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威亚纪元：黑岩的认知转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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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还挂在灵稻叶尖时，黑岩已站在欢乐城的农田边缘。露水在叶尖滚动，像颗颗透明的珍珠，折射着晨光。他看着李婶驾驶着灵能收割机驶过田垄，机器前端的灵能罩像层透明的薄膜，将天地灵气缓缓注入稻穗 —— 原本青黄的稻粒在接触灵气的瞬间，竟泛起莹白的光，穗尖甚至凝结出细小的灵晶，像撒在稻穗上的碎钻。
“这机器…… 能自己引灵气？” 黑岩忍不住问身旁的高乐，语气里少了之前的不屑，多了些好奇。他腰间的骷髅令牌又在发烫，不是因为抵触产生的灼痛，而是灵稻散发的纯净灵力让令牌里的煞气躁动，像热油遇到了冷水。
高乐指了指收割机驾驶舱的灵枢终端，终端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数据流：“AI‘农灵’在实时计算灵气浓度、土壤湿度和稻穗成熟度。它知道什么时候该收力，什么时候该补灵 —— 就像有位隐形的修士在帮李婶控场，比人工精准多了。” 说话间，李婶停下车，从舱里取出个竹筒，竹筒是用灵竹做的，泛着淡淡的青色。她倒出几粒灵米递给黑岩，脸上带着淳朴的笑：“使者尝尝？这是刚收的鲜米，还带着晨露的灵气呢，口感最好。”
黑岩捏起灵米的刹那，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不像尸核那样冰冷。灵米在掌心微微颤动，竟顺着他的经脉游走了半寸 ——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温暖而柔和。黑石堡的尸核炼体只会让灵力带着灼痛感，像有火在经脉里烧。“普通幸存者…… 也能种出这种灵米？” 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轻，像是怕惊扰了这纯净的灵气。
“以前不能，现在能。” 徐爷爷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灵稻穗，轻轻捻着稻粒，“灵能机器帮凡人跨过了‘无灵根’的门槛，让他们也能参与到灵植培育中，而修士能专心研究更高深的道法 —— 这就是仙凡共生，互相成就，而不是像黑石堡那样，只靠掠夺。”
上午的重头戏在虚拟悟道舱实验室。当黑岩走进舱室时，三十台银色舱体正泛着淡蓝的光，像三十个沉睡的巨人。舱顶的符文阵列与聚灵天炉相连，灵力顺着管线流入舱内，在地面织成流动的光网，光网的纹路与道祖观的聚灵阵如出一辙。清玄道长指着最左侧的舱体，舱体上的指示灯正缓缓闪烁：“那是我们的首席弟子，卡在筑基瓶颈三个月了，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用 —— 今天用‘玄灵子’试试，说不定能成。”
弟子躺进舱体的瞬间，蓝光突然涌入，在舱壁上投射出变幻的幻境：时而为星辰密布的宇宙，星辰的光芒化作灵力流；时而为灵脉纵横的山谷，山谷间的溪流就是灵力的轨迹。AI “玄灵子” 的电子音在舱内响起，温和而清晰：“检测到修士灵根为金系偏锐，当前瓶颈：灵力凝练度不足 30%。模拟‘庚金碎星境’，引导灵力冲击经脉，注意避开左臂的旧伤位置……”
黑岩透过观察窗，看到弟子的眉心泛起金光，原本凝滞的灵力在幻境中竟如流星般穿梭，不再像之前那样滞涩。清玄道长递过监测屏，屏幕上的灵力曲线平稳上升：“你看这灵力曲线，以前他每次冲击瓶颈都会紊乱，像条乱撞的蛇，现在有‘玄灵子’模拟大道幻境，根据他的灵根特性引导，灵力稳定性提升了 60%，成功的希望大多了。”
半个时辰后，舱体打开，弟子猛地睁眼，眼里精光一闪，指尖弹出一道寸许长的金芒 —— 那是筑基期才有的 “灵刃”，锋利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成了！” 弟子激动地握拳，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幻境里‘玄灵子’指出我丹田左侧有淤塞，还教了我疏导的法子，按它说的做，灵力立刻顺了，一点都不费力！”
黑岩的喉结动了动，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想起黑石堡的修士，为了突破瓶颈，往往要吞噬三颗以上的尸核，尸核的煞气会侵蚀经脉，轻则损伤根基，修为再也无法寸进；重则沦为半丧尸，失去理智，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而眼前这台机器，竟能不沾血腥地帮人突破？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令牌，这次竟没感到灼痛，令牌上的红珠也暗了些。
“使者要不要试试？” 高乐突然递过一个备用舱体的控制器，控制器上的符文在阳光下闪着光，“‘玄灵子’能分析各种体质，包括煞气体质，说不定能找到压制你体内煞气的法子，让你不用再受煞气侵蚀之苦。”
黑岩盯着控制器上的 “玄灵子” 标识，指尖微微发痒。他犹豫了足足半分钟，内心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 一个说 “机器怎么可能懂修行”，一个说 “试试又何妨，说不定真有用”。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却没像之前那样冷嘲热讽 —— 只是低声问：“这机器…… 真能模拟三千大道？能应对所有修士的瓶颈？”
“不止。” 徐爷爷突然开口，他指了指实验室角落的通讯器，通讯器正在闪烁绿光，“刚收到萌芽城消息，他们用‘农灵’优化了灵稻品种，新培育的‘双季灵稻’能在贫瘠土地生长，需要的灵气也少 —— 以后就算离开灵脉密集区，普通人也能吃到灵米，不用再担心粮食短缺。” 他顿了顿，目光温和却有力量，“这就是仙凡共生：修士不用为生计分心，能潜心修行；凡人也能触碰到修行的边，改善生活。大家各司其职，又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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