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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不是墨尘又是谁？

温慕言微微瞪大眼睛，有些奇怪地开口，“师尊？！”

墨尘微微勾起嘴角，脸上的冰冷散去，像是冰雪消融，漂亮的脸瞬间被暖意浸融，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温慕言却没有半点欣赏，而是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剑。

在那人缓缓上前的时候，他挪开视线，看着一旁的地面，“在下无意打扰，只想下山，还望公子行个方便。”

墨尘上岸后，身上已经披上一件外袍，只是那外袍遮得不算很好，走动间还能看见大腿和胸膛。

他来到温慕言身边，嗓音似是刻意放得缓慢，“你刚才看到了谁？”

温慕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但在发现那人似乎越来越靠近的时候，直接拔剑对准了他。

“公子，自重。”

墨尘的眼底闪过一丝红光，刚才面对那个女子的时候，温慕言拔剑可没有这么快。

怎么面对自己，直接就开始针锋相对了，明明，就是自己的脸，不是吗？

他冷冷开口，“这个幻境能让你看见你想见到的人，你刚才，看到了谁？”

他无法接受温慕言喜欢上别人，但小弟子并不是冷心冷情之人，对道侣也带着几分向往。

那他，就只能用别的办法，让温慕言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只要一涉及到道侣的事情，就只能想到自己。

这样的做法有些卑鄙，但他已经不可能放手了。

温慕言眼里闪过几分深思，“看到了我的师尊，公子，现在可否放我离开了？”

说完，却看见墨尘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多了几分温度。

他上前一步，握住温慕言的手腕，整个人贴得极近，“你是说，你看到你师尊这副模样待在水里，又毫无保留地面对着你？”

温慕言脸色未变，反而带上点点疑惑，“我在山上的时候，也偶尔会与师尊一起泡寒潭，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点儿警惕也少了许多，更像是故意演出来的戒备。

墨尘没有发现，他脸色一僵，暗道自己有些失算。

他确实跟温慕言泡过寒潭，那自己刚才做的那些岂不是白费。

墨尘微微抬眸，没注意到自己的耳尖已经泛红。

即便心魔已经占据了大半心神，但到底还留有以前的性子。

刚才那故意勾引的行为，多少有些害羞，要直接吻上去，也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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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是可以装一装。

墨尘想着，一只手搭在温慕言的肩膀上，整个人缓缓靠近，在还有三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似是戏谑开口，“那你现在，看到的是谁？”

温慕言轻笑，坦诚开口，“当然还是我的师尊。”

说完，他突然往前探去，要落实这个吻。

墨尘却被他吓得往后一仰，眼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意识到温慕言刚才想做什么之后，冷声开门，“你要做什么？”

温慕言嘴角噙着一抹笑，眼尾慵懒地垂着，跟刚才面对那女子时完全不同的状态，甚至还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魅惑。

他伸手捏住墨尘的下巴，“接吻啊，公子不是来勾引我的吗？”

墨尘倏地握紧他的手腕，又瞬间松开了些，像是怕把他弄疼了，“你喜欢男子？”

温慕言嗯了一声，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片刻，“师尊确实长得很漂亮，如果你一直用师尊的脸与我一起的话，我不亏。”

这话让墨尘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不觉得温慕言是因为喜欢自己，因为他的神色跟之前不一样。

跟之前，自己看到的“温慕言”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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