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镜海照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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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王素衣弹指将记忆珠打入林清雪紫府，"这是你在镜渊的分身感悟。"

浩如烟海的武道真意汹涌而来。林清雪右眼突然炸裂，星髓凝成新的瞳孔——左眼观过去十万年，右眼看未来三千劫。她看见某个佛修世界的自己枯坐成石，看见剑灵世界的自己与名剑同朽，最清晰的画面却是巫族少女跪在初代圣女面前，被剜目断舌种下星契。

叶无悔的混沌骨突然发出悲鸣，星盘映出恐怖预兆：林清雪正在吸收的武道真意中，混着初代巫祖复苏的恶念！

"清雪！"他徒手插入她眉心识海，混沌骨刺搅碎万千幻象。王素衣的叹息在镜渊回荡："这便是镜渊试炼最后一道心魔——你能否在十万武道中守住本我？"

林清雪白发暴涨缠住星门，冰魄剑气凝成三百世分身。每个分身都在演练不同武学，最终却都使出一式相同的起手式——那年乱葬岗上，浑身是血的少女为护身后少年刺出的第一剑。

"我的武道从来只有四个字。"十万道剑气归一，贯穿镜渊核心，"问心无愧。"

星门炸裂的瞬间，王素衣的素白衣裙染上霞光。她怀中抱着盏青铜魂灯，灯芯跳动着初代圣女最后的神魂："该去唤醒真正的武道始祖了。"

武道长河突然掀起逆流，河水裹挟着众人冲向源头。林清雪看见河底沉着具万丈冰棺，棺中女子面容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心口插着的正是初代巫祖的恶念之剑！

王素衣将魂灯按入冰棺，棺盖浮现血色碑文："以劫为引，以魂为灯，武道重燃。"当灯芯没入棺中女子眉心的刹那，整条长河的星砂突然倒流，在叶无悔混沌骨上拼出失传的《巫典》总纲。

冰棺开启的轰鸣声中，初代圣女缓缓睁眼。她指尖轻点林清雪额头，十万镜渊记忆尽数升华："原来你替我走完了未尽的劫。"

星河突然开始坍缩，所有武者识海中浮现新的武道碑文。碑上无字，唯有一道剑痕——正是林清雪贯穿镜渊的那式"问心"。

王素衣身影渐淡，素白衣角化作星砂："该去下一个镜渊了..."她抛出的青铜钥匙落入叶无悔掌心，钥匙末端刻着微小的"赤螭"二字。

林清雪抚过冰棺表面剑痕，突然并指斩向长河。被劈开的河床下，赤螭渊秘境正在与归墟海眼融合。新生的混沌秘境中，三百世界的武道传承化作星辰流转，每颗星辰都是个未解之谜。

"该启程了。"叶无悔将桃木簪别回她发间，混沌骨重组的星盘指向赤螭渊深处。那里悬浮着初代巫祖的恶念化身，以及十万劫傀大军的嘶吼。

王素衣的余音在星砂中萦绕："记住，你们此刻的每个选择，都在创造新的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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