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 还让不让人活了?(1/2)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笔趣阁ok]
https://www.bqgok.net最快更新!无广告!

宁宸这会儿才发现,天绝的方子他没看完,后面一页记录的药方依旧跟天绝有关。

其实也不算是没看完,前面一页记录的是汤药的药方。后面一页记录的是药粉的药方。

那几个军医研究了这么久,都没研制出怎么将天绝变成药粉,宁宸自己也着急,总不能挨个给昭和人灌药吧?这样不但费时费力,而且一旦知道这药的效果,肯定会想方设法对抗,研制解药。

这下好了,宁宸认真看完药方,这天绝粉末可以下在食物或者水里,而且制作药粉是加......

六月初九,晨雾未散,荆襄道上已有百姓自发聚集在村口。他们捧着陶碗、竹篮,盛满清水与草药,置于临时搭起的祭台之上,口中默念驱疫咒语。一名老妇跪地叩首,额头沾泥:“神明保佑,若能退去瘟魔,我愿焚屋献田!”旁边孩童吓得直哭,却被母亲紧紧捂住嘴??谁都知道,这话若被巡察御史听见,便是“惑乱民心”的重罪。

然而无人知晓的是,就在十里外的驿馆内,苏菱正俯身于一张油布地图前,指尖划过一条条溪流走向。她双目通红,三日未曾合眼。案头堆叠着数十份病患尸检记录,皆显示肺腑淤血、肝肾坏死,而共同点是??所有死者生前均饮用了城南莲花河的水。

“不是天罚。”她猛地起身,声音沙哑,“是毒!有人往上游投了腐畜脏器和矿渣,经雨水冲刷入河,滋生恶瘴之气。这病可防、可治,但必须立刻截断水源!”

话音未落,门扉骤开,一名灰袍医官踉跄闯入,手中提着半截发黑的人肠。“苏大人……城西‘仁济堂’郎中张伯年,昨夜偷偷掩埋十七具尸体,我带人挖出时,发现其腹中尽是紫黑色絮状物!他招了??他受县令幕僚指使,谎报病情为‘风热入络’,压下奏报文书已七日!”

苏菱瞳孔骤缩。七日,整整七日!足够瘟疫顺流蔓延至江陵主城!

她抓起斗篷便往外冲,却被岑九亲自率鹰卫拦在廊下。“你去不得。”岑九目光冷峻,“疫区已封,擅入者斩。况且你现在最该做的,不是救人,而是写折子。”

“写折子?”苏菱几乎笑出声,眼中却滚下热泪,“等你批完奏章,整座城都要变成坟场!”

“所以我已经拟好了。”岑九从袖中抽出一份朱批文书,“《紧急状态信息披露令》即刻生效。我以肃逆司首卿名义下令:荆襄三县主官全部停职待勘,由太医院接管防疫;开放民间医案直奏通道,凡有隐瞒疫情者,不论品级,一律革职查办,家属连坐。”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还调了五百名死囚充作清污队,戴罪立功。每人每日给两碗米汤、一副麻布口罩,活下来的,赦免余罪。”

苏菱怔住。这不是仁政,这是绝境中的雷霆手段。

她深吸一口气:“那我请求随军医队进入核心疫区。我要亲眼看着净水装置铺下去,看着第一口干净水流进百姓灶台。”

岑九盯着她看了良久,终是点头:“准。但我派十名鹰卫贴身护卫你,若你倒下,他们必须把你活着带回来??不是为了救你,是为了让全天下看见,朝廷真有人敢踏进鬼门关。”

三日后,第一批活性炭过滤井在江陵东郊建成。苏菱亲自蹲守现场,监督工匠将石灰与细砂层层铺设,再用粗布包裹炭块制成滤芯。当第一股清澈水流自竹管喷涌而出时,围观百姓先是沉默,继而爆发出震天欢呼。有人跪地痛哭,有人抢着舔舐流水,更有老者颤巍巍捧水洒向天空:“苍天有眼啊!这不是神迹,这是人做的好事!”

就在此时,沈知意乘快马抵达。她未穿官服,只着素色布裙,肩披蓑衣,身后跟着三十辆牛车,车上全是印着红十字的药箱与棉布口罩。

“这是我连夜组织‘女议局’姐妹赶制的十万副防护面巾。”她站在高台上朗声道,“每副内衬都浸过薄荷与艾草汁,可阻隔浊气。领取不需凭证,只需承诺两件事:一、回家后教全家洗手三次;二、发现发热之人立即上报,不得藏匿。”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有人不信:“官府何时这般贴心了?怕是有诈。”

沈知意似早有预料,当场揭开一辆牛车,取出一口大锅架起炉火,倒入药材熬煮。她亲手舀起一碗,仰头饮尽。“这便是‘清瘟散’,李承武将军前线将士日日服用之药。若有毒,我第一个死。”

全场寂静。片刻后,一位母亲抱着发烧的孩子上前,哽咽道:“大人……我信你。”

那一夜,荆襄十八村同时升起了炊烟。家家户户照着官府张贴的《防疫十要》行事:烧水、熏屋、曝晒被褥、掩埋死畜。说书人在村口敲锣打鼓唱新编段子:“莫拜泥胎木像,要信白衣大夫;与其杀鸡祭鬼,不如多喝药汤!”

而远在京师,林远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户部尚书拍案怒斥:“三百万贯应急款已被掏空!你还想追加五百万?国库不是你家钱袋子!”几位老臣联名上书,称“女子干政、匠人造反、囚徒掌权”,皆因四公子僭越祖制,才招致天怒人怨。

林远静坐听罢,只问一句:“去年秋税入库多少?”

“八千一百万贯。”

“其中用于水利、工坊、教育者几何?”

“不足两成。”

林远缓缓起身,展开一幅绢图:“这是我统计的疫前民生数据。过去十年,每遇灾荒,平均死亡七万人,耗银一千二百万贯善后。如今我们投入五百万贯前置防控,若成功,不仅能保住数十万性命,更能避免经济崩塌、流民四起。这笔账,诸位真的算不清吗?”

他环视众人,声音陡然转厉:“你们怕的不是花钱,是怕百姓活得太好!怕他们有了技术、有了土地、有了话语权,就不肯再低头做牛做马!可我要告诉你们??新政不死,民心不退,哪怕你们把我骂成妖孽,我也要把这条路走到底!”

朝堂鸦雀无声。

赵晟坐在帘后,听着通事舍人的复述,轻轻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他登基那日,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曾以为权力便是掌控一切,如今才懂,真正的治国,是在风暴中守住底线,在质疑中坚持前行。

他提笔写下一道密旨:准拨银五百万贯,专款专用,不得挪移;另赐林远“铁面令”一面,凡阻挠抗疫者,无论官阶,可先斩后奏。

与此同时,李承武亲率三百精骑穿越秦岭古道,星夜奔赴前线。途中暴雨倾盆,山路泥泞,一名年轻军医滑落悬崖,幸被树枝挂住。众人欲救,李承武却下令继续前进:“救人重要,但延误送药更致命。留下两名士兵施救,其余人跟我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