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各有心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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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看起来宣明宗很睿智，不然的话，也不会夺了皇位，成就大业。

可真涉及到与秦军交手，宣明宗就不灵了，总是一败再败。

地盘也是越来越小，连带冯之景等人也受了连累，钱财只出不进，坐吃山空之下让人头疼。

在看这几年的过往，他们已经有些后悔了，若不是宣明宗知道他们的重要性，派人盯得紧，怕是他们都想着重新回到昌都，去做自己的老本行。

秦地的商税是很重，但也是有的赚的，总要好过提心吊胆跟着宣明宗强。

大家正想着......

林远回到府邸时，天色已暗，风雪未止，京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街角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映出一片昏黄的光影。府门前，亲信侍卫早已等候多时，见林远归来，纷纷行礼。

“将军。”一名侍卫低声禀报，“宫中传讯，贵妃娘娘尚未苏醒，太医束手无策，陛下已下令彻查毒源。”

林远眉头微蹙，沉声道：“赵家余党果然早有准备，连贵妃都不放过。”

他步入书房，脱下披风，唤来心腹幕僚：“立即召集所有密探，查清贵妃中毒前后所有出入宫门的太监、宫女，尤其是与赵家旧部有联系之人。务必在三日内，查出毒源所在。”

幕僚领命而去。

林远独自一人坐在案前，烛火摇曳，映得他面色沉凝。他缓缓摊开一卷密报，上面写着赵景明在宁古塔的布局，以及其党羽的动向。他心中清楚，赵景明的真正杀招，不在宁古塔，而在京城。

“赵景明……你到底在等什么？”

翌日清晨，林远便入宫觐见皇帝。

御书房内，皇帝精神略好，但依旧虚弱，靠在龙椅上，目光深沉。

“林远。”皇帝声音低沉，“贵妃仍未醒，太医说她中的是‘九转断魂散’，此毒无色无味，极难察觉。朕想知道，这毒是如何进宫的。”

林远拱手道：“陛下，臣已命人彻查，目前尚无确切线索。但臣怀疑，毒物极可能是在贵妃娘娘昏迷前一日，由御膳房流入。”

皇帝目光一沉：“御膳房？”

林远点头：“是。贵妃娘娘那日曾服用一碗莲子羹，而熬制那碗羹的厨子，正是赵家旧部的远亲。”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道：“查。”

林远应声：“是。”

离开御书房后，林远立刻前往御膳房，亲自审问当日负责贵妃膳食的厨子。那厨子年约四十，神色慌张，一见林远便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情啊！”

林远冷眼看他：“奉谁的命？”

厨子颤声道：“是……是大太监李德海。”

林远心中一震。李德海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太监之一，掌管御膳房多年，若他真与赵家余党勾结，那问题便远比想象中严重。

“带我去见他。”林远沉声道。

李德海被带到书房时，神情自若，似乎早有预料。

“林大人。”他微微一笑，“不知召老奴前来，所为何事？”

林远盯着他：“贵妃娘娘的莲子羹，是你亲自安排的？”

李德海点头：“是。娘娘那日精神不佳，老奴特意嘱咐御膳房，为她熬制一碗莲子羹，以安神养气。”

林远冷冷道：“那毒，是你亲手下的？”

李德海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平静：“林大人，老奴虽侍奉陛下多年，但从未有过二心。若说老奴与赵家有勾结，那便是有人栽赃陷害。”

林远冷笑：“栽赃？那你可知道，那碗莲子羹的厨子，已经招认，是你亲自交代他从赵家旧部手中购入莲子？”

李德海眼神微闪，随即低头不语。

林远步步紧逼：“你与赵家的关系，早在数年前便已暗中往来。赵景明在宁古塔设下据点，背后的资金，便是你从宫中挪用的银两。你若现在招认，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李德海沉默良久，终是缓缓抬头，眼中竟带着一丝悲凉：“林远，你聪明一世，却也糊涂一时。你以为赵景明只是想杀贵妃？你以为皇帝真的不知赵家余党的存在？”

林远心中一震：“什么意思？”

李德海轻笑：“皇帝早就知道赵家未灭，但他没有动赵景明，是因为他需要赵景明。赵景明是他的一把刀，用来清除异己，用来试探忠臣。”

林远瞳孔微缩：“你胡说什么？”

李德海缓缓道：“林远，你以为你为何能成为皇帝最信任的臣子？因为你替皇帝做了他不能做的事。赵家必须灭，但皇帝不能亲自动手，所以他需要你。而赵景明，则是他用来试探你忠诚的棋子。”

林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死死盯着李德海，却无法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谎言。

“你若不信，可去查宫中密档。”李德海淡淡道，“那里，有皇帝亲笔所写的密令，命赵景明暗中布局，以试探朝中忠臣。”

林远沉默良久，终是冷冷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毒害贵妃。”

李德海叹息：“贵妃娘娘……是皇帝亲手牺牲的。她太得宠，已成朝中权臣的眼中钉。皇帝若不让她‘病倒’，恐怕朝局将更加动荡。”

林远心神剧震，脑海中闪过贵妃昏迷时苍白的容颜，闪过赵景明那句“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他猛地起身，厉声道：“你若敢再胡言乱语，我便亲手斩你。”

李德海苦笑：“林远，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林远转身离去，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回府后，他彻夜未眠，翻阅宫中密档，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夹层中，找到了一封密令。

那是一封皇帝亲笔所写的密令，内容如下：

“赵景明，朕知你忠心未改，命你暗中布局，以试探朝中忠臣。贵妃之事，朕已知晓，然此为权宜之计，望你助朕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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