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渡魂笺引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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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要拦我们，而是想确认我们的资格。”他说，“我们不能硬闯，必须按照它的节奏来。”

“节奏？”沈青竹蹙眉，“你是说它还有意识？”

“部分残存。”陆九溟点头，“但它现在更像是一把钥匙，等待有人正确使用。”

墨十三闻言，忽而冷笑一声：“国师府的人早就知道这一点吧？否则怎敢贸然开启九幽大醮？”

裴怀玉面色微变，未作回应，只是紧紧攥住阴阳镜，神色复杂。

就在这时，守灵人缓缓抬起了手，长幡轻扬，带起一阵腥风。

江水开始翻滚，岸边浮尸蠕动，仿佛整片水域都在苏醒。

“不能再等了。”沈青竹低声提醒，“它的耐心快耗尽了。”

陆九溟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渡魂笺举起，纸符迎风而展，在空中飘摇，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他口中默念起从阴籍中读取到的咒文，声音低沉而坚定。

随着咒音响起，渡魂笺上突然浮现出一行血色小字：

【归途者，当献祭其名】

陆九溟心头一震，几乎本能地想要退后一步，却被沈青竹轻轻按住肩膀。

“别犹豫。”她低声道，“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咬牙，伸手点向那行字，指尖触碰的瞬间，渡魂笺猛然燃烧，化作一道赤光射入他的眉心。

剧痛袭来，他眼前一黑，紧接着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古殿、傩面、龙袍干尸、黑书……

以及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他自己，站在那具干尸面前，手持《酆都鬼律》，眼中满是冷漠。

幻象消散，陆九溟踉跄后退一步，额头冷汗涔涔。

守灵人终于有了反应，它缓缓低下头，长幡轻摆，指向对岸。

“它……是在引导我们？”沈青竹惊讶。

“不。”墨十三摇头，声音沙哑，“它是在等待真正的主人。”

空气中陡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扭曲感，仿佛整个渡口都被拉入了某个不可见的维度。

就在这一刻，守灵人忽然暴起，长幡挥动间掀起滔天黑浪，带着吞噬一切的威势席卷而来！

众人闪避不及，墨十三怒吼一声，双臂瞬间化作纸张般的质地，强行横挡在众人前方！

下一瞬，长幡击中他的左臂，整条手臂当场炸裂成漫天碎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