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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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棠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怪物的全息投影群。

当血滴穿过某位技术科警员的后颈影像时，怪物发出痛苦的嘶鸣，鳞片缝隙迸射出细小的数据流残片。

“它们不是生物……”少女喘息着扯开高领毛衣，锁骨下方浮现出与林博士遗物中完全一致的量子编码，“是具象化的罪恶。”

陈默的战术目镜突然接收到异常频段，破碎的画面里闪过当年纵火案唯一幸存者扭曲的脸。

那人蜷缩在重症监护室时反复念叨的呓语此刻变得清晰可辨：“……九曜位移时，星官会从镜面里爬出来索取代价……”

怪物胸腔内的全息影像开始集体倒放，陈默看到所有画面里的警用设备都呈现出异常能量峰值。

当周小棠再次凝聚火焰时，他注意到少女脚下阴影中延伸出三百六十条极细的光丝，每根都连接着怪物鳞片上的星轨光点。

“赵明！引爆EMP手雷！”陈默在疾驰中甩出磁吸式匕首，刀刃精准卡进怪物下颌处的机械关节。

赵探员在浓烟里跃起的身影仿佛与三年前纵火案现场某个监控片段重叠，陈默突然想起那份被总局封存的消防报告——高温熔毁的摄像头里提取到最后影像，正是这般飞蛾扑火的姿态。

电磁脉冲爆开的刹那，周小棠掌心的火焰突然转为苍白色。

少女瞳孔中流转的星图与怪物胸腔投影产生诡异共鸣，陈默看到2019年的自己出现在某个全息画面里，正将封存的证物箱推进焚化炉——而此刻怪物鳞片上的青铜纹路，与当年证物箱的浮雕锁完全吻合。

当怪物利爪贯穿赵探员左肩时，陈默嗅到了档案库纸质文件燃烧特有的苦杏仁味。

他反手将碳纤维短刀刺进怪物爪关节的星轨交汇处，刀刃与某种晶体物质摩擦迸发的火星里，突然闪现出林博士遇害前最后影像里那个模糊的图腾。

“陈默……看它的脊柱！”周小棠染血的手指在虚空中划出燃烧的轨迹，怪物背部装甲裂开的缝隙里，隐约露出半截嵌着警徽的金属椎骨——那正是三年前追悼会上随林博士骨灰一同下葬的“刑侦功勋纪念章”。

战术目镜的裂纹将怪物扭曲成无数个残影，陈默在某个闪烁的瞬间，突然看清那些青铜色鳞片上的纹路并非天然生长，而是用微雕技术篆刻的案件编号——从2012年连环失踪案到上周的实验室爆破案，每个编号都对应着他们亲手封存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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