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陆无尘回乡种田，享受平凡生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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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尘把酒葫芦往屋檐下一挂，那葫芦晃了晃，底部的淡色符纹早已隐去，像被风干的酒渍，不留痕迹。他蹲在灵田边，手指戳了戳泥土，干得能搓出灰。

“行了，别装死。”他对着灵田说，“我知道你能听见，就是不想动。”

灵田没反应。三日前还泛着微光的静心草如今蔫头耷脑，叶片发黄，根须缩成一团，活像被晒过头的韭菜。五爪金龙趴在一旁，尾巴有气无力地拍地，龙角上连一丝星芒都没有。

“本龙怀疑，咱不是被系统开除，是被宇宙除名了。”它喃喃，“刚才我试着凝聚灵力，结果打了个喷嚏，把灶台上的米缸震裂了。”

陆无尘瞥它一眼：“那你以后别叫‘五爪金龙’，改名叫‘喷嚏龙’。”

“你才喷嚏！你全家都打喷嚏！”金龙炸毛，一激动，尾巴甩得太猛，把自己抽了个跟头。

白璃从井边提水回来，发梢还挂着水珠，听见动静忍不住笑出声：“你们俩吵得像村口卖豆腐的两兄弟。”

“她不懂。”金龙翻起身，一脸悲壮，“从前我一个龙息能烤十亩红薯，现在连火柴都点不着。尊严碎了一地。”

陆无尘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尊严又不能吃。能吃的，是饭。”

他拎起墙角那把锈得快散架的铁锄，往院外那片荒地走。野草齐膝，踩上去沙沙作响，像是多年没人踏足的荒冢。

“你要干啥？”白璃问。

“种地。”他说得理所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回来是写回忆录？”

“可你以前……都是靠系统。”

“以前我吃饭靠娘喂，现在还得让人嚼碎了吹进嘴里？”

他抡起锄头，砸进土里。一声闷响，锄尖卡在石缝中，震得虎口发麻。他咬牙一撬，土块翻起，尘土飞扬。

“哎哟我的老腰……”他直起身，揉了揉，“这玩意儿比打架累多了。”

白璃站在田埂上，看着他一锄一锄地翻土，动作生疏却稳。阳光落在他发梢，沾着的泥土没洗，像一撮刚从地里长出来的草。

她忽然觉得，这画面比什么飞升渡劫都真实。

金龙蹭到她身边，小声嘀咕：“你说他是不是受刺激了？系统没了，就开始自虐？”

“不是自虐。”白璃轻声道，“是自救。”

陆无尘翻完一小片地，抹了把汗，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倒出几粒灰扑扑的稻种。集市上换的，三斤红薯换一把，老板还多送了两粒，说是“旺田”的。

“系统在的时候，给我种过九转金莲、千年龙髓果，还变异出过会骂人的茄子。”他一边撒种一边念叨，“现在种这个，连灵气都不吸，纯靠老天爷赏脸浇水。”

“万一不下雨呢？”金龙问。

“那就等。”他拍拍手，“等也是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