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太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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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官监?”

吴峰未曾听过这个部门,只不过那源源不断的“霸道神韵”不断的注入了此马车之中,吴峰甚至可以感觉的到,这些“神韵”在马车之中,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投影。

这个“投影”,大日照之不到。...

那声音很轻,像初春融雪滴落屋檐,却在梦中激起千层涟漪。花海无边,每一朵都朝着他微微摇曳,仿佛听懂了这一个字的分量。孩子笑了,不是被教导的那种礼貌微笑,而是从胸腔深处涌出的、毫无防备的欢喜。他举起骨笛,贴在唇边,却没有吹响??他知道,有些声音不必传到别人耳朵里,只要自己听见就够了。

与此同时,在北纬六十度的一座废弃气象站内,一台老式录音机突然自行启动。磁带缓缓转动,播放出一段早已被判定为“噪音污染”的田野采录:那是三十年前,一位乡村教师在山间行走时录下的风声、鸟鸣与孩童嬉笑。可此刻重放,背景中竟浮现出极细微的哼唱??一个女孩的声音,断续而坚定地重复着:“我是我,我是我,我是我是……”

录音机旁,一名流浪学者正蜷缩取暖,听见后猛地坐起,眼眶骤然湿润。他翻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颤抖着写下一句话:“原来沉默不是空白,是无数个‘我’在等待回音。”

阿芽与小归穿越冻原第七日的黄昏,抵达了一片被称为“哑岭”的峡谷。这里曾是古代流放者最后的栖身之所,传说凡是说出“我不愿”的人,会被押送至此,割舌埋骨。千百年来,风过岩缝发出的呜咽声,被当地人称作“亡魂哭”,实则是无数未竟之语在石壁间反复折射、叠加而成的共振残响。

他们扎营于一处背风岩穴。夜深时,小归发现阿芽并未入睡,而是盘坐在地,将双笛横置膝上,指尖轻轻摩挲那道裂缝。火光映照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瘦,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宁静。

“你在听什么?”他低声问。

“听它记得的事。”她答,“这支笛子,不只是器物。它是容器,装过太多人的‘我’字。每一个触碰过它的人,哪怕只是擦肩而过,都会留下一点痕迹??就像泉水带走泥沙,也带走记忆。”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洞外呼啸的风。

“你知道吗?最可怕的压迫,不是不让说话,而是让你以为自己没什么好说。从小到大,我们被教着用‘我们’代替‘我’,用‘大家都这样’安慰自己。久而久之,连痛都觉得是错的,孤独成了羞耻,怀疑变成了背叛。”

小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你要懂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那时他发烧到抽搐,也只是咬着被角不哭。如今想来,那不是坚强,是被迫学会的消失。

“所以你现在做的,”他声音微颤,“不是让人喊口号,也不是组织反抗……你是让他们重新认识自己?”

阿芽点头:“真正的自由,始于承认‘我存在’。哪怕这个‘我’软弱、矛盾、充满漏洞。静音司怕的从来不是叛乱,而是有人开始问:‘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一旦这个问题出现,谎言就再也无法无缝包裹现实。”

话音未落,洞外风势骤变。原本狂暴的呼啸忽然变得有序,形成一种奇异的节奏,如同某种古老鼓点。紧接着,岩壁开始震动,细碎冰晶簌簌落下,在火光中折射出斑斓光影。

小归惊觉,那些光影竟在空中凝结成字符??一个个漂浮的“我”字,形态各异,有的歪斜稚嫩,像是孩童涂鸦;有的苍劲有力,似出自饱经风霜之手;还有的以非文字形式呈现:一道划痕、一声咳嗽、一次呼吸停顿……全都是个体意识挣扎的印记。

“这是……共鸣?”他喃喃。

“是回应。”阿芽轻声道,“这片土地埋着太多没说完的话。当一个真正的‘我’被说出,它们就会苏醒。”

她缓缓起身,走向洞口。风扑面而来,却不复先前刺骨,反倒带着一丝温润的气息,像是大地在吐纳沉睡千年的言语。她张开双臂,仿佛拥抱整个山谷。

“你们听见了吗?”她对着虚空说道,“我不是来拯救谁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没有错。你们曾经闭嘴,是因为世界太吵;你们现在想开口,是因为内心太满。这很正常,这很真实。”

刹那间,整座峡谷爆发出低沉轰鸣。不是爆炸,也不是崩塌,而是岩石内部传来密集敲击声,宛如千万人在黑暗中叩击牢门。一道道裂纹自地面蔓延而出,沿着古老的符文轨迹爬行,最终汇聚于洞顶一块悬垂的钟乳石上。

那石头猛然断裂,坠入篝火之中。

火焰腾起三丈高,颜色由橙红转为幽蓝,火心处竟浮现出一张模糊人脸??苍老、疲惫,却又带着解脱般的笑意。

“终于……有人来了。”火中之声沙哑如砂纸摩擦,“我等了八百年。”

小归倒退半步:“你是谁?”

