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7章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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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林星儿堪称国宝,她的千机术用得好,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行了行了......”冯奇正摆手打断宁宸的话,“你也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了,我也听不懂。
紫苏的医术,萧颜汐的情报,陛下就更不用说了,就连雨蝶如今都在帮陛下看奏折,处理国事,她们哪一个不是国宝?哪一个也不比林星儿差。
她林星儿有啥可牛逼的?你睡她那是她家祖坟冒青烟了。
你也别说什么没有感情的肉体碰撞还不如用手痛快,我......
夜色如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一队轻骑悄然疾行。马蹄裹布,不闻嘶鸣,只余风声掠过枯草。为首之人披黑斗篷,面覆青铜面具,腰间悬剑无鞘,行走时竟与靴筒齐平??那是肃逆司最高密探才有的“断魂令”。他名为影七,岑九亲授三十六死士之首,十年来从未失手。
此行目的地:荆南盐运使副使府邸地下密室。
据线报,那叛官虽已被押入天牢,其宅中却藏有一本《漕运账册》,记录着过去五年私盐交易、贿赂名单乃至多位朝中重臣的暗账。更可怕的是,账册以特殊药水书写,唯有特定银针加热方能显形。若不能在三日内取回,一旦药性挥发,证据将永远湮灭。
影七率队潜入庄园时,已是子时。月光被浓云遮蔽,四野寂静得如同坟场。他们翻墙、破锁、避哨岗,动作如鬼魅般无声。然而就在接近密室入口的刹那,地面突起异动??一块青砖缓缓下沉,机关启动!
“退!”影七低喝。
话音未落,两侧墙内骤然射出数十支淬毒弩箭,夹杂着铁网从天而降。两名死士闪避不及,当场中箭倒地,皮肤瞬时发紫溃烂。其余人迅速贴墙躲避,却发现退路已被一道千斤闸封锁。
“有内鬼。”影七摘下面具,冷眼扫视同伴,“有人提前改动了机关路线。”
无人应答。空气凝滞如铅。
他不再多言,抽出腰间短刃,在掌心划开一道血口,将鲜血滴入墙上一枚铜兽口中。片刻后,铜兽双眼泛起微红光芒??这是肃逆司最高等级的“血钥”认证,唯有岑九与她指定的三人掌握。
机关终于松动,密室石门徐徐开启。
室内陈设简朴,唯有一张檀木书案、一架铁柜、一面铜镜。影七直奔铁柜,用血钥打开第三层抽屉,果然取出一本看似普通的账簿。他正欲查验,忽觉背后寒意袭来。
铜镜中,映出一人身影。
那人不知何时已立于门口,身着素白长袍,手持拂尘,面容清癯,竟是礼部前侍郎??也就是那罪官之父!
“你们以为,抓住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就能扳倒整个局?”老者声音平静,却透着彻骨寒意,“我儿愚蠢,贪财好利,确是该死。但他不过棋子,真正布局者,是我。”
影七不动声色,缓缓将账册收入怀中:“所以你也投了毒?”
“非也。”老者摇头,“我只是顺天应人。新政毁纲乱常,女子议政、囚徒执法、匠人造器凌驾士林之上,此乃大逆!天怒人怨之下,瘟疫横行,正是上苍示警。我只是……推了一把。”
他说着,忽然抬手掷出拂尘,丝线如刀割裂空气。影七侧身避让,肩头仍被划开一道深痕,鲜血直流。
“你可知为何我能在此等你?”老者冷笑,“这宅子早不在官府查封名录之中。因为我已向皇帝请封‘奉祀大夫’,专管宗庙礼仪。如今我不仅是清流楷模,更是道德化身。你说,谁会信你一个戴面具的刺客的话?”
影七抹去嘴角血迹,冷冷道:“真相只有一个,不管你如何粉饰。”
“真相?”老者仰天大笑,“世人只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明日我就要上奏,请立‘忠烈祠’,供奉那些所谓‘因公殉职’的官员??包括我儿。我要让天下人记住,是他为国操劳过度,染疫身亡,而非死于谋逆大罪!”
