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集：界源的碎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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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掌心与晶石完全贴合的瞬间——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猛地炸开。

不是向外扩散的冲击，而是向内坍缩的洪流，瞬间钻进阿尘的四肢百骸，直冲脑海。他眼前的星骸、肖飞的身影、幽暗的宇宙，全都在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

没有光，没有声，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数细碎的光点在黑暗中漂浮。这些光点有的明亮，有的黯淡，有的互相吸引，有的彼此排斥，碰撞时会迸发出短暂的火花，分离时会留下淡淡的轨迹。

“第73次推演失败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混沌。阿尘看不到说话者的样子，只能感觉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轮廓周围环绕着无数光点，像是握着整个宇宙的星图。

“失衡是必然的。”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叹息，“阳性灵力的扩张速度总是快于阴性，就像火焰总会吞噬柴薪。”

“或许我们该加一道‘闸’。”第三个声音加入进来，这个声音更年轻些，带着试探的语气，“在灵力达到临界点时，自动触发平衡机制。”

“‘闸’会变成枷锁。”第一个声音反驳，“我们要的是‘生’，不是‘困’。”

阿尘像一个无形的旁观者，漂浮在这些声音之间。他看到那些模糊的轮廓在混沌中移动，他们的指尖划过之处，光点开始有序地聚集。有的聚成巨大的球体，散发着灼热的光；有的散作广阔的星云，流淌着清凉的气。他突然明白，这些“轮廓”，就是传说中的“造界者”。

“看这里。”一个轮廓指向一团正在急速膨胀的光团，光团内部的光点互相冲撞，已经出现了崩裂的迹象，“如果任由阳性灵力主导，它最终会自我毁灭。”

“注入对等的阴性灵力？”

“不行，强行注入会引发更大的爆炸。”第一个声音否定，“我们需要一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