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封死观雪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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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我是你三师叔,赵烽。”

一个身穿灰袍的独眼男人自我介绍。

其声音厚重,自带肃杀之气,明显在战场上千锤百炼而成,和大忠峰、大义峰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师,气质截然不同。

如柳紫月那般,肌肤细嫩无暇、身材火爆者,又怎可能在九幽炼狱那种绝境呆过?

“我是你四师叔,何文书。”

一个白袍文士道。

其气度温文儒雅,好似不经战火,却只剩一臂。

“你五师叔,陈大江!”

这是一个披着兽皮的魁梧男人,像个猎户,在这冰天雪地......

春雷滚过天际,惊醒了沉睡的山谷。雨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如金线般垂落,洒在无名谷外那片新生的平原上。十二颗异族种子已破土而出,长成十二株通体晶莹的树,枝干透明如琉璃,叶脉中流淌着淡蓝色的光液,像是把星辰揉碎后注入了生命。每棵树下都围坐着人??有地球的百姓,也有刚学会直立行走的异族使者,他们手牵着手,闭目静坐,仿佛在聆听大地的心跳。

阿芜坐在其中一棵树旁,指尖轻触树根,感受到一股温润的波动顺着神经蔓延至全身。她不再需要桥印去“看”别人的故事,因为此刻她与所有人共享呼吸。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就像小时候齐麟熬粥时,热气扑在脸上的那种暖意,只是现在,它遍布整个星球。

忽然,一阵细微的震颤从地底传来。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节奏??缓慢、深沉,如同某种巨兽在梦中翻身。紧接着,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一缕黑烟,笔直如柱,刺向苍穹。人们纷纷起身张望,脸上浮现出不安的神色。那烟柱并非来自战火或爆炸,而是自地下喷涌而出,带着焦灼的气息和金属的腥味。

贵妇之子快步走来,脸色凝重:“不对劲……共觉网络刚刚出现断点,集中在西北荒漠一带。”

阿芜皱眉:“断点?可昨天还有人通过光脉传递消息,说那边的孩子已经开始学习唱异族的安眠曲。”

“可现在,”他低声说,“他们的意识像被割裂了一样,突然消失了。”

话音未落,盲童猛地睁开双眼??尽管他看不见,但所有人都察觉到他的神情变了。他抬起小手,指向北方:“铃声……断了。”

众人一怔。极北冰原的回声塔,曾靠铜铃传递思念,如今竟连最微弱的共鸣也听不到了。

齐麟不知何时已提着木桶归来,肩上披着旧麻布斗篷,脚边跟着一只瘸腿的老狗。他将粥锅放在地上,轻轻吹熄炉火,然后抬头望向那道黑烟,目光平静得令人心悸。

“有人不想让光连起来。”他说。

当晚,阿芜梦见了一座城市。

它悬浮于云端之上,由无数齿轮与镜面构成,建筑之间没有门,只有层层叠叠的观测窗。每一扇窗后都有一双眼睛,在记录、分析、评判着下方大地上的一切情感流动。城市的中心矗立着一座高塔,塔顶锁着一颗跳动的心脏,被无数银丝缠绕,每根丝线都延伸向下,连接着某个正在哭泣、欢笑或沉默的人类大脑。

一个声音在梦中响起:

>“你以为共觉是自由?不,它是秩序的终极形态。”

>

>“当所有情绪都能被感知,也就意味着所有情绪都可以被操控。”

>

>“你们所谓的‘共鸣’,不过是我等待百年的控制系统终于启动的信号。”

阿芜惊醒,冷汗浸透衣衫。窗外,第十二道光脉正微微闪烁,像心跳紊乱的病人。她立刻翻开《守望录》,却发现最后一页的文字正在褪色,原本由千万笔迹拼接而成的“共鸣”二字,竟开始扭曲变形,逐渐化作一行冰冷工整的刻痕:

>“系统接入完成。情感矩阵启动倒计时:七十二时。”

她浑身发冷。这不是自然演化,而是入侵。

真正的敌人,从未来自星空之外。

次日清晨,凰曦来到桃林。她不再是元帅装扮,只穿粗布衣裙,手里提着一篮新采的野茶。但她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我查到了。”她将茶叶放在石桌上,声音压得很低,“那座空中城,叫‘监心阁’。早在三百年前就存在,由一群自诩为‘理性守护者’的学者建立。他们相信人类情感是混乱之源,必须被引导、规训、最终统一管理。”

齐麟搅动粥锅的手顿了一下。

“他们失败过吗?”

“没有彻底失败。”凰曦冷笑,“只是换了个名字,藏进了科技体系里。情波仪的技术源头,就是他们留下的遗产。贵妇之子的父亲,正是最后一任监心阁主。”

贵妇之子脸色骤变:“不可能!父亲一生致力于情感研究,怎么可能……”

“正因为热爱,才更怕失控。”凰曦盯着他,“你父亲临终前烧毁了七代数据,不是因为觉悟,是因为发现自己的成果已被暗中复制,送往更高层级的系统??也就是现在这个‘情感矩阵’。”

风忽然止住。桃叶不再摇曳,连远处孩童的嬉笑声都仿佛被吸走了。整片天地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阿芜感到脑中一阵刺痛,像是有针在轻轻刮擦记忆的边界。她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巧合。监心阁不需要军队,不需要武器。他们只需要让人“自愿”交出感受,用温暖换取监控,用善意编织牢笼。当全世界都在分享痛苦与喜悦时,总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统计频率、归类模式、预测行为。

共觉,正在变成另一种统治。

“我们必须切断连接。”贵妇之子喃喃道,“否则,所有人的情感都会被格式化,变成标准响应模板。”

“不行。”齐麟摇头,“一旦强行中断,那些依赖光脉恢复情感联结的人会瞬间崩溃。老人会忘记子女的脸,恋人再无法感应彼此思念,母亲抱孩子时也会失去本能的温柔。”

“那怎么办?任由他们接管?”

齐麟沉默片刻,舀起一勺粥,缓缓倒入泥土中。热气升腾,氤氲成雾。

“他们怕的不是断绝联系,”他说,“是真正的看见。”

三天后,第一场反击开始了。

不是战争,不是抗议,而是一次全球直播的“沉默仪式”。

在曾经竖立断刃将军旗帜的广场上,十万民众聚集,却不发一言。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闭着眼,把手搭在身旁陌生人的肩上。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切,信号传遍世界。然而,就在画面即将接入主控网络的瞬间,所有屏幕同时黑屏。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未经剪辑的家庭录像:一位老妇人在厨房煮面,一边哼着跑调的歌,一边偷偷往儿子的碗里多夹了一块肉;一个小女孩把唯一的蜡笔送给同桌的残疾男孩,笑着说“你的画比我好看”;一对夫妻在暴雨中撑一把伞,男人把伞倾向妻子,自己淋湿半边身子……

这些片段毫无逻辑关联,也没有配乐渲染,甚至画质模糊。但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无法被算法解析的东西??**真实的笨拙**。

监心阁的系统崩溃了。

因为它无法识别“错误”中的美,无法量化“多余”里的爱。它设计的情感模型,要求每一次付出都有回报预期,每一个微笑都有社会功能。可人类偏偏会在不该笑的时候笑,在明知无用时仍选择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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