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 上了宁宸的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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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道府的城内,秋田隼介和石渡麻衣正在狗咬狗,拼得你死我活。
一方想要杀人灭口,一方想要保命,战斗很激烈。
可就在双方拼死拼活,死伤惨重的时候,恐怖声浪如同旱雷滚动,让整个厮杀的战场都安静了一瞬间,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西城门的方向。
什么声音?
秋田隼介却顾不了那么多,管他什么声音?先解决石渡麻衣再说...如果石渡麻衣脱身,那么他和他的家人都会被碎尸万段。
“杀,杀了石渡麻衣这个奸细,重重有赏!”
秋......
春寒料峭,京畿的柳枝刚抽出嫩芽,御花园中的梅花却已凋零殆尽。赵晟清晨起身,未召太监伺候,独自披衣踱步至太极殿侧廊。廊下挂着一面铜镜,是他命人新制的“民声镜”??每日由巡政使汇总各地百姓投书、匿名灯箱留言、驿站意见簿摘录,誊抄于黄绢之上,悬挂于此,供皇帝晨省。
他驻足细读,目光落在一行小字上:“幽州百姓陈三娘诉:夫死于修渠塌方,官府仅给抚恤银五两,不足买棺。其子年七岁,今乞食街头。”
赵晟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仿佛能触到千里之外孤儿寡母的悲苦。片刻后,他提笔在旁批道:“查实若真,抚恤加倍,并授其子‘劳绩遗孤’身份,免试入帐篷学堂,工股监务司主官自罚俸半年。”
内侍欲取下黄绢誊录圣谕,却被他止住:“留着。让百官都看看。”
当日上午,岑九入宫议事,见此镜前已有数名尚书伫立默读,脸色凝重。他微微一笑,心中了然:这面镜子,比任何诏书都更锋利。
午后,沈知意亲自带队赴幽州核查。她轻车简从,只带两名女吏,扮作商妇潜入市井。三日后归来,奏报呈上:陈三娘之夫确因监工偷工减料致堤岸崩塌而亡,原定抚恤被层层克扣,最终到手不足一成。涉事工头乃工股监务司某主事远亲,仗势欺压工匠已久。
赵晟阅毕,当即下令将该主事革职下狱,追缴赃款,并责令工股监务司全系统整顿。同时,他颁布《抚恤新规》:凡因公伤亡者,家属除领取双倍抚恤外,还可继承死者剩余劳绩点,子女享有优先录用为巡政使或技术官吏之权。
此举震动朝野。有人赞天子仁德,亦有老臣私议:“如此厚待匹夫,恐乱尊卑。”
赵晟闻之,只淡淡回应:“若尊卑建于百姓血泪之上,那这江山也不必再守了。”
与此同时,通济渠全线贯通后的红利逐渐显现。江南稻米低价北运,幽州粮价一年内下降四成;岭南茶叶、瓷器经水路直抵河北,商税收入翻倍;更有无数沿岸村落因设码头而兴旺,昔日荒滩变作市集。
林远趁势推动“百业兴计划”,鼓励民间自组商会、匠坊联盟。他在巡政使内部设立“创业指导科”,专为贫民提供无息贷款、技术培训与法律支持。短短半年,全国涌现织布社三百余所、铁器作坊六十余家,甚至有盲人组建“听音乐坊”,靠教授琵琶谋生,竟也上了地方月度惠民榜。
一日,一名十岁童子写信至皇宫,言其父为船工,常年离家,提议在运河沿线设立“家书亭”,由官方驿站代为传递书信,费用由工股分红中抽取千分之一承担。
林远读信动容,立即拟策上奏。赵晟欣然准行,亲题“家书抵万金”匾额,悬于首座家书亭门楣。不到一年,七十二座亭台如星罗棋布,遍布运河两岸。每逢月圆之夜,常有妇孺持信伫立亭中,焚香祷祝亲人平安。
然而繁荣之下,暗流未息。
秋末,西北急报:突厥残部联合回鹘一部,突袭敦煌以北烽燧,烧毁粮仓两座,掳走百姓三百余人。更令人忧心的是,敌军竟携有火器,疑似仿制大胤禁售的“雷音铳”。
李承武连夜调阅边防图志,发现近半年已有七起小型冲突,均未上报中枢。他怒极反笑:“好一个‘太平盛世’!”
