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绝处幸得生机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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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徐昊突然癫狂地笑起来，扯断颈间的工作牌砸向黑影。

当电子芯片接触黑色物质的刹那，基因实验室的监控录像如烟花炸开：三个月前被他亲手销毁的胚胎，正在培养舱里用脐带编织着某种星际坐标。

陈默的光茧突然发出蜂鸣警报。

神经束在剧痛中强行展开防御矩阵，将众人笼罩在由外卖订单、医院账单和悬赏令碎片拼凑的屏障里。

他感觉有冰冷的手指在撕扯记忆，母亲最后一次清醒时说的“别做傻事”，此刻正被篡改成“快去自首”的机械女声。

黑影降下第二击时，林晓设备里存储的直播录像突然实体化。

十万个虚拟观众的打赏弹幕化作磷火，在林娜那个替身女孩的畸形手指间聚合成盾牌形状。

陈默嗅到空气里弥漫着社区超市特价鸡蛋的味道，混着老法官收藏的案卷霉味，还有自己工牌上母亲常用的止疼药气息。

当外星生物首领的尾刺穿透屏障，陈默看见自己颤抖的掌心里躺着个发光的茧。

那里面蜷缩着暴雨夜张贴悬赏令的神秘人剪影，还有梧桐苑所有住户在三个月前某日凌晨三点同时醒来的监控记录。

他突然意识到黑影里翻涌的从来不是罪证，而是所有人面对悬赏时第一瞬间的心跳频率。

“不要看它的眼睛！”刘警官的警告迟了半拍。

陈默的视网膜上已经烙下十七栋的全息投影，每个窗口都在上演截然不同的堕落剧情。

当他本能地摸向装着苏青求救信号的手机，却发现锁屏画面变成了老法官女儿坠楼前最后的朋友圈照片——那张图的拍摄角度，竟然与徐昊实验室的观测窗完全重合。

黑影开始第三次蓄力时，林晓燃烧的绷带灰烬突然悬浮成星图。

陈默手臂上的光茧应声破裂，飞出的神经束与星图交织成DNA链状结构。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他听见胚胎培养舱里的计数声与安宁医院的心电监护仪形成了诡异的和声，而超市黑色塑料袋上的编号，正对应着在场每个人工牌背面的隐藏数字。

林晓跪坐在碎石堆里，陈默的头枕在她膝上。

血污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在工牌表面晕染开“骑手编号017”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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