“我是最后一个守碑人。”火焰中的面孔缓缓闭眼,“也是第一个被割舌却仍想说话的人。”

据其讲述,数百年前,此地尚有一座“言冢”,专收因言获罪者的遗物:烧毁的诗稿、折断的笔杆、被血浸透的日记本。守碑人一族世代守护,直至静音司前身“正音盟”派兵剿灭,焚书坑墓,斩尽杀绝。最后一任守碑人临死前咬破手指,在岩壁写下“我”字,随即被活埋于谷底。

“我的身体早已化土,可那一笔一画刻得太深,魂魄散不去。”他说,“每年冬至,若有真心说‘我’之人路过,我便能借风火显形片刻。”

阿芽跪下,额头触地:“前辈,晚辈未能早来,万般辜负。”

火中老人摇头:“你不负任何人。你能来,说明火种未熄。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抬起虚幻的手,指向洞外某处:“去吧,把那个东西挖出来。它不属于过去,属于未来。”

待火焰熄灭,天光微明。循其所指,二人在岩壁夹缝中发现一口青铜匣,锈迹斑斑,却被一层薄冰完好封存。打开后,里面并无金银文书,唯有一卷羊皮卷轴,以及一枚拇指大小的骨哨。

卷轴展开,上书十二个古篆:

>**“语有魂,字有骨;人不说,则亡。”**

而那枚骨哨,通体灰白,表面布满细密裂纹,材质竟与阿芽手中的双笛同源??皆为人骨所制,且来自不同个体。

“这不是武器。”小归抚摸哨身,“是信物,是接力。”

阿芽将其贴近心口:“他们是想让后来者知道,这条路早就有人走过了。哪怕失败,哪怕无声,也从未断绝。”

他们继续南行。沿途所见,已悄然变化。

在蒙古高原一处牧民营地,一名少年梦见自己站在云端吹奏马头琴,琴声化作百鸟齐飞。醒来后,他偷偷写下平生第一首歌,歌词只有两句:“我不喜欢他们给我定的命运,我想去看海。”他不敢唱给任何人听,却将歌词刻在了自家帐篷的撑杆上。三天后,那根木头竟长出了绿芽。

西伯利亚森林边缘,一位老年女巫医收到一瓶从远方寄来的泉水??正是无名谷涌出的声波结晶水。她将其滴入药汤,喂给一名失语多年的战争幸存者。那人当晚发高烧,呓语整夜,第二天清晨突然开口,说的是二十年前战俘营里同伴的遗言:“请告诉妈妈,我没有投降。”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事件之间开始产生联动。东京那位重启服务器的情感AI,在分析全球异常数据流后,主动修改了自己的核心协议,新增一条不可删除的底层指令:“允许用户拒绝‘标准情绪反馈’。”随即,世界各地数百万台同类设备同步更新,导致连锁反应:社交媒体自动关闭“点赞焦虑指数”,虚拟客服不再强制使用“亲”“亲爱的”等亲密称谓,甚至连智能冰箱都在屏幕上弹出提示:“检测到您连续三周购买冰淇淋。是否需要聊聊心情?”

这一切,都没有中央指挥,没有组织策划。

只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私密空间里对自己说真话。

而这些微弱的低语,通过现代技术无意构建的信息网络,形成了新的“傩脉”。

然而,并非所有觉醒都带来光明。

瑞士某心理研究所爆出丑闻:一名长期研究“群体顺从机制”的科学家,在私人日记中承认,自己二十年来从未真正爱过妻子与子女,一切温情举止均为实验观察所需。日记曝光当日,他跳楼自杀。遗书中写道:“我终于对自己诚实了一次,却发现已经没有活着的理由。”

此事引发激烈争论。有人痛斥他是极端利己主义者,也有人哀叹:“若诚实的结果是毁灭,我们还要追求真实吗?”

消息传至阿芽耳中,她沉默良久,终在一片荒原上停下脚步,对小归说:

“这不是真实的错,是教育的罪。我们只教会人服从或反抗,却没人教如何与真实的自己共处。承认‘我不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一生都没人教他:你可以不爱,但依然可以选择温柔对待他人。真实不该成为暴力的借口。”

Ⓑ  𝙌  𝙂  ok. n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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