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人皇宗第一美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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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黑袍老妪连忙点头,“我给你通玄洗髓丹!我的虚空戒里,还有一枚!”
“那其他附赠品,我也笑纳了?”齐麟道。
“什么附赠品?”黑袍老妪愣住。
“就是剩下的啊?”
齐麟说着,把她的虚空戒从其手指上抽出来。
“剩下的还给我……”
黑袍老妪刚说到这,齐麟一挑眉,她当即一滞,然后低下头,虽心有无尽愤懑,但还是失魂落魄道:“行吧,拿走吧,算我今天栽了!”
齐麟直接扔给了微生樱澜,看都没看她一眼,冷淡说了一......
夜色如墨,浸透齐天峰顶。风不再盘旋,仿佛也被那场惊世仪式耗尽了气息。双面碑静立原地,一面刻“勿忘痛”,一面书“亦记光”,此刻竟微微震颤,似在回应天地间尚未平息的记忆余波。
沈知微跪了整整三日。
雨水、晨露、霜雪依次落在他肩头,他未曾动弹。手中那枚由林疏月所化之泪滴结晶,温润如初,却再无回应。他知道,她已不在言语可及之处??她成了亿万人心中一闪而过的熟悉感,是母亲唤儿归家时那一声哽咽,是老兵梦醒后眼角未干的湿痕,是孩童提笔写“我想起”三个字时心头莫名的酸楚。
她成了记忆本身。
第四日黎明,一名巡使自北方朔漠归来,衣衫褴褛,眉心启明石黯淡欲裂。他扑倒在碑前,声音嘶哑:“长老……北境九族……全数焚谱……他们说……‘新史’已定,玄冥子为救世圣尊,您与林师皆为蛊惑众生之魔。”
沈知微缓缓抬头,目光平静得近乎冷酷。
“他们记得什么?”他问。
“记得玄冥子以心血点燃‘净忆火’,烧尽人间执念;记得您率堕忆军屠戮三千村寨,只为夺取百姓心头最后一丝眷恋;记得林疏月剖取百名婴孩心魂,炼成‘伪忆灯’。”巡使垂首,“连那些曾亲历‘共忆堂’的人,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洗脑……他们说,若真是真实,为何如此多人‘记’得相反?”
沈知微闭上眼。
他知道,这正是忆魇的终极反扑??当虚假记忆被亿万人“共同体验”,它便不再是谎言,而是新的现实法则。就像古籍所载“南成北,左成右”,一旦共识形成,天地亦不得不屈从。
但他也知道,还有一线生机。
他站起身,将泪滴结晶轻轻嵌入双面碑中央凹槽。刹那间,整座石碑爆发出柔和银辉,如同月华凝练而成。碑面文字开始流动,“勿忘痛”三字渐渐渗出血色,而“亦记光”则化作金焰升腾,交织成一道螺旋符印,直贯云霄。
这是“全忆之网”的残余波动,也是林疏月最后留下的锚点。
“传令下去。”沈知微笑道,声音不高,却穿透风雨,“开启所有忆塔第七层禁地,释放‘源忆池’中的原始记忆流。允许任何人进入沉浸,无论身份贵贱,不论心智强弱。”
身旁弟子震惊:“可是……源忆池乃历代先贤临终前所托,未经净化的记忆极可能引发精神崩解!有人会疯,有人会死!”
“那就让他们疯,让他们死。”沈知微转头望向远方群山,“但也要让他们记住??哪怕只是一瞬的真实。”
七日后,九州大地上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溯忆潮”。
百姓自发涌入忆塔,排成长龙。有人抱着婴儿步入其中,只为让孩子“看见”祖辈如何在饥荒中分食最后一口米粥;有老者拄杖而来,在记忆池边静坐整夜,终于“听清”亡妻临终前那句模糊的“莫负春樱”。
然而,代价也随之显现。
南方三城出现集体癔症:数百人同时尖叫着撕扯自己皮肤,声称“体内藏着别人的记忆”;西北两名巡使在深度共感中猝然暴毙,脑中浮现的画面竟是三百年前昭明被刺那一幕??但他们看到的,却是昭明主动将剑递出,口中高呼:“唯有遗忘,方可新生!”
