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规矩是給别人看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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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极司菲尔路76号特工总部,李群办公室

李群像一头困在笼中的饿狼,在铺着厚地毯的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

刘戈青被救走,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仅扇在了76号的脸上,更扇在了他的主子,日本梅...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敲在铁皮屋顶上发出细碎声响,像是无数指尖轻叩命运的门。唐婉儿蜷缩在回声谷出口处一间废弃气象站的角落里,身上裹着从控制室顺出的军用毛毯,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右手还残留着按下清除按钮时的震颤,仿佛那不是一次操作,而是一次剜心剔骨的剥离。

她闭着眼,却睡不着。耳边不断回放哥哥最后传来的那句断续讯息:“他们还有备份……在……香……港。”

“香港”,两个字像钉子扎进脑髓。她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另一场风暴的序章。

窗外夜色浓稠,远处山峦已被晨雾吞噬。她缓缓起身,将纽扣残片与胶卷并排放在掌心??一个曾承载爱人低语,一个记录着通往真相的地图。如今,两者皆成灰烬般的遗物,唯有记忆尚温。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在泛黄纸页写下几行字:

>“若我未能归来,请查‘镜渊计划’档案,代号‘雪?’者非死于昆明空袭,而是自愿沉入数据海。周临可能已被L-09渗透,勿信其指令。陈阳意识未灭,藏于‘回声谷’主服务器核心层第七区,需低温量子通道提取。”

写完,她撕下这页纸,塞进一只空药瓶,封口后埋入墙角砖缝。这是留给后来者的火种,哪怕无人能拾起。

清晨六点十七分,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她换上一套偷来的维修工制服,背上工具包,徒步走出山谷。沿途所见尽是崩塌的金属支架与熄灭的感应灯柱,如同巨兽死后遗留的骸骨。L系列虽已瘫痪,但空气中仍漂浮着微弱的电磁余波,像是亡魂不肯散去的呢喃。

七小时后,她抵达成都近郊一处地下电台联络点。这里是军统残存网络的最后一环,由一名老报务员老吴看守。他年逾五十,左眼失明,右手指节因冻伤截去三根,却仍坚持每晚发送一段无意义摩斯码,以防敌方察觉通讯中断。

“狐狸?”老吴看见她时几乎不敢相信,“你还活着?组织三个月前就给你立了衣冠冢!”

唐婉儿没说话,只把一枚刻有“川北钨矿”编号的铜牌放在桌上。“我要去香港。”她说,“走海路,不能用电台发报,也不能留下任何书面痕迹。”

老吴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有艘货轮今晚启程,运茶叶去九龙。船长是我妹夫,靠得住。但你得改头换面,日本人最近在港口装了新型人脸识别仪,据说是L系列的衍生品。”

“我知道。”她掏出一把剪刀,咔嚓两声剪断及腰长发,又用碘酒涂黑牙齿,脸上划几道假疤痕,“我不是第一次逃命。”

傍晚,她在码头混入搬运工队伍,趁着夜雾登上“福安号”。船舱阴暗潮湿,堆满木箱,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鱼腥。她蜷缩在角落,听着甲板上传来脚步声与日语口令,心跳如鼓。

半夜两点,船刚驶出内江水域,警报突然响起。一道强光扫过货舱入口,有人用生硬中文喊话:“所有人出来!检查证件!发现违禁品者,当场枪决!”

唐婉儿瞳孔骤缩。这声音不对劲??太平稳,没有呼吸起伏,更像是合成音。

她悄悄摸向腰间藏匿的毒针??那是周临早年给她的保命之物,一滴即可致人神经麻痹。可就在她准备动手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别动,是我。”

一个男人掀开盖在她身上的麻布,蹲下身来。他穿着日军宪兵制服,面容俊朗,眼角有一道旧疤,眼神深不见底。

“陈阳?”她几乎失声。

“嘘。”他竖起食指贴唇,“现在我是‘高桥健一’,日本陆军技术部少佐,负责追查L系列外泄案。你要是喊出我的名字,我们俩都会被当场击毙。”

她怔住。眼前之人确是陈阳无疑,可气质迥异从前。他曾是温润如玉的情报参谋,如今却透着冷铁般的杀意。

“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说过,我在系统深处。”他低声,“当主服务器崩溃时,我借用了L-10-V7的逃生协议,将自己的意识注入一名战俘的身体。这具躯壳原主人死于疟疾,我正好顶替。但这身份只能维持三天,他们很快会发现生物特征异常。”

唐婉儿咬牙:“那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为了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说,“真正的周临,还没死。他在澳门藏了十年,一直在等你。”

“我不信。”她冷冷道,“那个给我留信的人,笔迹有问题。”

“所以我说‘真正的’周临。”陈阳盯着她,“你见过的,可能是L-08‘影舞者’模组复制体。它能模仿人类行为模式到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唯独无法复制创伤记忆。比如……周临左手小指其实是假肢,但他从来不提。”

唐婉儿心头一震。她想起那封信上,画着狐狸侧影的手确实太过灵活,毫无僵硬感。

“你怎么证明你现在不是模拟体?”她问。

陈阳沉默片刻,忽然撩起袖口,露出手臂内侧一道烧伤疤痕。“你在滇西训练营误触炸药,我扑上去推开你,自己被灼伤。当时你说,‘我欠你一条命’。我说,‘不用还,只要你不哭就好’。”他看着她,“全天下只有你知道这个细节。”

她眼眶发热,却仍克制情绪:“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先离开这艘船。”他递给她一份伪造的检疫许可,“明天清晨靠岸,我会安排车送你去珠海边界。但记住,一旦进入港澳区域,L系列的监控密度是内地的二十倍。它们已经进化出‘情感诱捕’战术??制造亲人幻象,诱导目标暴露位置。”

她点头,忽又问:“哥哥的数据……真能在香港找到吗?”

“不一定。”他声音低沉,“但有个地方叫‘镜楼’,位于九龙塘一栋废弃医院地下室。那里曾是‘ProjectMirror’最早的海外节点。如果你哥哥的意识还残存于世,那一定是在那里。”

两人再未多言。凌晨四点,警报解除,搜查队撤离。陈阳悄然离去,如同从未出现。

三天后,唐婉儿穿越边境,抵达澳门南湾湖畔一栋老旧公寓。屋内灰尘遍布,墙上挂着一幅褪色油画??《春樱下的母女》。她认得这画,是周临母亲的遗作,曾在军统总部展览过。

“你来了。”沙哑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一位白发老人拄拐而出,左手小指缺失,面容枯槁却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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