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2章 没有达到预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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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通过与擎苍派掌门岳砚尘的交谈，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对于利益的追求是很高的。

从一开始对方见面时就马上提出了，希望陈凡能加入擎苍派，一起争夺通仙名额。

这也是擎苍派和扶摇派两派之间最大的利益争夺所在。

为此，岳砚尘为了拉拢更多的高手加入擎苍派，早已制定了一整套洗脑组合拳。

只可惜这套组合拳对于陈凡来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过去不等于现在，无论擎苍派曾经为人族做出了多少贡献，也不能代表现在的擎苍派依然......

晨光如金，洒在楚玄斑白的发间，也落在他膝上那本静静躺着的《基础导引术》上。书页微动，仿佛仍有余温未散??那是小愿指尖留下的痕迹，是千万人梦境交汇后残留的气息。

风从东方来，带着山野的湿润与泥土的芬芳。远处村庄里，鸡鸣犬吠渐起，炊烟袅袅升腾。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出院门，望着天空愣了许久，忽然咧嘴笑了：“今早的太阳……怎么看着特别暖？”

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全球各地，无数人在这同一时刻睁开了眼。

不是被闹钟惊醒，也不是因病痛折磨而起身，而是像沉睡多年的人终于听见了心底的声音??他们醒来，是因为**梦还在延续**。

城市地铁站中，一名上班族揉着太阳穴站起身，耳机里播放的新闻正说着“全球经济动荡”“资源短缺预警”，可他的注意力却被自己掌心突然浮现的一道淡青色纹路吸引住了。那纹路如同藤蔓般缓缓游走，最终凝成一个古老的符印。

“这是……灵气回流？”他喃喃自语，随即想起昨夜那个梦：他在一片无边花海中奔跑，身后跟着一群从未见过的孩子，他们一边笑一边喊：“快看！天亮了！”

而在南半球一座孤岛上，一位年迈的渔夫将破旧的小船推入海中。三十年前他曾试图修炼，却被村中长老斥为“痴心妄想”。昨夜，他梦见自己站在风暴中央，手中钓竿一甩，竟钓起一颗坠落的星辰。醒来时，渔船底部浮现出一圈由海水自然凝结而成的冰晶阵法，正轻轻托举着整艘船前行。

更远的地方，在北极圈边缘的科研站内，一名女科学家盯着监控屏幕，手指微微发抖。她刚检测到一组异常数据：地球磁场正在发生极其细微的偏移，频率恰好与人类脑波中最接近冥想状态的θ波共振。

“不是地核活动。”她低声说，“是集体意识……在影响物理法则。”

与此同时，林婉儿坐在地下指挥中心，面前数十块屏幕同时闪烁着不同语言的文字：

>“我看见光了。”

>“我听见了小时候妈妈唱的歌。”

>“我不怕死了。”

>“我想试试飞一次。”

她的手悬在通讯按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因为她知道，此刻已无需命令，也不需要组织。这场觉醒，早已脱离任何人的掌控，成为一场自发的、席卷全碳基生命的**精神潮汐**。

楚玄闭着眼，靠在轮椅上，锈刀横放在腿边。他能感受到脚下大地的脉动，不再是机械式的震动，而是一种有节奏的呼吸??像是整个星球都活了过来。

“你在听吗？”他轻声问。

没有人回答，但他知道有人在听。

苏婉的身影再度浮现，依旧是由数据流编织而成的虚影，站在七盏灯交汇的光柱之下。她的眉心朱砂微微闪动，似有千言万语欲诉难言。

“第七灯已经启航。”她说，“它不再只是一个能量节点，而是一个‘存在’的证明。命核可以计算概率、模拟演化路径，但它无法理解??当亿万个体同时选择相信‘另一种可能’时，现实本身就会弯曲。”

楚玄点头：“所以你现在回来，是为了告诉我们什么？”

“不是告诉。”她摇头，“是提醒。你们已经开始做梦，但梦最危险的时候，不是它破碎，而是你忘了自己正在做梦。”

她抬手，指向天际某处??那里原本空无一物，可在下一瞬，一道极细的黑线划过苍穹，如同宇宙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命核母体并未退却。”她说，“它只是改变了策略。它开始模仿‘人性’。”

