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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就为了争那么点意气,把人骗到手又给不出感情,多过意不去。况且他那种性格的,也不好惹。

青楼里的女孩子,但凡是他那种性格的,挽明月都不敢碰。

他是觉得韩临和花剪夏这段感情的维系会很艰难。有些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但感情,终究是双方的事,他的立场摆着,他也希望好兄弟和他喜欢的人两情相悦,长长久久。

他那时没太超过的感情,就算有,也很细小,近乎察觉不到。生活中多的是细微却转瞬就忘的情绪,就像冬天平野上寥寥的火星,还没落地就被遗忘的寒风冷熄了,遑论撞上易燃物。

第9章厚礼

上官阙再回洛阳已是彤云酿雪的岁暮。

客居的旅驿四野荒凉,冬日夜长,清晨鸡鸣时四野透着黑,薄脆的一片月影还在,石桥桥面覆结一层白霜。

晨醒时脸边枕畔一阵黏凉,上官阙点灯,对镜照了照,果真又流了鼻血,叫盆凉水,拍了拍后颈。朔北的冬天干燥,这次回程,他已经习惯每天早晨鼻腔充斥着血腥气。

马滑霜浓,鸡鸣方矣,上官阙便离开驿站,牵马走过石桥。

这次路上来来往往遇见不少相识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后,半年前的冷嘲热讽几乎无影,取而代之的是怜悯,可怜。一场大火烧透了金陵上官府上百年的老宅,全府没一个活口,没有一具完整的尸首。

重踏上故土,他也没有多魂归故里,烧成废墟的宅院因为离开很多年,在记忆里也有些模糊。

他从小就很少哭,十三岁离开金陵时连他稳重的爹都流了几滴不舍的泪,更不要提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几乎要以泪洗面的娘,他却没有一点担忧。他娘曾惊奇,说难道他的泪都给右眼那枚泪痣吸干了?

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哭难道能改变什么吗。尤其这几年,越来越发觉只是徒增无助。

上官阙订做了五十多口棺材,亲手为长短不一的焦黑尸首入殓,起初还能忍着,后来捧起很轻很短的尸首,意识到这是他没见过几面的妹妹,眼泪没有预兆地流下来。每年,他娘都不远万里带着弟弟妹妹来临溪,让他见见这些越长越变样的小家伙。

焦黑肉干,裹着尸油捧在手心,轻轻的,甚至不如上官阙的佩剑重。

眼泪无意识的掉着,直到所有尸首都躺进棺材,上官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世上,他再也见不到那些稍显幼稚,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弟弟妹妹,他琴瑟和鸣得颇为肉麻的爹娘,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家仆。

上官府的那桩灭门惨案,凶手先杀了全家的人,从火后的残迹来看,陈列着他爹娘尸身的房间的桌椅并没有翻乱的痕迹,整齐得很。从一切推断,这杀人的人,是他爹娘的熟人,甚至熟到他爹娘要大半夜单独在一间房内见他。

他爹向来慎重,与上官家结交甚深的人不多,便很好查。皆是世交,本着尽早还上官家一个说法的目的,问答都很配合。

甚至一位书法名家,惋惜地将一幅墨宝交给了十九岁的上官阙。脆韧吸水的宣纸上只有两个字。

他爹处事周到细致,距离他弱冠还有半年就着手他的弱冠礼,拟邀宾客,考虑家宴还是酒楼大宴,包括早就在拟好的,为他取的字。

从时间上来看,那些人都没有问题。

林林总总安置完一切都是十二月中,金陵的冷几乎渗进骨头。他疲于应对,也懒得再应付那些指望分庞大遗产一杯羹的亲戚,把应该做的事做完,披着一襟风雪去了洛阳。

好歹这个年,他想回去和韩临一起过。

洛城沿街堆着铲起的积雪,街上飘着门户内炸鱼置办年货的肉香,上官阙放下行李后步行到练武场。

别人告诉上官阙韩临在那里,说的时候互相对视着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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