影七瞳孔骤缩。
此人不仅想掩盖罪行,更要颠倒黑白,借舆论反扑新政!
他不再犹豫,猛然抽出短刃扑上前去。两人交手不过七招,影七便知对方绝非寻常文官??那一拂尘竟能化作软剑,招式狠辣精准,分明出自北疆秘传的“天罗刺杀术”。
“你不是儒生……你是细作。”影七喘息道。
老者嘴角扬起诡异笑意:“三十年前,我被派入大胤为谍,代号‘白鹤’。如今,使命重启。”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钟声三响??寅时已至。
老者忽然后撤一步,袖中滑出一枚火折子,点燃案上香炉。灰烟升腾,瞬间弥漫全室。
“你晚了。”他淡淡道,“半个时辰前,已有快马携副本奔赴京师。不出三日,百官联名奏请废除防疫新政,归还地方治权。你们所谓的科学、制度、民意,终将在道德与传统面前土崩瓦解。”
话音落下,密室四壁突然升起火焰,竟是涂满了易燃脂油。烈焰腾空而起,吞噬梁柱。
影七重伤在身,却仍拼死护住账册,带着最后两名幸存死士冲出火海。待他们踉跄回到驿馆,天已微明。
岑九亲自等候,见状立即命医官施救。当影七昏厥前将血迹斑斑的账册递出时,只说了三个字:“……全部……是真的。”
岑九翻开账册,指尖颤抖。
里面不仅有盐税贪腐链条,更有数十位二品以上大员收受黑钱的凭证,甚至牵连到皇族旁支。最令人震惊的是,一笔巨额资金流向西域某神秘教派,用途标注为:“资助圣战,净化中原异端思想”。
她立刻下令封锁消息,同时调集鹰卫精锐,准备在京师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清洗行动。
但就在这关键时刻,宫中传来旨意:赵晟召见岑九,单独议事。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赵晟端坐龙案之后,神情莫测。
“你知道朕为何一直容忍礼部旧党?”他开口,语气平静。
岑九跪地:“臣不知。”
“因为他们代表着一种秩序。”赵晟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祖制、礼法、等级、尊卑。哪怕腐朽,也是维系江山稳定的框架。我推行新政,不是要砸碎它,而是要在裂缝中种下新芽。”
他转身盯着岑九:“但现在,有人想连根拔起这座大厦,再重建一个不属于大胤的世界。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岑九低头:“雷霆出击,斩草除根。”
赵晟摇头:“不行。一旦动手,便是内战开端。豪族联合、边军观望、百姓惶恐,新政未稳,先陷动荡。”
他取出一份密折:“我已经让户部核查所有涉案官员财产,凡查实者,暂不抓捕,而是公开罢免,并附详细罪证张贴全国。让他们自己选择:是继续效忠朝廷,还是站到人民对立面。”
岑九愕然:“您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怕。”赵晟坦然承认,“但我更怕失去民心。”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我已命沈知意组织‘女议局’紧急会议,起草《反舆论操纵法》。今后凡涉及公共安全的信息发布,必须经过三重审核:技术专家、地方代表、独立媒体。任何个人或团体散布虚假信息造成严重后果者,按‘精神投毒罪’论处。”
岑九心中震动。这不是简单的政治博弈,而是一场关于认知主权的战争。
离开皇宫后,她立即下令启动“萤火计划”??由李承武军中退役士兵组成三千人的民间巡查队,佩戴统一臂章,深入各州县宣讲真实疫情数据与政策解读。每人配备一本《辟谣手册》,遇到谣言当场驳斥,并鼓励百姓用“民声箱”反馈可疑言论。
与此同时,苏菱在江陵建立第一所“公共卫生学院”,招收百名孤儿与贫家子女,亲自教授基础医学知识。课程内容通俗易懂:如何识别污染水源、怎样配比消毒石灰、发烧病人该如何隔离护理。结业者授予“乡医执照”,每月由官府发放薪俸,成为基层防疫骨干。
一个月后,第一批学员毕业。他们在各自村庄架起黑板,用粉笔画图讲解,被百姓称为“纸上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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