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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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目镜突然捕捉到黏液池深处浮起的金属箱，1999年警用装备特有的氧化痕迹让他喉头发紧。

当周小棠的眼泪滴在他染血的警徽上时，溃烂的右臂突然爆发超乎常人的力量，将扑来的敌人整个抡起砸在培养舱表面。

赵探员的左轮在此时卡壳。

陈默看着老搭档被量子刃逼到墙角，仿佛看见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周正阳的尸体在烂尾楼抽搐，证物箱里的克隆实验记录正在暴雨中融化。

他撞开三个拦截者扑向黏液池，作战靴踩爆某个胚胎培养舱的瞬间，七百毫升营养液混合着类人组织的腥臭喷溅在防弹衣上。

“小心！”周小棠的警告带着哭腔。

暗物质防御矩阵在陈默头顶绽开，量子刃劈砍的光斑如暴雪纷飞。

他借着短暂喘息看向黏液池中央，七个破损的培养舱正通过神经状导管连接成北斗七星阵列，周小棠跪坐在天枢位，后颈浮现出与周正阳遗照上完全相同的胎记。

突击队员的包围圈突然裂开缺口。

陈默在战术目镜的夜视模式里瞥见金属门外的阴影——某个佩戴着CQ - 1999 - 0217铭牌的身影正在硝烟中比划手势，量子通讯器的红光在其指间明明灭灭。

二十年来首次，他闻到了那条漏网之鱼的气息。

“赵哥！”陈默突然将配枪甩向墙角，“带小棠去二号通风口！”

“你他妈疯了？”赵探员接住格洛克的同时轰爆某个敌人的膝盖，却在看见陈默撕开右臂绷带时瞳孔骤缩——溃烂皮肤下蠕动的暗物质神经束，正与周小棠背后的防御矩阵产生量子纠缠。

陈默最后看了眼黏液池中颤抖的少女。

二十年前他没来得及对周正阳说的那句话，此刻化作喉间灼热的血块：“告诉老周，这次不会迟到了。”

（接上文）

陈默的战术目镜突然亮起血红色频闪，二十米外硝烟翻涌处，佩戴CQ-1999-0217铭牌的身影正在重组包围圈。

那人抬手瞬间，战术目镜自动放大其指节褶皱——与二十年前法医报告里周正阳右手虎口的烫伤痕迹完全吻合。

"老周......"陈默的喉结在染血的战术领口下滚动，溃烂的右臂神经束突然刺破皮肤，暗紫色能量脉络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当第七个克隆体从黏液池爬出时，他蹬着坍塌的培养舱纵身跃起，空中翻转时扯下两截断裂的神经导管缠在拳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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