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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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道烟花的余晖湮灭。
天空中很快出现了一行又一行的字。
“孟先生，愿你为我，不坠神坛。”
“季先生，愿你能够，终得偏爱。”
“秦先生，愿你伤痕，永不愈合。”
“然后，与我。”
“长长久久。”
这一场烟花，盛大，绚烂。
每一簇光亮，都敲在她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震动顺着血脉蔓延，与过快的心跳共振。
这是，她的许愿。
孟怀聿与江瑶月，长长久久。
季廷与江瑶月，长长久久。
秦淮与江瑶月，长长久久。
惊世骇俗，离经叛道。
在极致的光亮与随后降临的寂静里。
三道目光几乎是同一时刻，从漆黑的夜空收回，沉沉地，尽数落回到江瑶月身上。
滚烫，占有，压抑，克制。
却又汹涌。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眸，迎上他们，声音很轻：“很遗憾。”
她顿了顿，视线缓缓扫过他们，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不能让你们拥有完整的我。”
她就是要他们。
即便在申请交换生名额的时候，短暂地发过善念，有过想要放过他们的念头。
准备不告而别。
准备就此放手。
但他们不肯，要和她继续纠缠。
那就继续纠缠。
她的良知实在不多，用一些，就少一些。
在决定点燃这场烟花，许下愿望的时刻，她就已经将最后的良知，消耗殆尽了。
她看着他们，嘴角弯起，笑声轻软，却带着一种迷人的颓唐：“所以。”
稍稍一顿，她身子往前，迎着他们的目光，声音像是裹了蜜糖的毒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们现在，还要吗？”
要这个不完整，心有所属却又贪得无厌的她。
要这场注定无法纯粹，充满拉扯的关系。
她将选择权，以一种近乎挑衅的方式，重新抛回了给他们。
拥抱，或者打碎。
而她，成为了一个已经押上所有的赌徒，等待着他们的答案，离开，或者是更深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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