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意灾为何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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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洛爱丝想要伸手安慰，但却在半路收回。

虚无缥缈的希望破灭的那一刻，等同于绝望，更甚于绝望。

抬手的瞬间，袖口滑出一截绷带，边缘沾着干涸的蓝色药渍，像一道未愈的诅咒。

“西娜，这就是结果，我还会在留几天，可能一两天，可能三四天，我就在镇子里。

如果下定决心了，这期间不管我在镇子里的哪个地方，你肯定也能够找到我。

那时候，一切都会如你所选择，所知道那样运转。”

西娜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德洛爱丝的身影显得模糊而遥远。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却最终只是无声地低下头，泪水再次涌出。

“...”

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混着咸涩漫进口腔，却压不住喉间漏出的呜咽。

“还记得昨天吗？我说过我有两次自杀。”

德洛爱丝的声音开始变得轻缓，讲述起一个遥远的故事。

西娜的泪水此时随着一颤的身体，无声地滑落，砸在树根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是，这些年吗？”

每个字都在灼烧，西娜的呼吸急促起来。

手指紧紧抓住德洛爱丝的袖口，害怕徳洛爱丝下一秒就会消失。

德洛爱丝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灰瞳中映出西娜痛苦的面容。

“那是，来教堂之前了。我的，过去。”

德洛爱丝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视线无处安放的动作，蕴含杂乱的情绪，反省、失落、无所谓。

一片枯叶从她肩头滑落，尚未坠地便被悄然燃起的苍白火焰吞噬成灰。

“！...”

西娜震惊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发现好像无话可说。

“我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意灾折磨过了，现在回想起，发现其实意灾从未从我身上离去。

我是一个失败主义者，总是在压抑我自己，强迫我自己装出一副正常人的模样。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但我没办法改变，因为所有人都不允许我出错，包括我自己。

可我总无法如他们所愿，无法如我所愿，我就开始怀疑自己，想要就此结束，这些是我，自杀的原因。”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给两人同时带着沉重的负担，来自生命、智慧、情感的重压。

每个字都像裹着铅块坠入空气，压得西娜脊柱发颤，压的徳洛爱丝咬紧牙关。

意灾是一把双刃剑，可以磨练人的意志与灵魂。

但倘若稍不注意，便会被三恶兆侵蚀成为傀儡。

用意灾锻炼灵魂，是一种只看觉悟的方式，也是大多数天赋不佳又没有资源的人的唯一出路。

只是这条路，荆棘丛生横尸遍野。

意灾分为四种，分别是行灾、魔灾、噩灾、择灾。

行灾，直面万事，迷失自我。

魔灾，驱使偏执，痴迷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