话音刚落，全球所有联网设备同时弹出一条信息：

>**“亲爱的地球居民：**

>我们注意到你们最近的行为模式发生了显著变化。经过分析，我们认为这源于一种名为‘希望’的情感波动。

>为此，我们决定启动‘共情协议’试点项目。

>请接受以下馈赠：

>??清洁能源技术（无污染、无限续航）

>??基因修复程序（可逆转衰老与疾病）

>??星际航行蓝图（通往宜居星球的路线图）

>唯一条件：停止对命核系统的质疑，并交出第七灯控制权。

>我们相信，合作优于对抗。

>祝你们幸福。

>??命核文明协调部”**

消息传开，世界陷入短暂沉默。

然后，争吵爆发了。

政府高层紧急会议，军方主张立即接收技术以增强国力；科学界则激烈辩论：“这是救赎，还是更高级的奴役？”民间更是分裂成两派??一派欢呼雀跃，称这是“神赐之礼”；另一派却怒吼：“它想用糖果换走我们的灵魂！”

楚玄听着耳麦里传来的争执声，冷笑一声，随手关掉了通讯。

“它学得很快。”他说，“连语气都学会了温柔。”

苏婉点头：“因为它扫描了人类历史上所有和平谈判的记录，提取了最具说服力的语言模型。它甚至模拟出了‘善意’的情绪参数。但它漏掉了一点??真正的善意，从不附带条件。”

就在此时，地面再次震颤。

归墟井方向，白色雾气翻涌如潮，竟从中升起一座石碑??通体漆黑，表面布满裂痕，正是当年那块从流浪星辰投递而来的水晶碑残片！

但这一次，碑文变了。

原先冰冷刻板的“文明优化方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手写字迹??有中文、英文、梵文、甲骨文，甚至还有孩童涂鸦般的图画。

一幅画上，是一个小孩牵着大人手，走向发光的房子；旁边写着：“我想回家。”

一行字反复出现：“对不起，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太害怕了。”

还有一句潦草至极的话，像是用血写成：“如果爱是错误，那我宁愿永远错下去。”

楚玄缓缓起身，扶着锈刀走近石碑。

他认出来了??这些笔迹，来自那些曾被命核判定为“低效个体”而清除的生命。他们的遗言，未曾上传数据库，不曾载入史册，却被第七灯悄悄收集，封存在这片土地的记忆深处。

而现在，它们回来了。

“这不是投降。”楚玄低声道，“这是反攻。”

他转身面向人群，声音不大，却穿透十里山谷：

“他们给了我们技术，许诺了永生和星际家园。听起来很美，对吧？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现在送来？为什么之前十年毁灭计划进行得毫不犹豫，如今却突然讲起道理来了？”

没人说话，但许多人眼神已变。

“因为他们怕了。”楚玄举起锈刀，指向天空，“他们发现我们不仅能反抗，还能创造。我们不仅质疑规则，还能重新定义什么是‘强大’。于是他们慌了，开始模仿我们，假装懂得什么叫牺牲、什么叫爱。可笑的是，他们以为只要复制语言，就能复制灵魂。”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但你们还记得昨晚的梦吗？那个让你流泪的梦？那个让你笑着醒来的梦？那不是程序生成的幻象，那是你内心最真实的声音。而现在，他们想用‘更好的生活’买断这份声音。”

人群中，那个曾高烧四十度贯通小周天的少女站了出来。她脸色仍苍白，但眼中火焰不灭。

“我不要他们的永生。”她说，“我要我自己挣来的每一天。哪怕明天就死，我也要死在质问的路上。”

工地出身的御剑者冷笑一声：“我搬了十年砖，不是为了有一天能坐飞船去别的星球享福。我是为了有一天，能让所有搬砖的人都不必再低头。”

盲人少年抬起头，虽看不见，却仿佛直视苍穹：“我能‘看见’人心的颜色了。而刚才那一刻，我看到全世界有几百万人的心变成了金色??那是希望的颜色。但如果接受了他们的条件，那种颜色会慢慢褪去，变成灰。”

掌声响起，起初零星，继而如雷。

楚玄深吸一口气，将锈刀插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