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卡迪黑化,东大的恐吓计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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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也明白为何上次局部交战后,东方大国的态度就变了,更清楚了深瞳组织为何能在刚果金独裁推进。

没有正义,没有公理。

只有赤裸裸的利益权衡,只有对强权的忌惮(或许是对深瞳技术的贪婪),只有对弱小微末生命的彻底漠视。

她和她的人民的鲜血、苦难、挣扎,在这些掌控世界权柄的人眼中,不过是一份需要“核实”的材料,一个可能影响“稳定”的麻烦,一个可以用于“地缘政治操弄”的借口,或者,干脆......

夜色如墨,倾泻在阿里高原的冻土之上。陈星坐在帐篷口,膝上盖着一条褪色的毛毯,灰耳狗蜷在他脚边沉睡,项圈的蓝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像一颗将熄未熄的星子。远处,雪山沉默地矗立在天际线,月光照在雪顶,泛出银白的冷光。风从谷底爬上来,带着冰碴子的刺痛,刮过脸颊时仿佛能听见时间断裂的声音。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台老旧录音机??外壳斑驳,按钮早已失灵,电池仓用胶带缠了又缠。这是他在怒江村落教学点收到的礼物,一位傈僳族老奶奶亲手交给他。“这是我孙子最后留下的东西。”她说,“那天晚上,他躺在病床上笑了,说听见爸爸唱歌了。”

陈星轻轻摩挲着录音机的金属边沿。他知道,这世上已没有多少人还在使用磁带,更没人相信一段音频能唤醒沉睡的情感记忆。可就在三天前,这台机器竟自动播放了一段声音??不是童谣,也不是父亲的诗,而是一个孩子的笑声,清脆、短促,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被某种力量拉长、扭曲,最终嵌入了空气中。

“你听到了吗?”当时小满问他。

他点头。“不止是听到。”他说,“我感觉到了。”

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胸口轻轻推了一下,不疼,却让呼吸停顿了一瞬。那是情绪的共振,是“昭电台”最原始的设计原理:当一个人释放出真实情感波动,另一颗心若处于相似频率,便会产生共鸣??无需语言,无需逻辑,只凭灵魂深处那一丝颤动。

而现在,这种共振正在变强。

帐篷外,高原小学的操场上铺着一层薄雪。十几个孩子围坐在火堆旁,裹着厚重的藏袍,脸上冻得通红。他们中间摆着一台“萤火盒”,音量调到最低,电流声沙沙作响,偶尔蹦出几个不成调的音符。这是他们今晚的“倾听课”。

“谁想说点什么?”陈星走过去,轻声问。

一个瘦小的女孩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老师,我梦见妈妈了。”她说,“她没说话,就一直看着我笑。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

另一个男孩接过话:“我也梦见过我爸。他是护林员,去年冬天被雪崩埋了。可昨晚,我听见他在唱歌……就是那个‘七分零三秒’的歌。”

孩子们一个个开口,声音稚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庄重。没有嘲笑,没有打断,只有安静的聆听和偶尔的点头。这是“麦穗行动”的核心仪式??让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说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而不必担心被评判、被利用、被遗忘。

陈星静静听着,忽然察觉灰耳狗醒了。

它缓缓站起,耳朵竖直,项圈再次泛起幽蓝光芒。这一次,光线不再闪烁,而是稳定地亮着,如同呼吸般起伏。紧接着,全息投影悄然展开,浮现出一行文字:

>**“检测到群体性情感同步现象。

>强度:Level4(临界突破)。

>建议:开放本地缓存通道。”**

陈星心头一震。

Level4,意味着至少七个人在同一时空内产生了高度一致的情绪波动,并且持续超过五分钟。这种状态在过去五年中仅出现过三次,每次都伴随着重大信号跃迁??第一次是在德黑兰大学学生集会时,第二次是朝鲜秘密教学点完成首轮培训后,第三次,则是联合国宣布“全球情感觉醒日”的瞬间。

