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弹指红颜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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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玄一挥衣袖，整个人消失不见。

玄月洞天外。

澹台玄一脸阴沉，另一个大物冷笑道：“我就说，他不会答应。”

“是啊。”澹台玄冷哼：“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凤凰宝术的重要性不要我多说，你也知道有多重要，更何况，还有真龙宝术的存在！”

……

迷宫中。

许肆渐渐适应了，至少能勉强保证，自己的灵魂之力不外泄，不被吞噬。

但他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孤独、寂寞，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孤苦的活着，红颜逝去，挚友老死于岁月中，就连他号称不朽的肉躯都早已腐烂在地下。

只有他这一缕残魂，不朽不灭，可与天同葬。

“值得吗？修得与天同寿……但却是一人领悟生命之悲，岁月之苦。”

黑暗中，有怅然的声音在问。

这声音，直接响彻在许肆的魂海中。

“值……值得吗？”

许肆也在自问。

在这种死寂的环境中孤独走了百年，或是千年。

突兀出现的声音，显得那么危险和突然。

但许肆竟然由衷感到亲切，竟没有半分的猜忌。

他只是不断地在脑海中，重复着‘值得吗’这个问题。

女帝……

那么高高在上的强势人物，但也会红颜白发，他为她留下了不朽的容颜，但却留不住逝去的岁月。

“我葬下她多少年了……”

许肆在低语，记得他将女帝葬在花树下，但现在，就连那株花树都磨灭在岁月中了。

“挚友……我好像没有挚友，这算不算一种遗憾。”

许肆像是个行将朽木的老者，委顿的坐在一块青石上，背靠在老树上。

他看着垂在自己眼前如枯草般的发梢，犹记得那时风华正茂，他登临下界绝巅后，携女帝强势杀到上界，与母亲相认，又震碎了深渊，救出自己的父亲，一家团聚……

但后面的事，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自己与女帝相伴数千年，为何没有一儿半女呢？

“我丢了很多记忆。”许肆低声叹息：“岁月啊……哪怕是走到大帝绝巅，也不敌他，帝者的记忆，都会被岁月磨灭吗？那这世间到底什么才是永恒……

神祗吗？可神祗依旧会陨落啊……只有天与道亘古亘今长存于世吗？”

许肆坐在地上，眼皮越来越沉。

生命中的片段不连贯了，只记得年少风华到垂垂老矣，就像是一眨眼就渡过了一生，那么的不真实，弹指红颜老，弹指岁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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