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最佳人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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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默和卫临很快就到了养心殿，皇上坐在榻上，面色平淡：“禧嫔的身子如何了？”

“回禀皇上，禧嫔娘娘只是耗费了太多力气，有些劳累，明日应该就能醒了，微臣以为，可以叫娘娘坐满双月子，好好养一养身子。”

“怎么禧嫔早产了这么久，胎儿和母体都没什么损伤吗？”

柳默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皇上会问这个，正斟酌着怎么回答，卫临几经犹豫，越过他跪下：

“皇上，微臣有事禀告！”

柳默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皇上已经点了头，卫临跪直身子，有些紧张，但眼神却十分坚定：

“皇上，微臣才疏学浅，也未曾有实践的经验，可今日禧嫔娘娘生产一事，实在太过蹊跷！”

“你说。”

“禧嫔娘娘的脉象，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确认过，是六月无疑，可微臣所读医书，六月生产，便是单胎都基本不可能存活，更何况双胎？”

“且稳婆所报龙凤胎的体重，医书上有记载，凡双胎及以上者，最迟九月生产，体重在四斤到五斤者即为健康，若八月生产，则三斤八两到四斤八两，禧嫔娘娘六月生产……”

他不敢说了，皇上黑着脸道：“继续说，还有其他吗？”

卫临咽了口口水：“微臣与师父近观龙凤胎，见两个孩子虽身量小，可精神状态极好，只需养仔细些便好，这，这怎么可能是六月生产的孩子？虽说医书所言都只是理论，可便是去问稳婆，六月生产的双胎，没有夭亡已是万幸，怎么可能会是那样？！再说六月生产对母体伤害如此大，禧嫔娘娘的脉象怎么可能会如此稳当？！”

“啪！”皇上一巴掌拍在桌上，看向柳默：“你来说，他说的对不对。”

柳默叹了口气：“皇上，微臣今晚一直惴惴不安，起初是因为禧嫔娘娘六月就发动，胎儿恐怕无法存活；后来却是因为胎儿哭声洪亮、体重不低；可微臣到底不曾见过双胎、更不曾见过六月生产的孕妇，实在摸不清这是什么情况，这才不知如何开口。”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卫临所言极是，他对医书的研读比微臣更透，微臣是做官久了，没了如他一般的热情，又顾虑颇多、左右斟酌，不敢如他一般畅所欲言，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很清楚柳默的为人，他所言句句真实，就算卫临不开口，他斟酌过后也会将此事委婉说出的，皇上没打算为此怪罪他。

他抬头看向卫临，卫临依旧直直地跪在地上，脸上甚至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卫临到底年轻，又不曾到后宫为嫔妃诊治过，于人情世故上比不过柳默，可其对行医一事的认真程度可见一斑，又果敢坚毅，连这种事情都敢直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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