更诡异的是,某些人的记忆开始重叠交错。
一名渔夫醒来后坚称自己曾是守桥司密探,能背诵《正忆录》前三卷全文;一个五岁女童突然用古语吟诵一首失传已久的悼亡诗,末句竟是:“我非我,汝非汝,唯忆长存天地轴。”
沈知微召集残余巡使于碑下议事。
“这不是混乱。”他指着空中因记忆共振而形成的云纹异象,“这是‘真实’正在冲破封锁。忆魇编织的‘新史’越是严密,就越容不下这些突兀的碎片。它们像钉子,一根根楔进谎言的缝隙。”
一名年轻巡使颤抖着问:“可我们怎么分辨哪些是真,哪些仍是伪忆?”
沈知微沉默片刻,取出《齐天纪事》,翻至最后一页。那里多了一行陌生笔迹,墨色犹新:
>“真正的记忆,从不完美。它断裂、模糊、带着情绪的杂质。但它始终指向一个无法伪造的核心??爱与痛的重量。”
“看这里。”他轻声道,“那个说自己是密探的渔夫,他在描述任务细节时逻辑清晰,滴水不漏。可当他提到‘最后一次见到家人’时,声音发抖,眼泪夺眶而出??那一刻,他是真的在痛。那就是真实的入口。”
众人默然。
就在此时,天际忽现异变。
原本湛蓝晴空骤然龟裂,一道横贯千里的黑痕浮现,宛如天地睁开了第二只眼。从中涌出的不再是银丝雾气,而是无数扭曲人脸,张口无声呐喊,汇聚成一句反复回荡的宣言:
>“忘即是净,忆即是罪。玄冥子降世,涤荡旧梦,重塑清明!”
与此同时,各地忆塔金光纷纷熄灭,唯有齐天峰一座仍在坚持。碑心结晶剧烈震颤,似在抵御某种无形压迫。
“它要强行改写规则。”沈知微低语,“不是篡改个体记忆,而是重塑整个世界的‘记忆认知法则’??让‘遗忘’成为美德,让‘铭记’沦为疯狂。”
话音未落,脚下大地轰鸣。双面碑竟自行升起,悬浮半空,碑身符文逆向流转,阴阳颠倒。“勿忘痛”三字褪成灰白,“亦记光”则扭曲成“弃执念”。
沈知微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他明白了??忆魇的目标从来不是消灭他们,而是让“守护记忆”这件事本身变得荒谬可笑。当社会共识认定“记住过去是一种病”,那么所有抵抗都将被视为癫狂。
他踉跄起身,仰望苍穹黑痕,忽然笑了。
“你以为……赢了吗?”
他抬起手,将《齐天纪事》投入碑前祭火。书页燃烧之际,竟浮现出万千光影:小女孩吃桂花糕的笑容、老兵拥抱战友的瞬间、母亲轻抚孩子额头的温柔……这些平凡至极的画面,却如利刃般刺穿黑暗。
“你懂什么是‘真实’吗?”他喃喃道,“不是完整的历史,不是精确的时间地点。是你想起某个人时,胸口那一阵突如其来的闷痛;是你梦见旧屋檐下雨声时,鼻尖闻到的潮湿木香。”
火焰升腾,映照他满目血丝。
“我可以失去名字,可以被人唾骂,甚至可以让全世界相信我是恶魔……但只要还有一个人,因为一段记忆而流泪,你就永远无法真正胜利。”
那一夜,奇迹发生了。
远在东海孤岛的一位盲眼老妪,在梦中“看见”了自己少女时代采茶的山坡。她哭着写下:“我记得阳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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