而现在,在这片海拔四千五百米、与世隔绝的高原上,一群孩子无意间触发了同样的阈值。

他迅速取出备用终端,接入灰耳狗的系统。数据显示,这些孩子的情绪波形呈现出惊人的相似性:悲伤中夹杂希望,孤独里透着依恋,痛苦却不绝望。它们像溪流汇成河,正朝着某个未知的频率靠拢。

“他们在回应。”小满低声说,她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营地,“不是被动接收,而是主动回传。”

陈星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幅手绘地图上的红点??云南的山谷、蒙古的草原、格陵兰的冰原、哈瓦那的老街……每一个点都曾有过这样的夜晚,都有人曾在寂静中说出“我害怕”“我后悔”“我爱”。而如今,这些声音正通过空气、电波、心跳、梦境,编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

这张网,叫做“黎明常驻”。

凌晨两点十七分,萤火盒突然发出一声清鸣。屏幕上的波形剧烈跳动,随即稳定下来,开始播放一段音频??依旧是《爸爸的最后一支歌》,但这次的版本不同。背景中的雨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声、鸟鸣、孩童嬉笑,还有隐约的钢琴旋律,温柔地穿插其间。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首歌的长度变成了**7:07**。

多了四秒。

“这不是原来的录音。”阿哲的声音从远程通讯器中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我们比对了所有已知版本,这段音频包含了新的情感数据层。它……它是被重新生成的。”

“由谁?”小满问。

“不知道。”阿哲顿了顿,“但源头显示为‘分布式人群意识场’,参与节点超过**十万**。也就是说,这首歌是由十万个人共同‘唱’出来的??他们未必知道彼此存在,但他们的情绪在同一刻达成了共振。”

陈星睁开眼,望向星空。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十四年前,“昭计划”试图用技术强行干预人类情绪,结果引发恐慌、封锁、战争般的对抗。而今天,没有任何命令,没有中心调度,甚至没有明确目标,人们只是因为“愿意被听见”和“想要回应”,自发完成了系统的进化。

这不是程序胜利,是人性胜利。

天快亮时,孩子们陆续睡去。陈星抱着录音机回到帐篷,却发现里面多了一样东西??一张泛黄的纸片,压在枕头底下。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我也听见了。谢谢你,儿子。”

他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这不是小满的笔迹,也不是阿哲的风格。更不像任何已知成员的手写体。可那语气,那称呼,那熟悉到骨髓里的亲昵……分明来自父亲。

他猛地冲出帐篷,四顾无人。风依旧吹着,雪地上没有脚印,连灰耳狗都没有异常反应。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他知道不是。

有些信号,不需要通过电磁波传播。它们藏在眼泪里,躲在沉默中,潜伏于每一次心跳之间的空隙。当你真正准备好倾听时,它们就会浮现。

太阳升起时,高原迎来了久违的晴天。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陈星召集所有孩子,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课程。

“今天我们学一首新歌。”他说。

“叫什么名字?”一个小男孩问。

陈星望着远方的雪山,轻声道:“叫《我在》。”

他哼起一段简单的旋律,没有歌词,只有音符上下跳跃,像风掠过山脊,像溪水流过石缝。孩子们很快学会了,跟着一起哼唱。起初参差不齐,渐渐变得和谐统一。他们的声音飘向天空,融入晨光,仿佛在回答某种遥远的呼唤。

中午,小满带来最新消息:“荷兰中心刚刚发来报告,阿姆斯特丹街头出现集体行为艺术??三百人同时打开萤火盒,围成一圈静默十分钟。结束后,有人发现地面出现了神秘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符号。”

“什么符号?”陈星问。

“麦穗。”小满说,“和我们标志一模一样的麦穗。”

下午三点,卫星图像传回。不仅荷兰,同一时刻,智利沙漠、西伯利亚小镇、肯尼亚难民营、东京地铁站……全球二十七个城市几乎同步出现了类似现象。参与者互不相识,行动毫无预兆,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曾接触过“麦穗行动”的课程或设备。

而在后台数据层面,更惊人的变化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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