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本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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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想功过相抵吗？”红官忍不住截口问。

就算万家过去对四城剿匪的贡献很大，但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功劳早已难抵死罪，再说允许相抵就是在国防动脉上埋设道德炸弹，今天敢豁免一克毒品，明天就可能引爆整条国防供应链……

连古点点头，神情严肃：“功是功，罪是罪，这点联合军政拎得清，所以才会把万象放出来。”

红官皱眉摇头：“我不明白。”

对万家一再提升特权豁免，就等同于对社会的犯罪容忍度也在上升。

“因为万家弹药公司在未来还有用武之地，联合军政要保军工命脉，就要将万家掌控的军工关键技术进行国有化剥离，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此之前还要建立军政直接管理的‘技术保险箱’机制。”

连古被红官紧紧盯着，缓了口气说：

“联合军政将万象放出来是要替换掉万重山的位置，相比于万重山这只老鹰，万象要好拿捏得多，之前重要的军工产业都不在万象名下，接下来会慢慢转移到他手上，之后再进行剥离就好操作得多。”

闻言，红官诧异地扬起了眉，这就是联合军政的目的？

“这是联合军政和万家达成的协议？万重山不会猜不到联合军政的用意。”

“他们只对万象表明，会助力他拿下国际刑事组织枪械弹药的供应订单，如果成功，那将是万家军工产业拓展国际市场的重要跳板，而且将来联合军政也会对关键产能实施政策倾斜，这对万象接管万家来说无疑是最有力的支持。而站在万象的角度上，作为万家继承人，他也要向万家集团拿出足以服众的成绩。所以你说，他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这么说来，万重山其实并不知道联合军政真正会放出万象的原因，还以为是自己为儿子筹谋了立军功这一策略，才让他光明正大出的狱。

但即使是这样，红官仍觉得万重山不会轻易将产业转移，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儿子，万象如果可堪大用，应该早早就培养起来了，断不会还要培养连古这个意向女婿。

连古看出了他的顾虑，“万象我比你了解，他继承不到万重山的高瞻远瞩，虽然也不是贪功求名之人，但来自父辈的长期打压，会让他变得激进，变得急于求成。”

“嗯。那万重山呢？是不是还得等万象继承家业了才能处置？”

“铁证如山，万重山当然难逃制裁。联合军政下一步计划就是制定‘荣辱分离’方案，曾为国家立过功的家族或个人，比如万家，功绩部分入军工纪念馆，罪证则移交国际刑事法院，毕竟万重山犯的可是反人类罪，相信不会太久。”

说到这里，红官才舒展了眉头，联合军政是管理总署，也是个暴力机关，对待泯灭人性的罪犯就得采取以暴制暴、以恶治恶的雷霆手段，这才是制度与法律存在的意义。

连古话刚说完，手机就接连来了几条信息。

红官目光随他动作下移，“那老首组织呢？”

整个毒贩组织是万重山的同伙，也是犯罪的直接证据，万重山若受到制裁，老首组织也跑不掉。

连古手指滑动着几条信息，神色微变，“老首组织的行踪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