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因果的永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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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湾的夜，是被虚空癌肿蚀穿的伤口。暗紫色云层翻滚如淤血脓肿，粘稠欲滴，散发着金属锈蚀与灵魂腐败混合的毒瘴。每一次呼吸都如吞咽刀片，刮擦着新生的气管。勘探船在她脚下哀鸣，钢铁骨架在无形的巨力撕扯下发出濒死呻吟。掌心深处，那半枚琉璃盏残片滚烫得如同熔融的星核，裂纹中丙小米的生命微光疯狂脉动，如同被囚禁的恒星，每一次搏动都在她意识深渊炸开撕裂神经的痛楚。

“呜——哔！——警报！虚空污染指数——突破理论模型——熵增失控——！！空间锚点活性——超载300%——核心——”老黑的钟体在船头疯狂震颤，裂痕如同蛛网般在猩红警报光中蔓延扩张，金属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投影表盘上，象征污染等级的光柱像狂暴的魔枪，捅穿了象征终末的阈值，直插向一片代表绝对湮灭的漆黑未知。唯一的锚点，那根细长的指针，在标识着“东京湾海底祭坛遗迹坐标”的血腥光斑上，正以每秒数百次、超越物理极限的恐怖频率高频痉挛，每一次抽搐都仿佛要将自身金属灵魂震碎于虚空。

零号倚在阴影中的桅杆上，指尖混沌之火勾勒出一支望远镜轮廓，末端镶嵌着旋动的灰败星云透镜。“啧，”蛇信般的轻咂从他唇齿间滑出，“海沟里的烂泥火山……烧的不是炭……是块烧穿时空锅底的通红烙铁……它在给双生烬发求救信号……”猩红竖瞳透过火焰镜片，刺向墨汁般粘稠的海水深处，“……用虚空自己的焦味当引信？够疯……”

最后的尾音尚未散尽——

咔啦啦啦啦——！！！

如同宇宙初生蛋壳被巨力踏碎的终极巨响！

目之所及的海面，瞬间布满亿万道疯狂炸裂的幽蓝色空间裂痕！整片海疆如同被投入搅拌机的碎玻璃！

“轰！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空间结构崩裂的爆鸣！数以万计！通体缠绕着蠕动痛苦面孔浮雕、不断滴落污秽脓液的暗紫色巨型锁链，如同地狱巨口喷射出的毁灭寄生虫群，从裂开的空间伤口中狂涌而出！

它们狰狞、贪婪、带着终极怨毒！粗壮的链体如同扭曲的山脉，前端或裂开布满螺旋利齿的吸盘深渊，或凝聚成万吨攻城锤般的实体，疯狂砸向勘探船！合金船壳如纸片般被撕裂、熔断！沉重的撞击声混合着金属被强行绞合的“吱嘎”锐响，奏响钢铁的挽歌！

更让新生灵魂冻结的是：那些锁链主体之上，如同活体疥疮般烙印着的扭曲生辰八字——其排列组合的法则烙印、笔画间流淌的污秽怨念——与当年孤儿院祭坛上缠绕姐姐脊椎灵魂的诅咒锁链，一丝不差！

“姐——！！”嘶吼炸裂新生喉咙！琉璃盏残片在掌心爆发出焚尽万物的业火狂龙，逆着扑至眼前的污秽锁链噬咬而上！

“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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