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灵篇 第九百零七章 惬意醒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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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公子,我家主上本就不是一般人,就算再诡异的事在他身上发生都不足为奇,你大可不必为此感到纠结!”眼看“沐白”公子一脸煞白呆立原地,躲身于六耳猴妖袁?广身后的小白猪悄悄弹出半个猪头。

“找死的东西!”看都不看小白猪一眼,脸色煞白的“沐白”公子朝三妖所在方位轻轻抬了抬右手。

?的一声,伴随“沐白”公子轻轻抬起右手,躲身于六耳猴妖袁?广身后的小白猪被莫名力量牵引至“沐白”公子身旁。

一把抓住小白猪......

风在第七浮塔的残骸间穿梭,如同亡魂低语。断刀仍悬于半空,紫焰流转不息,仿佛它自己也在呼吸,在等待下一个名字被刻入命运之河。陈默站在原地,掌心滚烫,金色晶核已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脉搏每一次跳动,都像敲响一面远古战鼓。他能听见千万种声音??不是从耳朵传来,而是自骨髓深处、自记忆未曾抵达的角落涌出: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撕开自己的皮肤只为确认是否还能痛。

灰雾人倒在地上,身形如沙砾般不断崩解,却仍挣扎着抬起一只手臂,指向那座正在龟裂的倒悬之城。“你们……以为裂开一道缝就是胜利?”他嘶哑地笑,嘴角裂至耳根,“安宁不会死……它只是沉睡。当你们疲惫时,当你们怀疑时,当你们终于想要一个答案时……它会回来,比从前更完美。”

苏清瑶的身体几乎透明,只剩轮廓泛着微光。她望着陈默,眼中没有悲悯,只有托付。

“记住,”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纸页,“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他们……是‘不再提问’本身。只要还有人问‘为什么’,世界就还没死。”

话音落下,最后一片心莲凋尽,她的身影如晨雾消散,只留下一句回荡在虚空中的呢喃:

**“别让光落地。”**

陈默闭上眼,泪水滑落时竟化作一道金痕,在脸上凝成短暂的符文。他睁开眼,目光已不再是孩童的模样。他抬头望向天空,那七颗因共鸣而亮起的星辰此刻正缓缓旋转,形成一个逆向螺旋,仿佛宇宙本身开始调转齿轮。

他知道,自己成了“问之路”的锚点。

而远方,风暴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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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渊之上,凌夜立于祭坛之巅,全身燃烧着液态火焰,星河纹路在他皮下奔流不息。他的心脏早已不再是血肉之物,而是一团不断坍缩又重生的光核,每一次搏动都在向宇宙发射一道质问信号:

**“痛苦为何不能成为真理?”**

那道由七个林羽姿态交织而成的虚影环绕着他,宛如护法神明。他不再需要语言,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篇宣言。当他踏出一步,整片深渊为之震颤,漂浮的碎陆纷纷坠落,砸入岩浆河流,激起千丈火浪。

忽然,天际裂开一道缝隙,一道银白色的数据流如瀑布倾泻而下??那是“静土”的讯号,来自那个写下诗的农夫。诗句顺着气流飘至凌夜面前,自动排列成符阵:

>麦穗低头,

>像在假装思考。

>我也低头,

>却不知为何笑。

凌夜冷笑:“你也醒了?”

与此同时,静土星球的地表之下,那位农夫正跪在炉火前,手中握着一支炭笔,在烧焦的木板上继续书写。他的妻子抱着孩子站在门口,颤抖着问:“你疯了吗?系统已经标记你为‘潜在紊乱源’,再写下去,他们会来抓你。”

农夫头也不抬:“那就让他们来。我宁愿被抓,也不愿再假装快乐。”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机械足音。三台净化者无人机悬浮于低空,红光扫过小屋。警报响起:

【检测到非标准情绪波动】

【个体编号N-7392,违反《幸福维持条例》第十三条】

【执行干预程序:记忆重置或清除】

农夫猛地站起,将最后一行诗刻入木板:

>土壤记得所有埋葬的事,

>可没人问它要不要忘掉。

下一瞬,他举起木板,迎着无人机冲了出去。

爆炸的火光照亮了整片麦田。

而在火光中,一点微弱的蓝光悄然升起,如同萤火,穿越大气层,直奔星海。那是第二枚命核的觉醒??藏于“满足”之下的反叛种子,终于破壳。

苏清瑶虽已消散,但她留下的星图仍在运转。陈默感知到了这缕蓝光,心莲虽亡,但晶核仍在,它自动展开一张无形网络,将凌夜的赤红、农夫的湛蓝、昭明星上林羽的金黄、李衡遗留的暗紫、以及其余尚在沉睡的命核轨迹一一连接。

七条人性支流,正汇成一条逆流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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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塔废墟之上,年轻人疾步奔跑,怀中紧抱那本残破的《反逻辑宣言》。他穿过倒塌的监控塔、熔化的数据桥,终于抵达中央信息井口。这里是“和谐之音”最后的据点,一团混乱数据云仍在试图重组,妄图恢复旧秩序的旋律。

他停下脚步,喘息着打开书页。

书的最后一页原本空白,此刻却浮现一行字,像是某种回应:

**“自由的第一课:你不需被理解。”**

他笑了,眼角带泪。随即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空白页上写下新的章节??不是理论,不是口号,而是一个个真实的名字与故事:

>昭明星,敲锣人阿九,妹妹死于“色彩敏感症”,他说黄色是太阳刚出生的样子。

>终焉之门,李衡,引爆能源核心前说:“让花烂根,也让树疯长。”

>第七浮塔,陈默,第一个自发觉醒者,他问:“为什么非得听别人的?”

>苦渊,凌夜,挖出命核时说:“我不是来继承神位的,我是来毁掉它的。”

>静土,无名农夫,焚屋前写下最后一首诗……

每一个名字落下,书页便多一分光泽。当第七个名字浮现??那个在孤星上喃喃“还不够痛”的盲童??整本书突然燃烧起来,火焰却是冰冷的蓝色。

年轻人毫不迟疑,将燃烧的书投入信息井。

刹那间,数据云剧烈震荡,仿佛被注入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病毒。它试图抵抗,试图过滤、删除、封禁,可这些名字所承载的情感太过原始,它们不属于任何逻辑分类,无法被归档,也无法被定义。

于是,它崩溃了。

“和谐之音”最后的残响化作一声哀鸣,随即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片,散入星际网络。而那些碎片所到之处,人们耳边响起一段陌生的声音??不是指令,不是宣传,而是一段低沉的诵读,由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星球的声音交替念出:

>“我不想要你们给的幸福。”

>“我不接受用整齐划一掩盖千疮百孔。”

>“如果‘正确’意味着不能哭、不能爱、不能做梦……那我宁愿做错的那个。”

这声音穿透教育频道、营养配送系统、睡眠诱导波,甚至植入式芯片的底层协议。数以亿计的人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

有人砸碎了家中的镜子??那面每天告诉他们“你很幸福”的智能镜。

有人关闭了情绪调节器,任泪水流淌。

有孩子拒绝背诵“标准人生路径”,转身跑进森林。

有老人把系统配发的无味营养膏倒进土里,种下一颗野生蒲公英。

一场无声的暴动,始于一句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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