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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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进去之后到底死没死谁也不知道。有人说里面黑不见底，意思就是跳了进去，你非但没死，还有意识，就是身处黑暗中，什么都听不到。

那可真比死还憋屈。所以说，能在龙渊之中活着，而且还能活得清醒的，直到现在，从未有人。

除了一个人。他虽不像外头那样活得舒服，但在这里，那人一定是最恣意潇洒的。那就是最近被神界送进来的大魔王，也是赤瞳后来的主人。

大魔王是人妖两界对他的称呼。褒贬都有。听一个孤魂野鬼说，这位大魔王是因为在外头发动了第二次神妖大战被关进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外头竟然又有了神妖大战，而且是第二次！

不管如何，凭称谓也能猜到，这位人物绝对有实力的。可奈何，对于强大到几乎没有天花板的神界来说，不管是之前的魔界，还是如今的妖界，这样的人都是一些妄想一统三界的跳梁小丑。即使翻起波浪，神界也能轻而易举压下去。

至于那孤魂野鬼之所以知道此事，那是因为它也是妖界那一方的一名大头目，它是一个牛头怪。

赤瞳当时还只是个小女娃，一张瓜子脸，白白胖胖，粉嫩脚丫踩在坚硬的硫磺地上，不觉得硌。

谁也未想到，一把凶器经过龙渊几千年的淬炼后，不仅没被岁月抹灭，竟开了灵智，有了人形。

她也许不是觉得硌，只是未意识到，约莫是听这牛头怪讲故事，听得入迷了。女娃穿着不知哪里捡来的破旧披风，正蹲在一处巨石底下避风。

天雷滚滚，熔浆倒挂，四周荒凉的吓人，几个孤魂怨鬼飘来飘去，不幸被业火烧的还嗷嗷直叫。

唯有这个女娃，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牛头怪似经过一场恶战，两只角全都折了，落得如此下场，却没有丝毫抱怨，只是在唉声叹气。

讲完故事，不见那小女娃回复，自始至终都睁着一双漆黑如血的眼眸，冷淡地望向地平线某处。

要不是这女娃时不时眨下眼睛，牛头怪真以为是谁丢弃的人偶在这，这么逼真，倒也不像人偶。

不知过去了多久，牛头怪也抬头望向某处，这时想起了仍在妖界等它的亲人，还有许多战死弟兄，不由得流下两行清泪，最后发出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