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九爷,有事儿你得上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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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道光柱,璀璨四溢,光影交加,就像是山体爆炸之后,从火山口喷出的一样。
赤、橙、黄、绿、青、蓝、紫,尽皆有之,光柱耀眼,带着熊熊烈火,冲上云端。
“这就是帝气吗?好强大的气息,只要得到帝气,就能够成帝吗?”
“十二道帝气,是不是就说明,有十二个人,都有机会可以成帝了。”
“这样的气息,的确是大帝才有的,太不可思议了,我感觉这帝气仿佛是一道法旨,指引着我们前行。”
朱玉郎等人全都面带惊喜之色,十二道......
风在山脊上打着旋,卷起细碎的沙砾与枯草,像是一首未完成的歌谣,在空旷的荒原间低回。林昭走在最前,脚步沉稳,靴底碾过冻土裂开的缝隙,发出细微的脆响。阿阮落后半步,手中那片火星陶笛残片已被他用银线缠绕成环,挂在颈间,随呼吸轻轻晃动。白犬则始终游走于三人外围,鼻尖微颤,耳朵不时抽动,仿佛在捕捉某种只有它能听见的频率。
他们已行走了七日。
自那封匿名信抵达倾听之城后,林昭便再未迟疑。她知道,那不是偶然的呼救,而是新母环悄然引导的结果??第九情感共鸣虽已激活备用网络,但真正的“子环”觉醒,必须由一个尚未被沉默吞噬的孩子亲手点燃。而那个孩子,正等在群山之外、铁幕之下。
“净语盟的封锁线比三年前更严密了。”阿阮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我刚收到地下联络站的消息:东境三十七号监测点昨夜失联,所有数据终端在同一秒烧毁。这不是事故。”
林昭点头,目光扫过远处一道锈迹斑斑的金属围栏??那是旧时代“情绪隔离区”的遗存,如今仍被某些政权用来囚禁“共觉异常者”。她记得十年前,自己也曾被关押在此类设施中,每日注射镇静剂,直到某天夜里,光种在她心口炸开,熔断了锁链。
“他们怕了。”她说,“怕的不是我们,是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说真话。”
话音刚落,白犬突然停下,前爪刨地,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呜咽。紧接着,它的双眼泛起银光,瞳孔深处浮现出层层叠叠的画面: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墙上贴满涂鸦般的符号;一张小床上蜷缩着瘦弱的身影,手腕上戴着刻有编号的金属环;窗外,巡逻无人机如秃鹫般盘旋。
“找到了。”阿阮闭眼感应片刻,“坐标偏移了十二度,应该是人为干扰。但这孩子的意识波动……很特别。他不仅能接收他人情绪,还能反向投射??就像一面活着的镜子。”
林昭握紧风衣下藏着的晶体吊坠,那是从源核分离出的最后一枚核心碎片,专为唤醒沉睡的“语言胚胎”而设。“我们必须在他们转移他之前进去。”
当夜,他们潜入边境城市。
这座城市曾是工业重镇,如今却被“净语管理局”彻底接管,街道上布满监控探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神经抑制气体。居民们面无表情地行走,彼此之间毫无交流,连孩童的眼神都像是被霜雪覆盖的湖面,冰冷而死寂。
他们在一处废弃图书馆的地窖与地下组织接头。负责人是个独眼女人,名叫苏梨,左脸布满烧伤疤痕,据说是因在课堂上让学生分享梦境而遭公开焚刑。她递来一份图纸,指尖微微发抖:“孩子叫陆鸣,九岁,编号X-09。他们发现他能让整间病房的病人同时流泪,就把他关进了‘静默塔’??就是城西那座尖顶建筑,地下七层全是隔音室。”
“静默塔?”阿阮冷笑,“真是讽刺的名字。明明是用来扼杀声音的地方。”
“塔内有三道生物识别门,最后一道需要活体情感认证。”苏梨低声说,“只有极度纯粹的情绪才能解锁??比如一个孩子对世界最初的信任。”
林昭沉默片刻,将晶体吊坠取下,放入一个小巧的共鸣盒中。“那就让他听见希望。”
