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公主殿下的烦恼,都是那厮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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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这厮,否则她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多烦恼!
过了一会儿,公主殿下穿上胸衣又裹上衣裙,刚刚穿戴好首饰,便有丫鬟进来禀报宫中来人,请公主殿下入宫。
太平也没有耽搁,正好她也想念母后了。
一炷香之后。
杨易和公主殿下上了马车,往含元殿赶去。
片刻之后,含元殿内,太平公主如乳燕投怀般扑向武皇后的怀中,还是一如小时候那般靠在母亲的怀中撒娇。
“母后~”
武皇后搂着女儿,感受着女儿越发成熟的身材,不由得有些感慨万千。
“女大十八变,果然如此。”
“你这丫头前几年还是有些稚气,这两年一过,便也越发成长起来,现如今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成熟的女子,许多女子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生儿育女做娘了,你还跟小丫头一样躺在母后的怀里,真不知羞。”
太平闻言,在武皇后胸前蹭来蹭去:“莫说现在,便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儿臣也愿意躺在母后的怀里做那无知的小丫头。”
武皇后闻言,眸中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到了她这般年纪,儿女承欢膝下的感情是谁都不会去抗拒的,纵然是高居庙堂之上的天后娘娘也不能例外。
只可惜她的几个儿子,死的死,翻脸的翻脸,身边的这个又对她畏惧之深,不敢亲近。
唯有这个女儿才能让她找到一丝亲情的温暖。
她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杨易,红润的唇角勾起,打趣道。
“你这个年纪的小娘子应该去找情郎抱着腻歪才是,你却跑到母后怀里来,让你情郎孤单一人,他又去抱谁呢?”
太平将头埋在母亲高耸的胸脯中,正享受着母后的舐犊之情,想也不想便道。
“女婿也是半子,那就让他也躺在母后怀中好了。”
这话一落,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太平公主身处母女之间的孺慕之情中,浑然没有注意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反倒是一边的武皇后和杨易听得有些尴尬。
尤其是武皇后,威严冷艳的俏脸泛起一丝绯红,犹如白?的瓷器上一些朱砂。
杨易则是将头微微低垂,嘴角抽搐。
公主殿下这话真是把他给说尴尬了。
他倒是不介意到天后娘娘怀里趴一会儿,但是天后娘娘介意呀。
这种尴尬的境况,哪怕是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是好,干脆默不作声,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武皇后也是如此,纵然她智谋如海,也是被自己的女儿无意间的一句话差点弄得有些失态。
她当做没有听见,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太平公主的肩膀。
“听说你们回来的时候遇袭了。”
太平闻言连忙将头抬起来,精致白皙的俏脸露出愤怒之色。
“确有此事,不过说起这个事,儿臣倒是要跟母后说另外一件事。”
武皇后凤眉挑起,微笑道。
“怎么了?”
太平公主气鼓鼓地将侯思止在街道之上嚣张跋扈的事情娓娓道来。
武皇后始终保持微笑,并未有任何的意外和惊讶。
少顷。
太平说完之后,依然是有些愤愤不平。
“外面的敌人纵然是刺杀儿臣,那也是利益之争,情有可原。”
“他们敢来,儿臣也自当让手下人将他们杀了便是。”
“但是这长安脚下,我大唐内部却有如此嚣张跋扈、徇私枉法的酷吏,不知道要给朝廷制造多少冤假错案?那些被冤枉的人又该找谁去伸冤?”
“此等恶吏若是留在朝中,必然有碍于母后的声名,还请母后明察,将这些酷吏通通关押到大牢之中。”
武皇后闻言轻轻摸了摸公主殿下的脑袋。
“你说的事情,母后知道了。”
“胆敢让太平生气,母后必然要好好惩治这侯思止。
杨易敏锐的注意到武皇后话中的细微之处,显然这位武皇后只会弄死侯思止,对于其他的酷吏依然是当做没看见,直到这些人被捅出事来。
这举动也跟他的推测别无二致,这位武皇后显然是要借刀。
太平却是没有在意,只是颇为欣喜的搂着武皇后的胳膊撒娇。
“多谢母后。”
武皇后唇角翘起,狭长的凤眸转向杨易,醇厚优雅的嗓音响起。
“剑南道的诸多事宜,处理的如何?”
杨易拱手。
“回禀天后娘娘,剑南道自天后娘娘的旨意抵达之后,风平浪静。”
“朝廷后派出的钦差,在剑南道巡查顺利。”
“如今大部分牵扯到此税案中的官员,均已经伏法。”
武皇后点了点头,成熟冷艳的俏脸没有什么情绪。
她凤眸微微转动,将旁边的一封奏章拿起。
“这份奏章有关事宜,你拿去看看……………”
杨易一怔,旋即上前接过。
他翻开奏章看了几眼,微微蹙眉。
好一会儿。
杨易放下奏章,武皇后抚了抚太平公主殿下乌黑柔顺的长发,漫不经心道。
“新罗神文王仿照我大唐设立设立了国学,招收以十五岁至三十岁的贵族子弟,学制为九年,主要教授《论语》、《孝经》等典籍,此等举措乃是为了发展当今的新罗。”
“这十数年来,新罗国联合我大唐,接连灭了百济、高句丽,领土扩充了数倍,疆域庞大。”
“因而新罗朝廷便急需网罗人才,将天下英才收入囊中,不过这群混账弄国学,却要恶心人,仿照大唐不提,竟编造、篡改国史。”
“其史官在《新罗古记》中改写“唐罗同盟”,将我大唐援助新罗灭百济、高句丽改为“被迫臣服以借兵,并宣称新罗王室乃‘檀君嫡脉,这等卑劣手段,何其可恨?”
“想当年,太宗皇帝‘天可汗’威名赫赫,震慑天下,那新罗国俯首帖耳,来我大唐长安跪称天可汗,永称臣属,到如今却又说自己是那‘檀君嫡脉”,不认天可汗之名,还要抹黑我大唐以流传后世,如此行径,叫人思之发笑,贻
笑大方之家。”
“本宫虽然不屑,但是此等小人却是沾沾自喜,还将新罗国学增设《东夷正朔考》课程,论证新罗礼制早于周礼,派遣儒生至安东都护府宣讲。此等行径犹如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不伤皮毛,却是叫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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