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都在做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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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些被污染体摧毁的城市，那些无辜死去的生命。

“不！”

苏璃猛地闭上眼。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守护，不是逃避！”

她再次睁开眼，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所有的脆弱与悲伤都已褪去，只剩下如钢铁般的清明与坚毅。

她，是异常事务处理部的探员。

她，是银月的守护者。

她的使命，在现实世界。

这点精神冲击，还不足以让她迷失。

她心念一动，体内的力量如潮水般流转，周围的幻象如同阳光下的泡沫，砰然破碎。

她回到了绿雾弥漫的迷宫。

冰冷，潮湿，却无比真实。

……

而在楚天阔这边，幻境则更加直接。

甚至有些，敷衍。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尽的虚空战场。

周围是无数奇形怪状的虚空生物，以及那些“最初的黑暗”的爪牙。

它们的嘶吼声震耳欲聋，它们的利爪撕裂虚空。

他手中的长剑依旧锋利，但敌人却仿佛无穷无尽，一波又一波地涌来。

“切，又是这种老套的把戏。”

楚天阔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深入骨髓的不屑，仿佛在看一场蹩脚的舞台剧。

他慢悠悠地叼上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敌群中穿梭，剑光所过，残肢断臂横飞。

每一次挥剑，都精准而致命。

对他而言，这种程度的战斗，甚至算不上一场热身。

更像是一种……日常消遣。

只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渐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些敌人，似乎比他以往遇到的都要弱上一些，但数量却多得令人发指，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而且，他体内的力量，似乎也在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消耗着。

“有点意思。”

楚天阔眼神微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想用消耗战拖垮我？”

他瞬间明白了这幻境的真正目的。

它攻击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内心深处那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无尽战斗的厌倦。

“永恒的战斗……永恒的虚无……”

一个低沉而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放弃吧，楚天阔。”

“你已经战斗了太久，也失去了太多。”

“你可以选择停下来，享受永恒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