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我投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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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禹振鸿把飞舟开走了?”

死寂。

此时的气氛,死寂得能听到每个人狂乱的心跳声。

“这禹振鸿就根本没有离开飞舟,他趁着我等前去城内寻找的时候,把飞舟给偷走了!”护卫队长愤恨道。

“呵……”

一声极轻的,仿佛从破裂风箱里挤出的笑声,打破了这片死寂。

季鸿晟脸上的肌肉不再扭曲,所有的癫狂与暴怒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诸多护卫见状,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正好。”他缓缓开口,声音平......

风在沙丘间穿行,像一条无形的蛇,贴着地表蜿蜒而过。林知言每走一步,脚底的布条便渗出新的血痕,在晨光中泛着微弱的虹彩。云昭没有再问他还撑不撑得住,只是默默调整步伐,让自己的影子始终半遮住他的侧脸,替他挡去几分烈日灼烧。

三百公里无人区,听起来像一句威胁,实则是命运最温柔的宽限。

他们不再说话,言语在这片死寂的沙海中显得多余。唯有忆语花新苗随风轻颤,叶片背面的未来沙谣纹路时隐时现,仿佛某种活体密码正在缓慢解封。那株小花如今已长至掌心高,茎干透出玉质光泽,每当林知言呼吸紊乱,它便会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你离崩塌只差一次喘息。

正午时分,热浪扭曲了天际线。远处的地平线上浮现出一片虚幻绿洲:棕榈摇曳,水波荡漾,甚至能听见孩童嬉戏的笑声。云昭眯起眼,冷声道:“蜃楼?不对……那是‘记忆投影’。”

她从腰间取出一枚铜铃,轻轻一晃,铃声清越却不扩散,反被空气吞没大半。这是图阿雷格守夜人代代相传的“静音引”,专为驱散虚假幻象所制。可这一次,铃响之后,绿洲非但未消,反而向他们缓缓移动。

“它在回应我们。”林知言低语,“不是幻觉,是残存意识的共振。”

果然,随着距离拉近,那片绿洲显露出真实轮廓??并非植被与水源,而是由无数细碎沙粒组成的动态影像,层层叠叠,如同亿万颗沙子共同演绎一场永不落幕的默剧。画面中,一群赤足男女围成圆阵,手持骨笛、皮鼓与陶埙,正在跳一支早已失传的祭舞。他们的脚印每落下一次,沙面就浮现出一个古老的“咚”字,颜色由红转金,最终化作飞灰。

“这是……前代传唱者的最后仪式。”云昭声音发紧,“他们没能逃出围剿,于是将整场抗争刻进了沙层深处,等待后人唤醒。”

林知言跪了下来,不顾伤口撕裂,双手直接插入滚烫沙中。忆语花感应到他的意图,瞬间释放出一道幽蓝光波,顺着地脉扩散而去。刹那间,整个投影剧烈震颤,舞者动作骤停,齐齐转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一名白发老妪从影像中央缓步走出,脚下无沙,却留下清晰足迹。她嘴唇未动,声音却直接钻入二人脑海:

>“你们踩的是我们的命脉,也是你们的坟墓。若无牺牲,沙谣终将归于寂静。”

林知言仰头望着她虚幻的面容,忽然笑了:“那我就死在节奏里吧。只要下一双脚还能接上我的拍子,我就不算真正死去。”

老妪凝视他良久,终于抬手,指尖划过虚空,写下三个摩尔斯电码式的短促震动:

**哒?哒哒?哒?**

“这是开启‘地下共鸣廊道’的密钥。”她说,“但它只能使用一次,且需以‘真实之痛’为引信。你准备好了吗?”

林知言点头,随即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忆语花根部。鲜血触及茎干的瞬间,整株植物爆发出刺目白光,叶片上的未来沙谣纹路尽数脱落,化作流萤般的符文,钻入地底。

大地开始低鸣。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震动,这次的声音来自极深之处,像是沉睡千年的青铜巨钟被人敲响第一声。沙面龟裂,裂缝中涌出温热气流,带着远古尘埃与金属锈味。一道螺旋状沟壑以他们为中心向外延伸,精准指向东北方??戈壁腹地。

“廊道……开启了。”云昭喃喃,“可代价是什么?”

话音未落,林知言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的瞳孔扩张,眼白迅速布满血丝,嘴角不断溢出泡沫状液体。忆语花的蓝光已蔓延至脖颈,皮肤下隐隐可见血管如藤蔓般凸起,每一跳都伴随着微弱的“咚”声。

“它在吞噬你。”云昭抱住他颤抖的身躯,“你的身体成了通道!快停下!”

“不能停。”他艰难开口,声音像是从地底挤出来,“一旦中断,所有连接都会崩塌……全球的回响……都会熄灭……”

他抬起手,指向天空。此刻万里无云,可肉眼竟能看到一层层concentric的涟漪自撒哈拉扩散而出,穿越大气层,投射向地球各个角落。这并非物理现象,而是集体潜意识的觉醒波??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人类文明的心湖,激起圈圈扩散的记忆涟漪。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再次出现异动。

东京地铁站内,一位西装革履的上班族突然脱鞋,赤脚踩上冰冷瓷砖。他双眼翻白,口中哼唱一段陌生旋律,周围乘客起初惊愕,随后竟有人不由自主跟着跺脚。短短三分钟内,整节车厢的人都脱了鞋,脚步整齐划一,节奏与撒哈拉地下传出的震动完全同步。

巴黎卢浮宫地下档案室,一名修复古籍的研究员发现,一本十七世纪北非游记的手稿文字开始自行重组。原本记录殖民征服的内容,逐字逐句被替换为一首押韵的沙谣诗篇,末尾署名竟是“塔西提?伊本?阿米娜”,一个官方从未承认存在过的女性诗人。

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带,一支地质勘探队挖出一具保存完好的猛犸象尸体。在其肋骨之间,缠绕着一根用婴儿头发编织的绳索,绳结结构与现代图阿雷格人的誓约发饰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当科学家试图取下绳索时,空气中突然响起持续十二秒的鼓点,经测定频率为每分钟73次??正是初生人类心脏的平均跳动速率。

而在蒙古高原,那位曾踩下第一脚的老牧人此刻正带领全村人围聚沙地。他们用木棍、铁锹、甚至徒手刨开表层黄沙,露出下方大片刻满符号的岩床。那些符号并非文字,而是极其精密的节奏谱系,标注着呼吸长短、脚步轻重、心跳间隔。少年们照着模仿,老人闭目聆听,忽然齐声喊出一句谁都不记得学过的歌词:

>“风带走名字,沙记住脚步。”

歌声响起那一刻,戈壁深处某座废弃雷达站的混凝土基座轰然炸裂,一根锈蚀的金属杆冲天而起,顶端挂着一块焦黑晶片??正是当年被摧毁的“沙振中和炮”核心残骸。它悬停半空,缓缓旋转,仿佛在接受某种遥远指令。

回到撒哈拉,林知言的生命力已濒临枯竭。他的手指变得透明,骨骼清晰可见,忆语花的根须竟从他掌心穿出,扎进沙中,与地脉融为一体。云昭抱着他,泪水滴落在他额头,每一滴都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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