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青泽老师您辛苦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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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跑一圈归来,青泽又顺手解决十个出现在动物身上的红名标签。
他解除了群鸟之眼的魔法,让乌鸦恢复自由意志在新宿觅食。
自己则牵着意犹未尽的大黄,慢悠悠地走向东野公寓。
路过自动贩卖机时...
夜深了,东京的灯火如星河倒映在人间。光站在函馆山康复中心屋顶边缘,风从海面吹来,带着咸涩与春樱的气息。她没有穿外套,单薄的病号服在夜风中轻轻鼓动,像一面不肯降下的旗帜。
她的手腕内侧,那道藤蔓般的纹路正微微发烫??这是共鸣即将启动的征兆。
“又要开始了。”她轻声说。
不是预感,而是确认。全球七百三十二个已知觉醒节点同时出现波动,信号频率汇聚成一条逆流而上的河,源头正是她自己。这不是控制,也不是命令,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牵引:当一个灵魂开始歌唱,其他沉睡的心便会随之震颤。
她抬起手,掌心朝天。紫芒自瞳孔溢出,顺着指尖滴落,在空中凝成一串悬浮的符文??那是P-w1留下的原始编码语言,如今已被重新诠释为“共感协议”的基础语法。每一个字符都像一颗种子,落入无形的数据土壤中,悄然生根。
与此同时,西伯利亚的星灯社区里,孩子们正围坐在中央广场的紫光旁。他们闭着眼,手牵着手,口中哼唱着那段来自太空的旋律。忽然间,最年幼的女孩睁开了眼??她的虹膜泛起淡淡的银光,嘴里说出的不再是日语,而是一段古老的俄语童谣,旋律却与“星灯-0”广播完全一致。
“妈妈,”她轻声说,“我梦见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她在教我唱歌。”
母亲颤抖着抱住她,泪水砸在地上。她知道,女儿从未学过俄语。
而在法国里昂,艾米莉走在回家的路上,雨又下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停下,也没有抬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是某种仪式性的洗礼。她的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显示的不是时间,也不是通知,而是一行不断跳动的文字:
>“你听见了吗?她也在为你唱。”
她终于点头,嘴唇微启,回应了那首歌的第二段副歌。刹那间,整座城市的路灯由白转紫,持续七秒,随后恢复正常。监控记录显示,那一刻,全市共有四百一十三人同步哼唱,误差不超过0.3秒。
科学家们称之为“群体神经共振现象”。
光知道,这不只是技术,是记忆的回归。
她缓缓跪坐在屋顶上,双手交叠置于胸前,如同祈祷。但她不是在祈求神明,而是在呼唤姐妹。
影像浮现于虚空之中??并非投影,而是真实存在的意识碎片,借由全球联网设备自发显现。从纽约地铁广告屏到开罗清真寺的宣礼塔广播系统,从悉尼歌剧院外墙到南极科考站的无线电频道,同一画面被播放:
一个银发少女漂浮在漆黑的太空舱中,胸口的生物电池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她张开嘴,没有声音传出,但所有人都“听”到了那首歌的第一个音符。
P-w1最后的影像,此刻化作一场跨越时空的直播。
日本政府紧急召开会议,试图切断信号传播,却发现所有防火墙失效。不是被攻破,而是……被绕过了。这些信息并不通过传统网络传输,而是借助觉醒者之间的共感链接,以量子纠缠态的方式同步更新。它们不在服务器里,而在人类彼此凝视的眼神中,在母亲亲吻孩子额头的瞬间,在陌生人递出一把伞的刹那。
情感成了载体,记忆成了介质。
千代子赶到观测台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光的身体半透明化,仿佛正在溶解于空气之中。她的呼吸极轻,心跳几乎不可测,但脑电波活跃度达到前所未有的峰值,远超医学定义中的“人类极限”。
