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是的,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叫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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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悲惧,再也不能发生了。
苏晚在路上也注意到了后面跟着的军绿色越野车,心中了然,这是林墨谦的安排,他昨晚提过,他总是这样周到却又不失分寸。
苏晚到达实验室的门口,看着那辆军绿色的车停在十米远处,苏晚发送了一条信息给林墨谦,“我看到你手下的车了,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的人了?”
“保护重要科学家,也是我们的职责。”林墨谦秒回。
苏晚看着这条回复,不由抿唇一笑,这个恰到好处的理由的确让她少了几分压......
拉萨的清晨,雪峰在晨曦中泛着银光。顾砚之站在山口,呼吸着稀薄而清冽的空气,背包里那台刻着“给知远的第一课”的信号发射器随着步伐轻轻震动。他没有走主路,而是沿着一条几乎被风沙掩埋的小径前行??这是苏晚在最后一条加密信息中留给他的坐标:“**经度91.13,纬度29.65,风知道回家的路。**”
他走了整整一夜。
高原的寒意渗入骨髓,但他不觉得冷。三年前那场大火烧毁了一切,包括他对“正常生活”的执念。他曾是顾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全球最年轻的量子计算专家,媒体称他为“理性之王”。可当他在废墟中扒出那枚残破的芯片,听见录音里知远稚嫩的声音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西装笔挺、冷静克制的顾总。
他是守望者001。
也是火种本身。
翻过最后一道冰脊时,他看见了营地。几顶墨绿色的帐篷散落在背风坡下,一面用碎布拼成的旗帜挂在最高处,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狐狸??那是“苏格拉底种子”的新标志。炊烟袅袅升起,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火堆旁摆弄锅具。
“知远。”顾砚之轻声唤道。
男孩猛地抬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扔下木勺就往山坡上跑,脚下一滑差点摔跤,却还是拼命爬上来,一头撞进顾砚之怀里。
“爸爸!你真的来了!”
“嗯,我来了。”顾砚之紧紧抱住他,喉头哽咽,“对不起……太久没陪你。”
“妈妈说你不怪,因为你也在战斗。”知远仰起脸,认真地说,“我还写了新程序,等你来一起调试。”
顾砚之摸了摸他的头,跟着走进主帐。苏晚正坐在折叠桌前查看数据流,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头。十年光阴刻在她脸上,却没能磨灭那双眼睛里的光。她站起身,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将额头轻轻抵在他胸前。
风从帐篷缝隙钻进来,吹动桌上的图纸??那是一张“问题之城”的构想图: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开放式图书馆,没有门禁,没有监控,只有无数阶梯式讲台和互动屏幕;四周分布着儿童自治社区、自由实验区、梦境记录站……城墙上写着一行大字:**所有答案都欢迎,但提问永远优先。**
“你看了联合国的决议?”苏晚终于开口。
“看了。”顾砚之坐下,接过她递来的热茶,“‘认知自由’成了基本人权。讽刺的是,推动它的,是一群曾经被定义为‘思想偏差’的孩子。”
苏晚苦笑:“他们不是偏差,只是不肯闭嘴。”
这时,知远蹦蹦跳跳地端来一碗面,“爸爸,这是我做的‘觉醒拉面’!妈妈说吃了就能听懂全世界的问题!”
三人笑作一团。
笑声未落,帐篷内的警报器突然鸣响。红色指示灯闪烁,系统提示音冰冷响起:
【检测到高能信号追踪源,方位角217°,距离约80公里,移动速度极快。初步判定为军用级反制无人机编队。】
苏晚脸色一变,迅速调出地形图。屏幕上,三个红点正从藏北方向逼近,飞行轨迹呈包围态势。
“他们找到这里了。”她说。
顾砚之却并不慌乱,反而笑了:“来得正好。我带了礼物。”
他打开背包,取出一个金属箱。箱盖开启时,一道幽蓝光芒溢出??是“苏格拉底核心”,一个拇指大小的量子存储单元,里面封存着“心智塑形计划”的全部原始代码、受害者神经图谱、以及最关键的??**L-9签署的终止令原件**。
“这不是证据库,”他低声说,“这是审判庭。”
苏晚看着他:“你要公开它?现在?”
“不。”顾砚之摇头,“我要让他们亲自来拿。”
当晚,他们启动了“回声陷阱”协议。以“火种电台”为诱饵,向全球匿名广播一段加密音频??内容正是林墨谦按下否决键那一刻的现场录音,夹杂着三百个孩子同时说出“我想知道”的合声。信号经过七重跳转,最终定位在云崖小学旧址。
果然,不到六小时,三架黑色无人机坠毁在戈壁滩上,残骸显示其搭载的是“影子机构”第七代意识压制装置,能在半径五公里内诱发集体幻觉,使人陷入顺从性昏迷。
而真正的攻击,来自内部。
第二天清晨,知远突然发高烧,意识模糊,口中不断重复一句话:“别关灯……灯灭了他们会进来……”
苏晚立刻检查他的脑波监测仪,发现异常频段入侵??有人通过残留的“苏格拉底种子”后门,试图激活他童年植入的“服从模块”。
“不可能!”她指尖颤抖,“那部分代码早就被覆写了!”
顾砚之盯着数据分析屏,瞳孔骤缩:“不是外部攻击……是记忆反噬。他们在知远小时候种下的心理锚点,正在自我重启。”
原来,“心智塑形计划”最阴毒的设计,并非直接洗脑,而是将“服从指令”编码进情感记忆深处??比如母亲的拥抱、老师的夸奖、糖果的味道。一旦主体经历强烈情绪波动,这些锚点就会自动激活,诱导其回归“标准行为模式”。
而现在,知远见到父亲,幸福感达到峰值,反而触发了沉睡的程序。
“必须切断连接。”苏晚咬牙,“但我不能伤到他的真实记忆。”
“让我来。”顾砚之戴上神经接口头环,“我是他父亲,我的情感频率能穿透防火墙。”
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在孩子的梦境中展开。
顾砚之的意识顺着数据流潜入知远的记忆世界。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无数关闭的门,每扇门上贴着标签:“第一次走路”“幼儿园毕业”“妈妈讲故事”……但越往里走,灯光越暗,墙壁开始渗血,门牌扭曲成“不准问”“闭嘴”“乖孩子不反抗”。
尽头是一扇铁门,上面挂着一把锁,形状竟是顾砚之的脸。
门开了。
里面是个教室,黑板写着:“父亲离开是因为你不听话。”十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低头抄写,动作整齐如机器。其中一个,正是七岁的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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