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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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烨芙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去打断别人说话。

“明明我只是不想要伤害大家啊！”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理解烨芙呢？

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刻，也要让烨芙感到绝望呢？

戴斯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起到了何等巨大的反效果，

但她注意到了，少女紧握着尖刺的双手突然开始用起力来。

“刺——”

鲜红而滚烫的血液从烨芙的胸口源源不断地流出，很快便玷污了少女那白皙的皮肤以及纯白色的衣服，

像是染料一样，泼染着这幅深沉而凝重的画。

染上这样的色彩。

——————————

「……」

似乎失败了，戴斯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失败。

在她看来，被如此背叛的少女理应就这样欣然成为自己的棋子，为她所用。

为什么她会拒绝？

戴斯思不得答案，但那并不重要。

实际上，少女的同意与否也并不重要，她要的，只是这具她渴望已久的躯体罢了。

与托里斯亚特和威斯德姆不同，自一开始就寄宿在烨芙的心脏中的戴斯非常清楚少女这具躯体的价值所在。

她的心脏里，就被魔力所注满，而且并非是一般的魔力，那股奇特的魔力，甚至可以让戴斯恢复些许属于「神明」——又或者说「传承」的力量。

她还记得那天的景象。

当时，漫长的时光过去，无比虚弱的她终于挣脱了威斯德姆的封印。

因为从始至终都未得到来自虚空的力量的补给，彼时的戴斯的力量已经将近枯竭，

甚至是即将消散而去。

是对复仇的渴望与痛恨支撑着她，才得以没在现世的那一瞬间消散。

然后，她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

虚空？

那片神秘的空间是与这个世界相隔离开的，是在马纳利亚大陆上永远无法找到的地方。

当时的戴斯并没有想那么多。

就像是极端饥饿的猛兽看到了食物，戴斯化作一道红色的光团，拼尽最后的力量，向着力量的源头俯冲而去。

穿过燃烧的街道，坍塌的楼房，

穿过呐喊的人潮，四溅的鲜血。

然后，在一座教堂中间，发现了其中的那一个孩子。

毫不犹豫地，她将其吞噬到了体内。

但马上，她就惊恐地发现，那股力量竟然开始反过来将她吞噬起来。

红色的光团开始变得暗淡，与之对应的，其中的婴儿的身形则开始再度显现出来。

戴斯被那个婴儿反过来，困在了其体内里。

又是封印？！

戴斯的精神几近崩溃，她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被这样一个弱小的生命所反噬。

但她很快又发现——她的力量居然得到了补充？！

就在她力量散尽，即将消亡之际，这个婴儿的躯体竟然向她提供了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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