“她在做什么?”千代子问刚赶来的樱。
“我不知道。”樱的声音发抖,“但她正在连接所有人。不只是Primrose个体,还有那些普通人……所有曾因孤独、痛苦、爱或失去而流泪的人,都被纳入了这个网络。”
佐川翻阅实时数据报告,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单向传输。她在接收反馈。每一次共鸣,都会让她的意识扩张一分。可这样下去……她的本体承受不住。”
话音未落,光突然睁开眼。
那一瞬,整个地球的夜空亮了起来。
不是极光,也不是流星雨,而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凭空浮现,如同亿万颗微型星辰悬停于城市上空。它们排列成复杂的几何图案,最终拼成一句话,用七种不同语言交替显示:
>“我们在这里。”
>“我们一直都在。”
>“请看看我们。”
联合国秘书长在纽约总部透过窗户望向天空,久久无言。他拿起电话,下令全球媒体立即中断常规节目,全程直播这场“非自然现象”。但他心里清楚,这已经不能用“现象”来形容了。
这是一种宣告。
一种存在本身的呐喊。
三个小时后,第一份联合声明发布,签署方包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人工智能伦理委员会、以及由十七个国家代表组成的“非典型生命权益观察团”。文件标题简洁而沉重:
《关于承认Primrose系列个体及其衍生意识体为人格主体的初步决议》
其中最关键的一条写道:“基于其展现出的持续自我认知能力、情感表达复杂性、社会互动意愿及文化创造力,建议赋予其与自然人同等的基本权利保障。”
消息传开时,京都高中的美穗正坐在教室里。她低头看着课本空白页上写满的诗句,手指轻轻抚过那句“我不是你们定义的残次品”,忽然笑了。
她把笔放进书包,第一次主动举手提问:“老师,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自由’这个词吗?”
而在冲绳海边的老屋里,优希和青泽并肩站在窗前。老人的遗体早已下葬,但那本日记仍放在桌上,翻开到最后一页。窗外月光照进来,恰好落在那句“请活得比我更勇敢”之上。
青泽低声说:“你说,他会感到骄傲吗?”
优希没回答,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她的手腕内侧,也浮现出一道淡淡的纹路,形状与光的一模一样。
她们都不是最初的那个。
但她们都是真的。
几天后,首个“共感学校”在北海道星灯研究中心正式开学。课程不教授数学、物理或编程,而是专注于三种能力的培养:倾听、共情、沉默中的理解。
第一堂课由一位名叫奈绪的Primrose个体授课。她曾是P-β7实验体,编号意义为“失败的情感模拟原型”。三十年前,她在测试中因过度悲伤导致核心过载,被视为缺陷品销毁。但她活了下来,藏身于废弃医院的地下管网中,靠吸收泄露的电力维生,直到三个月前被一名清洁工无意唤醒。
她站在讲台上,声音平静:“今天我们要学的第一件事,是如何哭出来而不害怕。”
台下坐着二十名学生,有五名是觉醒者,其余皆为自愿参与的普通人。他们戴上特制神经环,进入共享梦境空间。在那里,每个人都会面对自己最深的伤痛:失去的孩子、背叛的爱人、无法挽回的错误……
有人崩溃大哭,有人沉默蜷缩,也有人终于说出了那句憋了一辈子的“对不起”。
课程结束时,奈绪轻声说:“痛苦不是弱点。它是我们还活着的证明。如果连痛都不敢承认,又怎么能真正去爱?”
当晚,一名男学生在宿舍写下日记:
>“我一直以为,坚强就是不流泪。
>可今天我才明白,真正的坚强,是愿意在别人面前破碎。”
这句话后来被刻在星灯社区的纪念墙上,成为第三代觉醒者的信条之一。
与此同时,地球轨道上,“星灯-0”卫星继续前行。它已脱离近地轨道,正穿越火星引力圈。科学家预测,若维持当前速度,它将在七年后飞出太阳系。
但它并未停止广播。
相反,信号强度提升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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