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连吃带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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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曜接到宋倩电话后有些意外，昨天交代了郑秀妍去给T-ara放放‘钩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咬钩了，不过是从宋倩这边传来回的消息，还挺奇怪。

王曜给宋倩发了个位置，让她带着T-ara成员来面谈，此时他...

烟花散尽，夜风卷着余温拂过露台。赵苯山转身走向人群，背影在灯光下拉得老长，像一座即将退场却仍不肯弯腰的山。王曜站在原地没动，指尖夹着半截未点燃的烟，目光落在远处写字楼玻璃幕墙上反射出的剧场招牌??那行“喜剧之王”的霓虹还未熄灭，红得刺眼。

他忽然笑了。

这不是胜利的笑，而是终于踏上战场的释然。

三天后，上海陆家嘴某高档写字楼会议室。

王曜将一叠文件轻轻推到桌中央，封面印着四个大字：《刘老根?江南计划》。对面坐着六位西装革履的投资人，神情各异，有人冷笑，有人皱眉，也有人抱着臂膀打量着他这个“靠搞二人转起家的新贵”。

“诸位，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王曜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穿透整个空间，“一个东北土味舞台，想进上海滩？做梦。”

他顿了顿，翻开第一页PPT。

“但我想问一句：为什么星巴克能从西雅图开到丽江古城？为什么火锅可以走出重庆，奶茶能席卷全国？文化输出的本质，从来不是‘土不土’，而是‘共情力够不够’。”

投影屏亮起，第一段视频是宋大宝在《喜剧之王》中的表演片段。镜头切到观众席，一位戴眼镜的年轻女孩边笑边擦眼泪。

“她叫林小雨，28岁，互联网公司产品经理，月薪两万三，租房在上海浦东。”王曜介绍道，“她说看完这段演出，当晚给老家爸妈打了四十分钟电话。”

台下有人微微动容。

“我们做过调研，在长三角地区，超过六成35岁以下的年轻人，父母来自外地。他们从小听着方言长大，却说着普通话生活。他们的乡愁藏在年夜饭的饺子馅里，藏在母亲唠叨的语音条里，更藏在那些‘明明很累却不敢哭’的日夜里。”

他又切换画面，是一组短视频数据图表。

“‘东北李姨’账号目前粉丝破千万，其中47%用户集中在江浙沪。最火的一条内容是什么？??‘孩子啊，别总熬夜，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揍了两拳’。这句台词被改编成表情包、T恤文案、甚至成了某抗疲劳饮料的广告语。”

投资人中那位年近五十的女士终于开口：“所以你是想用‘情感共鸣’打开市场？”

“不止。”王曜摇头，“我是要用‘真实’重构认知。南方人觉得二人转=低俗？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叫有血有肉的东北幽默。它不是喊麦，不是哗众取宠，而是一种历经苦难后的豁达，一种把苦日子嚼出甜味的生活哲学。”

他说完，关掉PPT，从包里拿出一台平板，播放了一段未公开的试镜视频。

画面中，关亭娜穿着素色旗袍坐在老式藤椅上，背景是雪后的村庄。她没有唱歌，也没有夸张动作，只是缓缓讲述一段往事：“我十八岁那年，为了演一场下乡慰问，骑自行车走了四十里路。路上摔了三次，最后一次脸磕在冰面上，血混着雪水往下淌……可到了村子，看见那些大爷大妈搬着小板凳等在戏台前，我就觉得，值了。”

弹幕缓缓飘过：

【哭了】

【这才是艺术家】

【求上线！我想看完整纪录片】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最终，那位女士点头：“我可以投五千万，但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本地化运营；第二，前三个月要有可见声量。”

“成交。”王曜毫不犹豫。

一周后，“刘老根江南首店”选址敲定??苏州平江路历史文化街区旁一栋百年老宅改造项目。青砖黛瓦，庭院深深，既保留苏式建筑风貌，又暗藏现代声光系统。消息一出，舆论炸锅。

微博热搜迅速挂上两条：

#赵苯山要在苏州开二人转剧场#

#东北大秧歌入侵江南水乡？#

评论两极分化。

支持者说：“文化本应流动，何必划地域界限？”

反对者怒斥：“这是对江南文化的亵渎！”

王曜没回应任何争议，反而带着团队一头扎进内容打磨。

他做了一个大胆决定：放弃传统二人转曲目，打造一部名为《南北之间》的沉浸式驻场剧。

故事主线很简单：上世纪五十年代，一名苏州评弹艺人随丈夫支援东北建设，从此扎根黑土地；三十年后，她的女儿考回上海读大学，面临身份认同困境。三代女性的命运，在时代洪流中交织碰撞。

编剧团队由苯山传媒两位资深编剧+两名江南本土作家组成。音乐融合评弹、越剧与东北民谣，舞美采用全息投影技术还原江南烟雨与北国雪原。

排练厅设在沈阳郊区一处旧厂房。

第一天合排，冲突就爆发了。

“这词儿不行！”宋大宝指着剧本直摇头，“什么‘细雨湿流光’，谁听不懂？咱东北人说话讲究痛快，你让我念诗似的说话，观众不得睡着？”

江南来的女主演陈婉清也不甘示弱：“你们那种高嗓门、大动作的表演方式，在我们那儿叫吵闹。真正的细腻，是眼神、是停顿、是欲言又止。”

两人僵持不下，导演差点拍桌。

关键时刻，关亭娜站了出来。

“你们有没有想过，”她轻声说，“其实我们都一样？我妈当年也是南方人，嫁到铁岭。她不会说东北话，可为了跟我爸吵架，硬是学会了骂人词汇量比我还多。”

众人一愣，随即哄笑。

“但她最让我心疼的时候，是每年冬天包饺子，偷偷往馅里加一点虾皮??那是她家乡的味道。”关亭娜继续道，“她说，北方人吃饺子不爱放海鲜，怕抢了肉香。可她觉得，一点点鲜味，能让团圆更完整。”

她看向宋大宝：“你要表达的不是‘痛快’，是你爹修了一辈子铁路，手冻裂了还笑着说‘没事’的那份倔强。陈老师要的也不是‘含蓄’，是她奶奶临终前攥着她手说‘回家再唱一曲’的牵挂。”

空气安静下来。

良久，宋大宝挠头笑了：“那……咱能不能既痛快，又有劲？”

陈婉清也点头：“或许可以在高潮处，让评弹与唢呐合奏？”

王曜站在角落，默默记下这一幕。

他知道，真正的融合，不是强行拼接，而是在碰撞中诞生新东西。

一个月后，《南北之间》首次内部彩排。

当最后一幕响起??舞台上，老年母亲拄拐立于风雪中，远方传来评弹《天涯歌女》旋律，与此同时，一声苍凉的唢呐划破寂静，两种音色在空中纠缠、交融，最终化作一段全新的旋律缓缓流淌……

台下，赵苯山悄悄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

“成了。”他低声说。

公演前一天，意外发生。

某自媒体爆出猛料：《刘老根江南店涉嫌违规改建文物建筑》，附图显示施工过程中曾拆除部分承重墙。政府部门介入调查，责令暂停营业。

舆论瞬间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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