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过去，现在，未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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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食之后，海薇安缓缓放下了遮挡脸庞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她的转变不像上次那般剧烈，只见海薇安的身体依旧在不停闪烁，人类的形象，太空死灵的形象，还有一些更为扭曲和诡异的东西不断地闪回，切换和堆叠，而每次切换的形象的表情都大不相同，有的脸闭上了双眼做沉思状，有的却在直勾勾地盯着霍华德，而还有一些东西却在怒吼或者痛苦。

太空死灵冰冷的机械身躯就像是一个囚禁了无数情绪的牢笼，此刻那些沉寂许久的情绪皆在此刻苏醒，想要从牢笼中挣脱。

不过除了不可控的电流杂音之外，整个过程，无论那些脸是在怒吼还是在哭泣，海薇安本身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不代表着转化不痛苦，而是因为海薇安作为法皇，她要维持法皇的体面，第一次转化时的表现已经非常失礼了，这一次是她主动寻求的转变，而她不会再让自己因为同一件事情而失态。

渐渐的的，那些挣扎的面孔一个接一个地再度沉睡，死灵法皇的身躯逐渐稳定，她缓慢地抬起头，原先祖母绿颜色的瞳孔变成了危险的红色。

霍华德：“多重人格是种病，最好去找个医生看一下。”

“这不是疾病！”法皇回绝了霍华德的关心或者说冷笑话：“她是过去的我，我拥有她的一切记忆，一切思想，一切感知，而她却被永远囚禁在了过去。”

“面对同样的问题，六千万年前那个脆弱的有机体会做出什么选择，过去的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如果不做出改变，再过六千万年，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说着说着法皇的语气越来越高亢，她的双手开始快速而毫无规律的比划，最终又死死地握拳：“我和我的族人都被困在这可悲的躯体当中了！如果不做出改变，我们的结局就只有被时间不断消磨直到毁灭，我绝不允许！绝不允许！”

稍稍发泄情绪之后，法皇做出了一个类似人类的深呼吸的举动，而后再度平静下来：“抱歉，我有些激动了。”

“我能理解。“霍华德点头对此表示理解。

法皇应该是吃了她的煎饼果子之后拿回了一些遗失的情绪，不再像个机器那样遵守事先写入的指令，现在的法皇和海薇安相比，其实更像人。

虽然海薇安相处下来可能会更加温和好说话一点，但是就像法皇所说的那样，海薇安只会遵守旧时的指令，海薇安温和不是因为她温和，而是当初进行太空死灵的思维架构时就是这样。

在太空死灵中存在着一种叫做“剥皮者”的单位，剥皮者都是感染了某种特殊病毒或者诅咒的太空死灵，他们近乎病态地想要找回自己作为血肉生物之时的感觉，而他们的做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割下其它生物的血肉披在自己身上，但这样也只能给他们带来片刻的慰藉，于是剥皮者的饥渴永无休止。

和这些剥皮者相比，法皇的表现已经非常克制了。

表示理解之后，霍华德进一步问出了一个问题：“但是，这和你族人的灵魂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你们种族的一些统治者认为找回灵魂才是你们的救赎之道。”

法皇的回答十分简洁：

“失去灵魂，过去我们就不再是现在的我们，得到灵魂，现在的我们也不会是未来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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