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红温的侵蚀之律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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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可是，人类或许并不是依靠目的而活下去的。

既然死亡是注定的终结，那一代又一代的人类，究竟是如何从这样的终结中延续，又一次次开辟未来？

少女很难给出答案。

但正如曾经存在的人们一样，少女也对自己这样说道——“且行且看……不应恐惧。”

而在侵蚀之律者内部，凯文一直在等待。

“等我回来，我们会重返昨日。”

自始至终，他都深信自己的挚友不会食言。

但他并未想到，昨日会以这种方式重现。

苏在侵蚀之律者的内部看到了一座成为了废墟的城市。

他尽力放大着自己精神的知觉，试图如往常那样感受周遭的一切——与阿波尼亚曾经涉及的意识深处不同，在被彻底侵蚀过后，他此刻所置身的正是侵蚀之律者一切数据集的集成之所。

他已经无法感知到任何存在。

除了能在侵蚀后保留自我，作为精神感知型，他已再无殊异。

也罢，只要能寻得凯文，他的能力无足轻重。

迷题的三重解答，正应于此处全部揭开。

一群侵蚀造物出现在苏的面前。

“散去吧，我们本非敌人。”

苏轻轻一挥手，所有的侵蚀造物便消散了。

他没想到侵蚀之律者的数据已经如此庞杂。

想要从中寻得凯文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苏随着声音找到了帕朵菲莉丝。

帕朵从苏来到的时候就开始推销自己的商品。

但她在说完后才意识到，对方似乎不是眨眼的时间太长了，而是从未睁开过双眼。

帕朵卡壳了，连说道没事，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行。

苏表明了身份。

帕朵表示还真看不出来，然后喊了一声叔。

苏沉默了。

正当他猜测对方的装聋作哑有其意图，在心中组织用以试探的语句时，却突然意识到了她身上真正反常的地方。

在她的身上，那因超变手术而产生的兽尾已然无处可觅——他立即察觉了其中的机要。

原来如此，侵蚀之律者所编织的迷梦，就是记忆体被彻底侵蚀后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