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两个混账东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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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仙宝级别的传信玉简,能瞬发到达宗门!能痛心用这等级的传信玉简,上官蕴这孩子肯定是被威胁了!”
许鹏云也愣了。
楚然这小子的故人?他还叫前辈?
他忽然想起李寒舟来了,真是这位前辈?
柳道然见许鹏云沉思,便讥笑一声后站了起来。
“不管是与不是,那都不重要了。竟然有人敢抢我们道山宗的机缘,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柳道然看向几位自家宗门长老,点兵点将,开口道:“张长老,王长老,于长老,你二人皆是元......
夜风穿过屋檐,吹得那朵新生的耳形花微微摇曳。花瓣薄如蝉翼,边缘泛着淡银光泽,仿佛能吸纳月光。小满趴在屋顶瓦片上,下巴垫着手背,眼睛亮得像星子落进了水里。她听见了??不是耳朵听见的,而是从骨头缝里、从心跳间隙中渗出来的声音。
“疼……”
“我想回家……”
“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
细碎低语自北方飘来,断断续续,像是被寒风吹散的灰烬,却仍执着地燃烧着最后一丝余温。她没动,只是把掌心贴在瓦片上,让那些声音顺着指尖流进身体。初言草的根须早已悄然钻入屋梁,在整座院落地下织成一张无形之网,与她的血脉隐隐共鸣。
沈知白是半夜察觉到异样的。
他本在灯下翻阅一本残卷??《共言录?补遗》,记载的是历代守桥人以魂为笔、以血为墨所记下的“未出口之言”。可忽然间,书页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墨痕如活虫般爬动,最终汇聚成一行新字:
**“北境有声,非亡者语。”**
他猛地合上书,轮椅疾退三尺,目光直射窗外。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比前几日更密、更沉,落地却不积,仿佛一触即融,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吸走。
“有人在唤醒记忆石碑。”他喃喃。
许绾披衣推门而出,手中提着一盏风灯。“小满不在房里。”
沈知白瞳孔微缩。
两人几乎同时冲向屋顶。只见那孩子静静趴在那里,周身浮起一层朦胧光晕,如同披着星河入睡。而她身下,那株初言草已长成一人高,藤蔓缠绕屋脊,耳形花轻轻开合,宛如呼吸。
“她在接收远距离的真话。”沈知白低声,“而且……不是现在的,是二十年前被埋进冰层里的。”
许绾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净心教最早的一次大规模‘清梦’,就在极北古城。”他望向北方,“他们抹去了三千七百人的全部记忆,连名字都烧成了灰。但那些话没死,它们卡在天地之间,等一个能听懂的人。”
小满忽然动了。
她缓缓坐起,双目紧闭,嘴唇却一张一合,吐出不属于她的声音:
>“我不后悔嫁给他,可我后悔没告诉爹娘我害怕。”
>“我知道太子是被毒死的,我亲眼看见药碗底下有乌金粉。”
>“我不是逃兵,我只是想活着回来见我娘一面……”
>“我喜欢的男人,是个男人。”
每一句都像刀割过空气,留下灼痕。许绾捂住嘴,眼眶发烫。这些话太熟悉了??有些曾出现在宫女血书里,有些曾在言亭墙上一闪而逝,更多则是从未现世的隐痛。
“她在翻译过去的声音。”沈知白握紧轮椅扶手,“而且越传越多……快撑不住了。”
果然,小满嘴角溢出血丝,身子剧烈颤抖。初言草叶片由蓝转黑,根部裂开细纹,似要崩解。
“必须切断连接!”许绾急道。
“不能断。”沈知白摇头,“一旦中断,所有接收到的记忆会反噬她神魂,她会变成第二个共言桥??承载万言,终生不得醒。”
“那怎么办?!”
沈知白沉默片刻,忽然解开外袍,露出左臂。那上面布满陈年疤痕,中央一道最深的符痕正缓缓渗血??正是当年血书伪言阵留下的旧伤。
他咬破手指,在空中画符。
“你要做什么?!”许绾惊呼,“那是会耗损寿元的‘承言诀’!”
“她是孩子。”他看着屋顶上的小小身影,声音轻得像落雪,“我们这些人拼死守住的,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大声说出‘我怕’两个字吗?”
符成,血光炸开。
他一掌拍向地面,十二枚石瓮残片应声飞起,在空中重组为环形阵列。与此同时,三百六十株初言草齐齐震颤,叶尖滴落荧光露珠,尽数汇入阵中。沈知白引自身精血为引,将小满接收到的远古之声尽数导入阵内。
刹那间,天地寂静。
然后,南陵城所有启言所的言碑同时发光,碑文浮现新句:
>**“我记得你。”**
>**“你说过的话,我一直记得。”**
百姓们在睡梦中惊醒,耳边回荡着温柔低语,像是母亲哄睡的歌谣,又像是恋人临终前的呢喃。有人跪地痛哭,有人奔至祠堂点燃香烛,写下久违的名字。
而小满终于倒下。
沈知白跃上屋顶将她接住,动作敏捷得不像残废之人。许绾紧跟而上,颤抖着手抚去她脸上的血污。
“她会没事吧?”
“会。”他说,“但她听见的东西太多,需要时间消化。这一觉,可能会睡很久。”
果然,小满再未醒来。哪怕三天后朝廷使者再度登门,宣布设立“失语者名录”,追查三十年来因说真话而失踪之人;哪怕第四日清晨,第一只纸鹤从皇宫飞出,腹中藏着皇帝亲笔写的忏悔书:“朕也曾装聋作哑二十年”??她依旧沉睡,呼吸平稳,唇角偶有笑意。
沈知白每日为她熬药,汤里加了初言草露、雪山莲心和一味叫“忘忧引”的奇药。
“为什么要加忘忧引?”许绾问。
“不是让她忘记。”他搅着药勺,“是帮她筛选。不是所有真相都该由孩子承担。”
许绾望着他熟练的动作,忽然说:“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嗯。”
“所以你二十年前离开,不只是为了破阵?”
“也是为了等一个人。”他抬眼,“一个能代替共言桥的人。”
许绾怔住。
“你以为我骗你是为了救桥?”他苦笑,“其实是为了救人。真正的共言桥,从来不是石头砌的,是愿意倾听的人一座座搭起来的。我走了,桥还在;可如果连一个敢说话的人都没了,桥再坚固也没用。”
她鼻子一酸。
“那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个骗子吗?”
“骗过最爱的人,当然是骗子。”他低头,“但我现在每天都在赎罪??给你做饭,陪小满玩,替别人记住他们不敢说的话。”
许绾忽然笑了,眼角带泪:“那你得继续骗下去。”
“啊?”
“骗你自己说,你离不开我们。”
他愣住,随即也笑起来,笑得肩膀轻抖。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一名老仆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只木匣,上面刻着皇室徽记。
“陛下口谕:北方勘探队在冰层下发现一座古城遗址,出土十三块记忆石板,内容无法解读,唯有一行字反复出现??”
他打开木匣,取出一块漆黑石板,上面浮现出七个殷红如血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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