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光环下的暗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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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神的心脏跳得好快呢。”女孩的耳语混着电子烟的气息喷在他锁骨，镶嵌水钻的指甲正要撩开他衣领，却被队友B用天鹅绒披肩巧妙隔开。

“要合影吗？”队友B笑眼弯成月牙，指尖却死死掐住女孩的手腕。

苏航注意到她瞳孔闪过一瞬数据流的幽蓝，就像林小鹿戴王冠时眼里的异光。

当披肩拂过直播设备，那些躁动的蓝色弹幕突然全部变成了乱码。

喧嚣渐远时，苏航靠在大象滑梯背面喘息。

彩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满地狼藉的庆典彩带上，那些被撕碎的“幸存者”横幅正在夜风里蜷成苍白的茧。

他摸出那枚管理员钥匙，铜锈表面突然浮现细密的血丝，像是从指缝里渗出来的。

喷泉池方向传来水花翻涌的响动。

当苏航转头时，只看到池边残留的湿润痕迹——那圈分明是摩天轮十三号舱门形状的水渍，正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般的诡谲光泽。

灵魂碎片在口袋里突然发烫，新生的契约条款像活物般在晶体内部蠕动，而远处旋转木马的童谣声里，似乎混进了半句熟悉的苍老叹息。

---庆典彩带在夜风中缠住苏航的鞋跟，像某种粘稠的海洋生物触须。

他刚扯断那些塑料丝，就听到喷泉池传来硬币落水般的声响——实则是六枚生锈的齿轮在池底互相碰撞，摆出残缺的六芒星图案。

"小友。"枯叶摩擦似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苏航后颈瞬间浮起鸡皮疙瘩。

神秘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大象滑梯的阴影里，青灰色唐装的下摆正在渗水，那些水珠落在地面竟凝成微缩的摩天轮形状。

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按住他握钥匙的手，皮肤相触的刹那，苏航视网膜上突然炸开无数尖叫的人脸。

"你砸碎的不是终点。"老人食指在苏航掌心画出血线，细看竟是游乐园地图的等高线，"核心能量源连接着七宗罪祭坛，管理员不过是看门犬。"他浑浊的眼球突然翻出金属光泽，虹膜里映出苏航被铁链吊在旋转木马顶端的幻象，"有人在借乐园收集绝望值，那些打赏金额..."

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撕裂了警告。

应援大巴撞开庆典路障，车头灯将老人的身影照得稀薄如雾。

苏航下意识攥紧手掌，再抬头时只剩空气里漂浮的檀香，以及脚边一滩正在蒸发的水渍，隐约显出"13:00"的数字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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