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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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

银焰与黑雾交织的漩涡中，苏航的登山靴正被菌丝缠绕着滑向坑沿。

他脖颈暴起青筋，左手死死攥住林夕的金属腕关节，那些刚钻入动脉的菌丝在皮下隆起蚯蚓状的脉络，将星轨吊坠灼烧出的银焰染成污浊的灰绿色。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深渊。"苏航突然开口，喉间泛起的铁锈味让他想起十年前供电室潮湿的霉斑。

当时他握着的消防梯横杆也有这种血腥气，而父亲维修工装的后襟就是被同样的菌丝拽进配电箱深处的。

林夕的电子眼频闪着红光，机械手指在管理员程序操控下正一根根脱离苏航的手腕。

她咬破舌尖挤出人声："他们...用打赏值...改写物理规则..."镶嵌在颧骨处的直播芯片突然射出全息弹幕，猩红色的"100万达成"字样像锁链捆住她的声带。

"小友看地面！"神秘老人用铜制放大镜折射银焰，光圈扫过坑边龟裂的水泥地时，几串暗紫色符文突然在菌丝覆盖下显形。

老人灰白的长衫被狂风撕扯成褴褛的旗帜，他从怀里掏出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摩天轮方向，"这些是颠倒的《员工守则》第七章！"

苏航瞳孔骤然收缩。

记忆里那个暴雨夜，父亲工具箱底层也压着半张印有相似符文的泛黄纸页。

当吊坠纹路突然开始吸收林夕机械臂迸溅的电火花，他终于看懂符文中隐藏的莫比乌斯环结构——每条规则的结尾都是另一条规则的开端。

"反着念！"老人将放大镜甩向深渊，镜片撞碎在某个隐形屏障上激发出教堂彩窗般的光谱，"把管理员制定的条款倒置！"

林夕的金属骨骼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锐响。

她任由程序控制的左手继续松开，却用最后三根人类手指狠狠抠进锁骨处的直播芯片，飞溅的蓝血在银焰中蒸腾成带着焦糖味的水雾："观众...正在用弹幕...改写消防梯的材质..."

苏航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倒悬的符文中浮现出父亲维修手册上的标注，那些被他临摹过无数遍的潦草字迹此刻正穿透十年光阴燃烧起来。

当菌丝即将缠上喉结的刹那，他对着深渊念出颠倒的守则："所有保护都是为了规则你——"

星轨吊坠突然炸开成银色暴雨。

数以千计的金属颗粒在空中重组成供电室通风管道的剖面图，那些被管理员篡改的直播数据流在接触到符文倒影的瞬间，竟开始反向吞噬坑底的手机镜头。

林夕趁机将机械手指插进自己胸腔，扯断与直播服务器连接的神经光纤，喷涌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闪着蓝光的二进制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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