行动在凌晨两点开始。
白犬率先突破通风管道,以其敏锐的嗅觉定位到陆鸣所在的房间。阿阮利用火星科技残片制造电磁脉冲,短暂瘫痪了塔内部分监控系统。林昭则直闯主控室,面对守卫队长时,没有动用武力,而是将一段记忆注入对方脑海:**一个年轻士兵抱着受伤的战友,在雪地中爬行三天,最终却发现那人早已断气。他哭着撕开自己的制服,只为用体温保住尸体最后一点暖意。**
守卫跪下了。
没有人再阻拦。
当林昭推开最后一道门时,她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背影。男孩坐在角落,双手抱膝,身上穿着白色的拘束服,脖子上套着抑制项圈。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眼睛大得惊人,漆黑如夜,却又深处跳动着微弱的光。
“你是……林昭?”他的声音很轻,却直接钻进她的脑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心灵。
“是我。”她蹲下身,与他平视,“我来带你回家。”
男孩摇头:“我没有家。妈妈说我疯了,爸爸把我交给医生那天,再也没回头。”
林昭伸出手,掌心向上,露出那枚闪烁的晶体。“可这个世界需要你。因为你能听见别人说不出口的话,你能让那些藏在心底十几年的痛,终于有机会流出来。”
男孩怔住,眼眶渐渐泛红。
就在这一刻,项圈突然发出警报,自动收紧。林昭迅速取出共鸣盒,贴近男孩胸口。晶体骤然亮起,释放出柔和的光波,如同母亲哼唱的摇篮曲,一圈圈荡漾开来。
项圈崩裂。
而更惊人的变化发生了??整座静默塔的墙壁开始震颤,无数细小的裂痕蔓延而出,从中渗出淡金色的光丝。这些光丝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情感能量构成,它们顺着地板、天花板、管道四散延伸,仿佛根系寻找水源。
“他在无意识中建立了共觉节点!”阿阮冲进来,震惊地看着四周,“整个塔……正在变成一座活体共鸣器!”
果然,几秒钟后,城市各处传来异响。医院里,长期昏迷的病人睁开了眼;学校中,原本沉默的学生突然抱住老师失声痛哭;甚至在政府大楼顶层,一位高官摔碎了手中的报告,喃喃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
这是连锁反应。
一个孩子的苏醒,触发了千万人心中被压抑的情感闸门。
然而,代价也随之降临。
天空骤然变色,乌云翻涌如墨,一架通体漆黑的飞行器破云而出,悬停于塔顶上方。机身刻着“净语最高执行局”徽记,六翼展开,宛如审判之鸟。
“终极协议启动。”机械音自空中广播,“目标:清除X级共觉源体,执行净化。”
导弹发射。
林昭一把抱起陆鸣,阿阮吹响陶笛残片,旋律化作屏障,勉强挡住第一波冲击。白犬怒吼,身形暴涨,化为一头巨狼,跃向空中迎击无人机群。爆炸接连响起,火光映红半边天际。
“不能硬拼!”苏梨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地下有条旧地铁隧道,通往郊外森林!”
他们撤退。
在颠簸的列车车厢里,陆鸣靠在林昭肩上,呼吸微弱。“姐姐……我好累。我一直听很多人说话,但他们都不快乐。我想停下来……”
“不行。”林昭抚摸他的头发,“你还不能睡。这个世界刚刚开始听见你,你必须坚持住。”
阿阮取出新母环投影仪,调出全球共觉指数图谱。令人震撼的是,自陆鸣苏醒那一刻起,指数曲线如火山喷发般飙升。亚洲、非洲、南美多地同步出现自发性共觉现象,街头陌生人相拥而泣,战场上的士兵放下武器,监狱中的囚犯写下忏悔信。
“这不是我们在推动。”阿阮低声说,“是人类集体潜意识在回应。他们一直在等一个人先开口。”
列车驶出隧道时,黎明初现。
他们在一片桦树林扎营。陆鸣睡着了,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过度使用共感能力的征兆。林昭守在他身旁,轻轻哼唱一首古老童谣。歌声飘荡间,林间的雾气竟凝结成点点荧光,围绕他们旋转,如同星辰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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