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5章 分工明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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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县长,你说的没错,省政府确实可能会这么说,至于市里,我问过褚市长,就算要拨给我们一点钱也得陈书记在市委常委会上点头,钱确实是个难题。”陆浩一脸认真道。

魏世平是省长,批不批钱,批多少钱,首先都得魏世平点头,要是连魏世平这关都过不去,要钱的事肯定黄了,陆浩刚才那么说,也只是说自己先去试试省政府的口风。

上次他和褚文建一起去省政府,魏世平喊上戴良才跟他沟通工作的时候,陆浩提到了竹海体育场的事,......

飞机落地后,安兴的清晨带着山间特有的湿润气息扑面而来。陆浩拖着行李走出舱门时,阳光正斜斜地洒在停机坪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这片土地的味道重新刻进肺腑。

迎接的人群没有喧嚣的掌声,也没有横幅彩旗,只有熟悉的脸庞静静伫立。洪海峰穿着旧夹克,站在前排,眼角微红;聂展鹏笔挺如松,朝他点了点头;姚芳手里捧着一叠文件??那是这半年来全县重点工作汇总,她说:“你不在的日子,我们没敢松劲。”宁婉晴没说话,只是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却坚定。

“回来了就好。”她低声说。

车子驶出机场,沿着熟悉的山路蜿蜒前行。窗外风景流转,青山依旧,江水如练。但陆浩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路边多了几处新建的村民议事亭,墙上刷着“知情权、参与权、监督权”九个大字;村口公告栏里贴着征地表决结果公示,每一户是否同意都清清楚楚标注出来;曾经尘土飞扬的施工便道如今铺上了沥青,一辆辆挂着“安置房建设专用车”标识的工程车有序进出。

“你们推进得很快。”他轻声说。

“是你给我们立了规矩。”洪海峰坐在副驾,回头看他,“你说过,制度不是写在纸上给人看的,是拿来用的。”

回到县委大院,一切如常,却又处处不同。办公楼外墙新装了电子屏,滚动播放着每日接访记录和项目进展;走廊里不再有低声议论,取而代之的是干部们拿着平板电脑讨论数据模型的身影;会议室墙上多了一块“试点改革倒计时牌”,上面写着:“距全国中期评估还有87天”。

陆浩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内网系统,调阅这半年来的政策执行情况。数据显示,三十七项重点改革任务中,已有二十九项完成阶段性目标,群众信访量同比下降61%,其中涉及征地拆迁类投诉下降83%。但他更关注那些隐藏在数字背后的细节:某乡镇因未按规定组织听证会,被督导组通报批评;一名村干部试图操纵村民代表表决,被当场取消资格并立案调查;青溪镇通过议事会自筹资金修渠,节省财政支出近两百万……

这些都不是命令的结果,而是机制开始运转的信号。

当晚,他在家中召开了一场小型碰头会。方静、聂展鹏、姚芳、县财政局长、司法局长悉数到场。没有客套话,直接切入主题。

“北京的经验可以复制,但不能照搬。”陆浩翻开笔记本,“中央给了我们空间,也设了红线。接下来三个月,我们必须做到三件事:第一,把‘村民代表大会表决机制’真正扎根下来,杜绝形式主义;第二,建立跨部门协同平台,打破信息孤岛;第三,启动‘阳光补偿’工程,确保每一分钱都经得起scrutiny。”

“难点还是在基层理解力。”方静皱眉,“不少村干部觉得这是在分他们的权,有人甚至私下说,‘以前县长一句话的事,现在要开七八次会,效率太低’。”

“这不是效率问题,是合法性问题。”陆浩语气沉稳,“我们要让所有人明白,权力不是用来方便自己的,是用来服务群众的。谁不适应,就换人干。”

会议结束已是深夜。宁婉晴端来一碗热粥,看着他伏案修改材料的背影,忽然问:“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完全掌控局面吗?”

他停下笔,抬头望向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枝影斑驳。

“我不需要掌控一切。”他说,“我只需要守住底线??法律不能破,民心不能失,程序不能省。只要这三条还在,哪怕有人想翻盘,也翻不动。”

第二天一早,他主持召开全县改革推进大会。礼堂座无虚席,连过道都站满了人。他没有念稿,而是从一个故事讲起:

“去年冬天,我去红星村走访,遇到一位老太太。她儿子在外打工,家里房子被强拆后一直没安置。她蹲在废墟前哭,说:‘我不是不想搬,我是怕搬了以后再也回不来了。’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对我们来说是一纸文件、一次会议的事,对他们而言,是一辈子的家。”

台下鸦雀无声。

“所以今天我们搞改革,不是为了拿奖状,不是为了上新闻,而是为了让这样的老人,能在有生之年,安心地住进新房,笑着对孩子说:‘回来吧,家里一切都好。’”

掌声雷动。

会后,他宣布启动“百日攻坚行动”:一百天内,完成所有在建安置房交付使用,全面推行“五议两公开”决策流程(提议、商议、审议、决议、评议,过程公开、结果公开),并对全县执法队伍开展轮训考核。

与此同时,他也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操作指南》已被正式纳入国家新型城镇化建设政策工具包,将在更多地区推广试点。而他本人,则被列入中央党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拟录取名单。

这意味着更大的舞台,也可能意味着更深的漩涡。

但他没时间犹豫。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六月中旬,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席卷安兴。连续三天强降雨导致多地出现山体滑坡,部分村庄交通中断,电力通讯瘫痪。最严重的是大岭乡,一条主河道因上游水库泄洪不及,水位暴涨,威胁下游七个自然村安全。

凌晨两点,应急指挥中心灯火通明。陆浩披着雨衣刚从一线回来,裤脚沾满泥浆。气象局报告称,未来十二小时仍有特大暴雨,且不排除红色预警升级可能。

“必须立即转移群众!”他当机立断,“所有县级领导包片负责,乡镇干部全员下沉,公安、消防、武警全部待命。”

然而,阻力随之而来。有干部提出异议:“现在雨太大,山路危险,万一转移途中出事,责任谁担?”

“我担!”陆浩猛地拍桌,“人民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谁阻挠撤离,我就先撤了谁!”

命令下达后,全县五千余名党员干部冒雨奔赴一线。救护车、冲锋舟、应急照明设备连夜调配到位。陆浩亲自带队,乘坐橡皮艇进入被淹村落,挨家挨户敲门确认。

在李家湾,他发现一处危房里还住着一对老年夫妇。老人不愿离开,说是“祖屋不能丢”。他跪在泥水中,拉着老人的手说:“叔,房子塌了还能再盖,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您要是信我,让我送您去安置点,等雨停了,我帮您重建家园。”

老人最终点头。当他被人抬上船时,颤抖的手抓住陆浩的胳膊:“你……真是个好官啊。”

那一夜,共转移群众一万两千余人。无一人伤亡。

灾情稳定后,央视派出记者前来采访。镜头前,陆浩满脸倦容,声音沙哑:“没有什么比老百姓平安更重要。我们当干部的,不怕累,不怕苦,只怕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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