湿之气扑面而来。
裴景山蜷居斗室,白发披散,双目凹陷,手中紧攥一串佛珠,口中喃喃不知所语。听见脚步声,他缓缓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是你……”他嘶哑道,“你来了。”
赵晟站在门口,未走近:“你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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