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海的那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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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水！不是护城河那种！"

"看这个贝壳！里面还有东西在动！"

利威尔站在原地，靴尖轻轻拨弄着一枚乳白色的贝壳。海水漫过他的脚踝，又退去，留下细碎的泡沫。

这种陌生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却在下一秒被某个士兵的欢呼声打断——那个年轻人正举着一条挣扎的鱼，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利威尔静静地站在浅滩上，海水没过了他的脚踝。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在浪花中破碎又重组，仿佛在这一瞬间，他与这片大海融为了一体。

直到他看见埃尔文的背影。

调查兵团团长独自站在礁石上，海风撕扯着他的金色额发。

他的目光钉在海平线上，那里除了翻滚的浪花，空无一物。

利威尔踩着湿润的沙子走近，听见埃尔文低沉的声音：

"海的那边还有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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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坐在礁石上，海风轻抚着他略显凌乱的金发。

远处，年轻的士兵们赤着脚在沙滩上追逐嬉戏，他们的笑声和海浪声交织在一起。有人弯腰捡拾贝壳，有人兴奋地指着跃出水面的鱼群。

这种纯粹的快乐，让埃尔文想起自己遥远的童年——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在那些未被现实阴霾笼罩的日子里。

正午过后，阳光逐渐变得毒辣。

沙滩上的细沙开始发烫，士兵们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车上。

海浪一次次涌上岸边，抹平了他们的脚印；海风吹散了引擎的余音，仿佛他们从未到访过这片海岸。

回到希干希纳后，埃尔文罕见地给自己放了假。

他卸下军装，换上便服，整日只是读书、喝茶，偶尔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墙出神。

第三天傍晚，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埃尔文拉开门，看到弗提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两人对视片刻，埃尔文侧身让出了通道。

弗提径直走向客厅，在靠窗的木质沙发上坐下。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埃尔文从橱柜深处取出一瓶不知名的酒和两个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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