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荆棘丛中的金玫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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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拾起睡裙，裙角突然量子化，在她手腕缠成金玫瑰手链。花芯中悬浮着微缩的永动机模型，正在将她的心跳转化为星轨能量。

金玫瑰的根系在莉娅的血管中逆向生长，每一根尖刺都在她的神经末梢刻下议会实验室的坐标。伊格尼斯的机械蛛腿插入地面，解码器在土壤中扫描出量子甬道——那些根须的末端竟连接着青铜城地下的童年禁室。

"这不是幻境，"艾尔维斯割开手腕，将星尘血液滴入甬道，"是议会用你的记忆培育的时之温室！"

莉娅的量子意识被迫跟随根系下潜，穿过腐烂的玩具熊和监控探头组成的防线，最终抵达一间纯白实验室。培养舱内悬浮着数百个穿白裙的"莉娅"，她们的舌根处盛开着金玫瑰，花蕊中嵌着微型星轨仪。

实验室的量子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实验日志：

X-119号观测体培育记录

第7日：植入初级星轨神经束

第42日：首次舌骨改造，金玫瑰存活率97%

第119日：启动记忆清洗程序

莉娅的机械右手不受控制地击碎培养舱，克隆体的脑髓液喷溅在墙上，凝结成她从未见过的画面：西格莉德被议会卫队拖走时，将一枚青铜种子塞进婴儿莉娅的襁褓。

"母亲..."莉娅的声带被金玫瑰根系侵占，发出电子杂音，"你早就预言了这一切。"

突然，所有培养舱的警报器齐鸣。克隆体们的金玫瑰突然暴长，藤蔓缠住莉娅的量子意识，将她拖向实验室中央的粉碎机。

现实中的永夜森林已化作血肉与金属的绞刑架。伊格尼斯用青铜锁链捆住莉娅抽搐的身躯，鸟嘴面具的过滤器喷出解毒剂："她的意识在被议会程序格式化！"

艾尔维斯撕开自己的胸腔，将星辉石心脏按在莉娅额头。两颗心脏的量子纠缠形成共振场，强行闯入实验室的粉碎机——成年莉娅正被童年自己的藤蔓勒住脖颈，金玫瑰从两人融合的伤口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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