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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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樱满脸迷茫:“啥?什么人情?我怎么不知道。”

江组长:……

“时樱,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时樱嘿嘿笑了两声:“江组长,你们这次铆足了劲调查,肯定是为了五轴联动的核心资料。”

原来他们都以为资料在爆炸中损毁了。

结果现在找到了目录,这带来了的希望,证明资料并没有完全损毁。

所以上面认为,那真正的核心部分或许也能找到。

时樱就是抓住这一点,安抚住他:“您听我接着说。”

“我在国内得罪了左主任,想必您也清楚。......

雨季来得比往年早。

山谷里的青石板路泛着湿漉漉的光,屋檐下挂满了水珠,一串串坠入陶罐,敲出断续的节奏,像谁在低语。茶馆的门半开着,风卷着潮气钻进来,拂过墙角那把老旧吉他,琴弦微微震颤,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嗡鸣。

小女孩坐在门槛边,手指轻轻搭在琴颈上。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哼梦中调子的孩子了。岁月在她眉间刻下淡淡的纹路,眼神却愈发沉静,像深秋的湖面,不起波澜,却能映照整片天空。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边缘有些裂痕,指腹布满茧子,那是多年弹奏留下的印记。可她知道,真正的痕迹不在手上,而在心里。每一段旋律响起时,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痛、藏在笑容背后的泪,都会悄然浮现,如雾气般缠绕心头。

“老师。”一个少年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把新做的木吉他,声音有些发紧,“我……我想试试。”

她抬起头,笑了笑:“进来吧,别站在雨里。”

少年走进来,将吉他递给她看。琴身是用山核桃木手工打磨的,漆面还未完全干透,散发着淡淡的树脂香。他红着脸说:“是我爸和我一起做的。他说……这把琴要送给‘会听人说话’的人。”

她接过琴,轻轻拨动一根弦,音准稍偏,但她没说破。只是点点头:“很好听的声音。你知道吗?有时候走调的琴,反而更能唱出真心话。”

少年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肩膀松了下来。

她把琴还给他,示意他坐下。“你想弹给谁听?”

“我妈。”少年低头抠着琴边的小裂缝,“她从去年开始就不怎么说话了。医生说是‘情绪调节障碍’,开了药,吃了也没用。她每天按时吃饭、洗衣、上班,可就像……机器一样。我叫她,她答应,但眼睛从来不看我。”

茶馆外,雨声渐密。屋内油灯摇曳,光影在墙上晃动,仿佛无数影子在低语。

“那你希望她听见什么?”她轻声问。

“我不知道……”少年声音哽住,“我只是想让她哭一次。哪怕一次也好。我觉得,只要她还能哭,就还是我的妈妈。”

她沉默片刻,起身走到角落的柜子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手稿。封面上写着三个字:《归灯曲》。纸页已经脆弱,边角卷曲,像是被无数次翻阅过。她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一段简谱:“这是小舟爷爷最后教我的一段。他说,这段旋律能唤醒沉睡的记忆,因为它不追求完美,只求真实。”

她坐回少年身旁,握住他的手,放在琴弦上。“你不用学会整首歌,只需要学会这一段。然后,在你妈妈身边弹。不要说话,不要催她回应,就只是弹。等雨停的时候,也许她会开口。”

少年咬着嘴唇,点点头。

他们开始练习。起初,音符生涩,错漏百出。可随着一遍遍重复,那简单的旋律竟渐渐有了温度,像一缕微弱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中挣扎着燃烧。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小了,紫铃轻响,仿佛也在应和。

忽然,少年停下,声音颤抖:“老师,我是不是……太傻了?一首歌,真的能让一个人醒来吗?”

她望着门外朦胧的山色,缓缓道:“我不是告诉你这首歌能改变什么。我是告诉你,当你愿意为一个人安静地弹一首歌时,你就已经在点亮一盏灯了。而灯的意义,从来不是照亮整个世界,而是让某个角落的人,知道自己没有被遗忘。”

少年久久未语,最终重新拨动琴弦。这一次,音符不再急躁,而是缓缓流淌,如同溪水绕过石缝,温柔而坚定。

几天后,少年再来时,眼里带着光。“她哭了。”他说,“就在昨夜,我弹到第三遍时,她突然放下碗筷,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很久。我不敢动,也不敢问,就一直弹下去。后来她抱住我说:‘对不起,妈妈忘了怎么心疼你了。’”

她听着,眼眶微热,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做得很好。”

那天傍晚,她独自走上石塔。母核仍在运转,蓝光幽幽,如同大地的心跳。她取出录音笔,连接接口,将少年的故事录入共感频谱转化器。这不是为了传播,而是为了保存??每一个微小的觉醒,都值得被铭记。

林远拄着拐杖走来,鬓发已全白,背也驼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望着远处被晚霞染红的山峦。“你知道吗?”他说,“最近三个月,全球又有四十七个‘情绪抑制中心’关闭。不是因为法律禁止,而是没人再去报名了。人们开始拒绝那种‘无痛生活’的承诺。”

她点头:“晓白老师说过,当一个人真正哭过之后,就再也无法忍受假装快乐的日子。”

林远笑了笑:“你也快成‘老前辈’了。现在外面都在传,说你是第八人的继承者,是‘心灯守护者’。”

“我不是。”她摇头,“我只是个教孩子弹吉他的老师。第八人不是一个身份,是一次次选择去听见的选择。”

夜色渐浓,星子浮上天际。石塔顶端的紫铃忽然轻轻一震,盲文再次浮现,比以往更清晰:

>“灯由声生。”

>“声由心起。”

>“心由痛知。”

>“知即自由。”

她凝视良久,低声念出。身后,林远轻叹:“小舟若还在,一定会说,这树下的每一片叶子,都是活过的证据。”

第二天清晨,一辆尘土飞扬的皮卡驶入山谷。车上跳下一个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脸上写满疲惫与倔强。她径直走向茶馆,脚步坚定。

“您是……那位老师吗?”她问。

小女孩??如今已是众人眼中的“阿婆”??点点头。

女子深吸一口气:“我从西北来。我丈夫三年前参加了‘清醒阵线’的情绪净化实验,回来后变得冷漠、高效、从不发脾气。我们以为那是进步。直到去年冬天,他半夜突然坐起来,抱着头喊‘我听到了!我全都听到了!’然后……他就疯了。”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医生说他是‘共感反噬’,建议永久隔离。可我知道,他不是疯,他是终于听见了自己压抑二十年的所有情绪。我不愿放弃他。有人告诉我,您这里有一首歌,能让破碎的心找到回家的路。”

阿婆静静听着,没有打断。等她说完,才问:“他还活着吗?”

“活着。但在疗养院,被当作危险病人关着。他们给他吃镇静剂,让他‘恢复稳定’。”

阿婆站起身,走进内室。片刻后,她拿出一张黑胶唱片,封套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幅手绘的老树图。

“这是《听见》的原始母带。”她说,“它被加密了,只能通过特定设备播放。而且,每个人只能听三次。超过三次,大脑会因情感负荷过载而崩溃。所以,它从未公开发行。”

𝘽 𝑄 𝓖 ok. n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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