次日早朝,他当众摔碎一只陶罐:“诸位可知?边军铠甲三年未换,战马瘦骨嶙峋,士兵日食不过两餐!你们在京中饮酒赋诗,可曾想过将士们是如何用血肉挡住豺狼?”
满殿哗然。兵部尚书辩称经费已被挪用于水利工程,实难兼顾。
赵晟沉默良久,忽问:“精锐机动营现有多少人马?”
“一万两千。”李承武答。
“全数调往西北。”赵晟起身,“另,即日起暂停三项非紧急工程,腾出银两十万两,用于边军整备。朕宁可少修一段渠,也不能让战士赤手空拳上阵。”
命令下达,举国震动。百姓自发捐钱捐物,许多村寨将过年宰杀的腊肉、新织的棉袄打包送往边关。一名老兵跪在驿站前,将自己的退役抚恤金全部投入募捐箱,颤声道:“我打了一辈子仗,不想孙子再跪着活。”
李承武亲率五千精兵先行,沿途不扰民、不住官驿,夜宿荒野。抵达敦煌时,正值风沙漫天。他未及歇息,便召集守将议事,查明火器来源??竟是朝廷严令封锁的“黑铁坊”走私流出。
黑铁坊位于川蜀深山,表面为普通铁匠铺,实则暗中铸造违禁兵器,买家遍及西域诸部。其背后主使迟迟未能查清,只知每笔交易皆通过匿名信鸽联络,资金经胡商钱庄洗转,极为隐秘。
李承武派出十队密探深入西南,自己坐镇敦煌指挥。三个月后,终于截获一只信鸽,破译密信,线索直指京城一位退休老尚书??裴元衡。
此人曾任户部右侍郎,新政初期曾激烈反对《共筑令》,称“以商乱政,必亡国”。后称病归隐,闭门不出,谁料竟暗中勾结外敌,意图颠覆社稷。
消息传回,满朝震惊。裴氏乃百年望族,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许多人立刻上书求情,称其年迈昏聩,或被人利用。
赵晟冷眼视之,下令:“即刻查封裴府,所有亲属软禁,不得出入。此案由岑九主审,林远协查,务必挖出全网。”
审讯持续七日。岑九不动刑,只以逻辑推演、证据环扣,层层剥茧。最终裴元衡承认:他不满新政削弱士族特权,遂勾结胡商,资助叛军,妄图制造边乱,逼朝廷废除改革。
庭审当日,赵晟亲临。他望着这位曾教过自己经义的老臣,缓缓问道:“你一生读圣贤书,可知‘民为邦本’四字何解?”
裴元衡垂首不语。
“你口口声声礼法纲常,却任由外敌屠我百姓、辱我妇孺。你说新政坏了规矩,可真正的规矩,是让天下苍生安居乐业,而非少数人高高在上!”赵晟声音渐厉,“今日若赦你,何以对千万纳税修渠的黎民?何以对死在断龙岭的工匠?何以对被掳走的母亲与孩子?”
言罢,他宣判:“裴元衡通敌叛国,罪无可赦,斩首示众。其家族三代不得科举,田产充公,子孙贬为庶民,永不准入仕。”
又加一句:“自即日起,凡官员退休,须公开十年内所有收支,接受百姓质询。此谓‘退仕审计令’。”
刑场设在西市,观者如堵。行刑前,一名被救回的妇女抱着幼儿走上前,将一杯黄土洒在裴元衡脚下:“这是我家门前的土。你毁人家园,就带着它的怨恨走吧。”
刀光落处,人头滚地。
此事之后,朝中再无人敢明言反对新政。但赵晟并未松懈。他知道,权力的诱惑如同野草,割了一茬,若根未除,来年仍会疯长。
于是,他命林远起草《权力分流草案》,提出设立“四方评议会”:由巡政使代表、工商联合会、学者集团与退役将领各推举十人,组成常设顾问机构,对重大政策进行前置审议。虽无决策权,但可否决权??若四派中有三派反对,皇帝必须重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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