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岳州太守之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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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长安城里，关于太子和安殿下的风声，您难道一点没听说？王太傅、张丞相他们的倾向…贵妃娘娘这是要借联姻，拉拢我们成为安殿下的助力！这是卷入了天大的漩涡！”

杨业放下茶杯，眉头也拧紧了：“夫人的顾虑，我岂能不知？储位之争，凶险万分，动辄便是灭顶之灾！”

他站起身，在书房内踱了几步，眼神复杂地看向那封信：“可是夫人，我们不是最早跟随陛下的，在皇后娘娘那里爷从未拜见过，这次，是个机会。”

佘太君看着丈夫痛苦挣扎的样子，叹了口气：“妾身明白。只是…这步棋一旦踏出，便再难回头。贵妃娘娘信中虽未明言，但意思再清楚不过。我们若应了这门亲事，就等于默认站在了安殿下这边。万一…万一将来太子登基，清算起来…”

“没有万一！”杨业猛地打断妻子，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贵妃娘娘信中说了，她会‘寻机在陛下面前略作美言，请陛下赐婚’！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会绕过陛下！她是要通过陛下，光明正大地促成此事！”

“只要陛下点头赐婚，这就是皇恩浩荡！是陛下对我杨家的恩典！谁能说这是结党营私？谁敢说这是支持安殿下？”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笔：“陛下是圣明天子！他若同意赐婚，就说明此事无碍！若陛下不同意，那这门亲事自然作罢，贵妃娘娘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我们杨家，只需忠于陛下！至于其他的…陛下自有圣断！我们只需遵旨行事！”

佘太君看着丈夫，知道他心意已决，且这番“由陛下定夺”的说法，也确实给杨家留了退路和余地。她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老爷思虑周全。如此…倒也算两全。只是回信措辞，务必谨慎，只谈亲事，莫及其他。”

“夫人放心！”杨业提笔，深吸一口气，开始书写回信

贵妃娘娘懿鉴

臣杨业，顿首百拜。娘娘玉札奉悉，感激涕零！娘娘心念旧谊，关怀犬子延昭终身，臣与内子感念娘娘恩德，铭刻五内！

柳文渊太守，臣虽未深交，然闻其清廉干练，岳州在其治下，政通人和，实乃良吏。

其女柳如眉小姐，贤淑之名，臣亦有耳闻。承蒙娘娘不弃，垂青撮合，实乃犬子延昭之幸，亦是我杨家之福！

婚姻大事，承蒙天家眷顾，娘娘亲自关怀，臣等岂敢推诿？臣与内子商议，均觉柳家小姐品貌家世，与犬子实为良配！若蒙娘娘玉成，得陛下天恩赐婚，实乃光耀门楣，泽被子孙之无上荣耀！

临江路远，臣翘首以盼佳音。一切但凭娘娘与陛下圣裁！

臣 杨业 再拜顿首

武德元年 冬月

几日后，信使带着杨业的回信，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玉藻宫。春桃将信呈给霍小玉。

霍小玉迫不及待地拆开，看到杨业明确应允并殷切期盼陛下赐婚的回信，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喜色和得意。

成了！

杨业这员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极高的老将，终于通过这桩婚事，被拉拢了过来！

虽然杨业的回信滴水不漏，只谈婚事，但霍小玉明白，只要这婚事由自己促成，杨业就天然地站在了自己和安儿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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