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玄牝图扛下了所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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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凝脂亦道：“我也去。”
青冥子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我亦愿护法。”
四人再次踏入混沌深处，那道波动的源头，正逐渐显现。
混沌与秩序的交汇之地，原本沉寂无垠，此刻却被一道银白色的光辉撕裂，仿佛某种古老的封印正在缓缓松动。
“那是……”岳凝脂瞳孔微缩。
只见那银白色的光辉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既非神，亦非魔，更非人，而是某种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意志。
“吾……是混沌之外的意志。”那身影缓缓开口，声音空灵而古老，仿佛来自无尽的虚空。
“混沌之外？”青冥子脸色微变。
陆夜凝视着那道身影，心中隐隐生出一丝熟悉感。
“你是……无极？”他低声问道。
那身影微微一震，随即缓缓摇头：“不，吾并非无极。吾乃混沌之外的意志，是混沌诞生之前的存在。”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混沌诞生之前？”幽冥沉声问道，“可混沌乃混沌之母所孕育，若你比混沌更早存在……那你究竟是什么？”
那身影缓缓道：“吾名‘虚空’，是混沌未生之前的唯一存在。混沌之母，乃吾所孕育的意志之一。吾沉眠于混沌之外，直至今日，才因混沌之塔的建立，被唤醒。”
陆夜心头一震：“你是混沌的源头？”
“吾是混沌的根源。”虚空缓缓道，“混沌之母，只是吾意志的一部分。她创造了混沌，却也因混沌的反噬而沉眠。而我……则是混沌真正的本源。”
岳凝脂神色凝重：“若你才是混沌的真正本源，那你为何会在此刻苏醒？”
虚空沉默片刻，道：“因混沌之塔的建立，打破了混沌的原始形态。混沌不再是自由的混沌，而是被秩序所束缚。这……违背了混沌的本质。”
陆夜缓缓道：“可若不以秩序为引，混沌将陷入混乱，虚无将再度侵蚀神域。”
“虚无……不过是混沌的另一面。”虚空缓缓道，“而你所做的一切，虽暂时稳定了神域，却也让混沌失去了自由。混沌，不应被束缚。”
陆夜沉默。
他知道，虚空说得没错。混沌的本质，本就是自由流动的，而非被秩序所压制。可若不加以引导，混沌将再度陷入混乱，虚无也将随之复苏。
“神主，您打算如何应对？”青冥子低声问道。
陆夜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混沌本源印记的光辉。
“我将以自身为引，引导混沌与秩序的真正融合。”他缓缓道，“让混沌恢复自由，也让秩序适应混沌。”
虚空微微颔首：“你比无极更懂混沌。”
陆夜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混沌本源印记在他眉心闪耀，与四座混沌之塔共鸣。
刹那间，整座神域剧烈震动，混沌与秩序的力量在天地间交织，形成一道道璀璨的光流，贯穿天地，连接四极。
“神主万岁！万仙来朝！”
这一声声呼喊，如同雷霆般在神域上空回荡，震撼着每一个角落。
而在神域的最深处，混沌与秩序的交汇点，陆夜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深邃如星辰。他知道，混沌与秩序的平衡已真正稳固，神域的未来已不再受虚无的威胁。
“神域，已无大碍。”他轻声道。
岳凝脂望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与敬意：“神主，您已真正成为混沌的主宰。”
陆夜微微一笑，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混沌的主宰……不，我不过是混沌的引导者。真正的混沌之主，是这片天地，是众生。”
青冥子与幽冥皆神色肃然，齐声高呼：“神主万岁！万仙来朝！”
四人并肩而立，望着神域的天地，心中充满宁静与满足。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混沌与秩序交汇的最深处，一道极其微弱却异常诡异的波动悄然浮现。
陆夜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感知到了那道波动的存在。
“怎么了，神主？”岳凝脂察觉到陆夜神色异样，轻声问道。
陆夜沉默片刻，缓缓道：“混沌与秩序交汇之处，有一丝不属于此世的波动……似乎……有某种存在，正在尝试渗透。”
青冥子闻言，脸色一变：“虚无？”
陆夜摇头：“不，不是虚无。虚无已被彻底压制，无法再轻易渗透神域。这股波动……更像是一种……意识的残影。”
幽冥沉声道：“神主，是否要前去探查？”
陆夜缓缓点头：“是时候了。”
四人一同踏入混沌与秩序交汇的最核心地带，那里，是神域真正的根基，也是四座混沌之塔力量汇聚的中心。
一道微弱的光影在虚空中浮现，那并非虚无的黑光，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银色光辉，仿佛是某种古老意志的残存。
“这是……”岳凝脂瞳孔微缩。
光影缓缓凝聚，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似人非人，似神非神，带着一种超脱一切的空灵气息。
“吾……曾是混沌的初代神主。”
那身影缓缓开口，声音空灵而古老，仿佛来自亿万年前。
陆夜神色凝重：“初代神主？”
“是的。”那身影道，“吾名无极，乃混沌初开之时的第一缕意志。吾曾试图掌控混沌，却最终被混沌吞噬，化作永恒的残影。”
“你为何会在此处？”青冥子问道。
“因混沌之塔的建立，唤醒了吾的残念。”无极缓缓道，“混沌与秩序的平衡，本不该由一人掌控。你们所做的一切，虽暂时稳固了神域，但若混沌之塔失去引导，它终将反噬一切。”
陆夜沉思片刻，道：“神域的未来，需要混沌与秩序的共存，而非单一的统治。”
无极微微一笑：“你已超越了吾的境界。吾愿将最后的意志，融入混沌之塔，助你稳固神域。”
话音落下，那道光影缓缓化作一道符文，落入混沌之塔的最深处。
刹那间，整座神域再次震动，混沌与秩序的力量彻底融合，不再有任何一丝排斥。
“神域，终于完整了。”陆夜轻声道。
岳凝脂、青冥子、幽冥皆望向他，眼中满是敬意与追随。
“从今日起，混沌之塔将永远守护神域，而我，也将以自身为引，维持混沌与秩序的平衡。”陆夜缓缓道，“神域的未来，交由众生。”
四人并肩而立，天地之间，风起云涌，万仙来朝。
神域，迎来了真正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