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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滑动手机的指尖微微一动，忍住自己想要揉耳朵的下意识举动，抬头看了过去。

眼眸上扬的时候，那双眼睛比平视多一分冰冷，但漂亮的眼型把这点冰冷修饰地很好，很容易让人忽视。

他微微歪头，眼神里带着点点询问。

温慕言没戴眼镜，这时候也没用帽子遮住眼睛，而是直直地看过去。

对上男人的视线，他弯了弯眼尾，把自己手里的照片递了出去，轻声道，“我刚才上飞机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他见那人要说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不会说出来，商务舱里可能还会有私生，你也不想被戳穿的对不对？”

那人眼眸微闪，口罩因为说话动了动，“你看到我就认出来了？”

今天的发型不太一样，所以他只戴了一个口罩，换了套不常穿的私服，没想到还能被认出来。

而且，这样的巧遇……

真的有可能是正常粉丝吗？

为了不惊扰到对方，他没有直接戳穿，反正也看不见表情，只是一双眼睛漾着自带的柔情，等着回答。

温慕言眼睫轻眨，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看着他下意识往旁边挪的举动，眼底笑意更甚。

他开口阻止了男人的动作，“旁边还有人呢，哥哥不要打扰到别人，你是明星，也不能让别人随便碰你的。”

这声哥哥叫得乖巧，却更让面前的人毛骨悚然。

男人察觉到他话语中的不对劲，不动声色地停住了动作，商务舱的空间很大，本来也不会挪一下就碰到。

温慕言却只当他听话，把手里的东西又往前送了送，“当然，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就算换了衣服，我也能一眼看出来呢。”

他顿了一下，才缓慢开口，“哥哥，不收吗？”

男人犹豫两秒才接过这些照片和明信片，照片正面是背对着的，现在也没心思给翻过来。

他已经确定，这不是正常粉丝了。

这些人一般会很偏激，他身边还有一个一起走通告的，要是被发现了，不知道这个私生还会怎么闹。

所以，他只是像面对普通粉丝一样，开口道谢，“谢谢你的喜欢，需要我签名吗？还需要我收下什么吗？”

温慕言又拿出一个钥匙扣，放到男人面前的小桌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还有这个哦，哥哥。”

男人跟着看过去，看清楚是什么之后，眼眸瞬间一凝，却又恢复。

他对自己家很清楚，那就不可能有钥匙，但有可能是别的暗示吗？

男人脑子里想着，面上依旧在应付着温慕言，“谢谢，很可爱，还有什么事吗？”

温慕言没再继续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带起心底的凉意。

良久，才像是满足了一般，轻轻摇头，若无其事地开口，“没有了，我不想哥哥为难的，等会可要好好欣赏一下的，我就坐在那边后面哦。”

他指了指男人侧后方不远的位置，不远不近，只要转头，还是可以对上视线的。

男人捏紧手里的照片，嗓音依旧温和，“我知道了，谢谢。”

温慕言轻笑，微微往前凑了凑，见他皱眉，也不停下。

直到男人的声音冷淡了些，“请不要靠我太近。”

如果面前的人再靠近，他不介意把事情闹大，就算会被人扭曲成黑料。

温慕言这才停下了靠近的动作，轻轻一笑，“哥哥怎么这么排斥，我真的很喜欢你，是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目光像是沾上了强力胶，一直黏在男人脸上，妄图透过口罩看到被遮掩住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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